四國簽訂盟約,十年內不得征戰。
西昭,北魏和周國的使者還沒離開京城,明成帝就病倒了,罷朝兩日,緊接著就傳出了令立太子的風聲。
一時間文武百官都有些震驚了,以首輔陳振為主,次輔和六部尚書跪在御書房,求見明成帝,聲稱大秦儲君不應輕易廢立。
原本躺在床上養病的明成帝聽到這個消息,身體更不好了,「朕不過就是病了幾日,你看看這群文武百官,是要逼宮嗎?」
「大秦天下是朕的天下,朕想傳位給誰就給誰,用得著他們指手畫腳?」
說完這番話,明成帝重重的喘著粗氣,旁邊的元寶趕緊遞了杯茶給明成帝順氣,「陛下息怒,太醫說了,您這個病就是操勞過度,往後可千萬得靜養才行。」
好半晌,明成帝才緩過神,看向元寶,「這幾日皇后,淑妃和宸妃都在做什麼?」
「皇后娘娘這幾日都宣太子妃進宮,每次都差不多是一上午,淑妃娘娘忙著給七殿下籌備親事,這幾日忙得厲害。」
聽著元寶的話,明成帝抬眸看了他一眼,「宸妃呢?」
「宸妃娘娘宮裡沒什麼動靜,不過聽說最近寧妃娘娘倒是偶爾會去宸妃宮中坐坐,不過時辰也不久,也就一炷香的功夫。」
此話說完,明成帝頓時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誰?寧妃?」
元寶趕緊點頭,「是寧妃娘娘,之前宮宴上鬧出人命案,最後還是寧妃娘娘提供了線索,才知道是鄭夫人身邊的丫鬟所為。」
「後來寧妃娘娘偶爾也會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偶爾去宸妃和淑妃娘娘的寢宮坐坐。」
這次明成帝沉默片刻,沒有說話,思忖片刻才朝著元寶道:「你覺得老七和十二,誰更適合當儲君?」
這話一出,元寶頓時跪在地上,「皇上,儲君一事事關天下,奴婢哪敢隨便亂說?」
「更何況十二皇子如今未入朝堂,年歲尚小,奴婢就更看不出誰更合適了。」
年歲尚小。
明成帝想到七皇子近來的糟心事兒,再想想十二皇子年幼,心中多少有了些主意,若是立儲君,他當然是更傾向十二皇子。
但十二皇子年幼,未曾入過朝堂,明成帝要是立儲君,恐怕文武百官也不會答應。
「去請寧妃過來,朕這段時間重病纏身,需要她照顧。」
寧妃沒有子嗣,跟誰也走的不近,而且她是最不喜歡皇后的,所以明成帝想,寧妃的選擇或許是最公正的。
他與其在這兒糾結,讓文武百官日日的在御書房跪著,倒不如趁早下定決心立太子,讓趙元沂滾回護國寺,往後別在京城礙眼。
儲君一事明成帝下定了主意,才又想起三國使臣,「西昭,北魏和周國使者,禮部那邊是怎麼安頓的,都準備何時啟程離開?」
「西昭和北魏已經遞了辭呈,明日一早就啟程了,周國的廣成王這幾日在國子監挑選學生。」
「之前皇上不是答應要給大周送去十男十女,如今廣成王正組織考核呢,約莫也就這三五日的功夫。」
明成帝輕『嗯』了一聲,擺了擺手示意元寶先下去,他需要休息一會兒,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年輕的時候還好,哪怕是染了風寒,便是不喝藥,幾日也挺得過來,如今卻一天三頓的藥不敢落下,卻還幾日都不見好,昏昏沉沉的,奏摺都看不了多少,幾乎快堆積如山了。
「皇上,西昭使臣聽說您病了,說有一神丹想要獻給皇上,無論是什麼病,只要吃下就百病全消。」
剛躺下的明成帝聽到這話,頓時又掙扎著坐起身,讓內侍監扶著他下了床,披上外衣,才咳嗽兩聲道:
「宣!」
不多時,內侍監帶著西昭國的使臣走了進來,西昭使臣右手放在胸前躬身行禮,「阿瓦提格塞參見大秦皇帝。」
「使者免禮,朕聽說你要給朕進獻神丹,不知是什麼神丹?」
明成帝因為生病,正是難受的時候,還真有些想見識一下神丹的能力。
「大秦皇帝放心,這枚神丹是我西昭國國師為我皇煉製而成,此神丹長久吃下去百病全消,而且還能延年益壽。」
「我皇吃此神丹已經有二十餘年,如今已經快九十歲了,所以大秦皇帝放心吃,絕對沒問題。」
西昭使者說完這話,明成帝頓時兩眼放光的看著他,「你說西昭皇帝如今已經九十歲了?」
「回大秦皇帝的話,沒錯,我皇今年年關就滿九十歲,而且身體硬朗,無病無災,所以我特意將此神丹進獻給皇上。」
明成帝此時已經徹底心動了,趕緊朝著身邊的內侍監招了招手,「快,將神丹拿過來,朕倒是要看看是否有此妙用。」
內侍監很快就將西昭使者的檀木匣子端到了明成帝面前,檀木盒子內只有五顆烏黑圓潤的丹藥,藥香撲鼻。
明成帝拿起一顆,看了半晌遞給了旁邊的內侍監,「吃下去。」
內侍監看了眼丹藥,又看了眼明成帝,旋即顫著手將丹藥接了過去,閉著眼狠心吞了下去。
明成帝屏住呼吸,一直看著內侍監的反應,約莫過了一炷香見他無事,這才鎮定下來問道:「如何?」
內侍監跪在地上,「奴婢吃下去以後,只覺得小腹處湧上一股暖流,緊接著整個人都感覺渾身舒泰,好像使不完的力氣。」
「如此神奇?」
明成帝聽到內侍監的話,再也按捺不住,伸手拿起一顆放進嘴裡咀嚼後吞咽了進去,西昭國使者站在台階下候著。
「此藥需得每日服用一顆,只要不間斷的吃下去,就能延年益壽。」
此時的明成帝坐在龍椅上,就感覺到熱流從小腹處一直在四肢百骸遊走,緊接著渾身都在發熱,渾渾噩噩的腦子也清醒了不少。
「好,真是好東西!」
明成帝睜開眼,高興的厲害,看著盒子中只剩下三顆藥丸,頓時對剛剛給了內侍監的一顆覺得肉疼。
「西昭使者,此藥的確是名丹妙藥,可還有嗎?或者方子也可,朕讓太醫去煉製。」
「此藥乃是我西昭國國師的秘法,就算是有方子也未必能練得成,這五顆本就是我皇送給大秦皇帝的禮物,若要更多,實在是沒有。」
沒有?
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能沒有呢?
「你告訴朕,到底如何還能得到更多,朕可以給你銀子買,你要多少?」
「大秦皇帝,這是國師秘術練成,便是多少銀子也是買不來的,既然神丹已經送到,瓦提格塞就退下了。」
西昭使臣離開以後,明成帝看著盒子內的三顆丹藥陷入沉思,拿起一枚丹藥放入一個單獨的小盒子中。
「來人,將這枚神丹送去太醫院,朕要他們三日內將這丹藥煉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