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燕對面,是南望山,此刻趙雲就在那邊觀察。
他也被衛達這樣的一隻鋼鐵之軍震撼到了。
「騎兵也能著這些厚的甲冑?」趙雲喃喃道。
他騎術的鍛鍊很難,他也是因為從小就聯繫騎馬,如今才有這樣了得的騎術。
一般徵召過來的將士,因為條件問題,能找到會騎馬就已經是百里挑一了,別說著重甲上馬行軍打仗了。
就算西涼軍有這樣的條件,也不可能讓一般騎術了得的將士當普通的騎兵,成為軍侯之上的小軍官豈不是效率最大化。
而且這些人也不會甘願為一名小兵。
可見眼前的這支鋼鐵騎兵,比他想像中的不見單。
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事,為什麼西涼軍會出現在常山。
眼前的這支鋼鐵騎兵也聽聞過,據說給諸侯帶來了不少麻煩,其主將也是火燒洛陽的出策者,若是沒有他,數百的帝都也不會毀於大火之中。
「究竟來常山想幹什麼?」
就在趙雲以後之際,張燕那邊。
孫輕見箭雨對敵人的傷害微乎其微,於是看向張燕:「首領,咱們的箭根本破不了防啊!」
看到孫輕焦急分目光,張燕也是咬牙切齒,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遇到這麼奇葩的事。
可是如今已經動了手,若是現在撤退,日後傳出去,自己萬餘人,埋伏對方,未傷一人就被敵軍擊退。
今後他的威嚴也蕩然無存。
想到這,他惡狠狠地瞪了眼孫輕,低喝道:「慌什麼慌?」
「弓弩手繼續!」
「咻!咻!咻!」
張燕話音落下,頓時密密麻麻的弓弩齊射,直指衛達和他麾下的騎兵。
隨後,張燕繼續道:「敵人不過千人,而我軍有萬餘,全軍聽令,弓箭掩護,全軍出擊!」
「殺!」
在箭雨的掩護之下,張燕的萬人大軍逐漸靠近衛達他們。
不一會兒,兩軍相距不過二三十米。
這時,衛達在幾名鐵浮屠的保護中間猛地抽出腰間環首刀,高舉過頭,冷喝道:「兄弟們,咱們反擊的時候到了,上馬殺敵!」
「沖!」
衛達一馬當先朝著敵軍沖了過去。
張遼、張郃、高順三人見狀。連忙指揮周邊的將士策馬衝鋒殺敵。
衛達身穿重甲,加之這段時間的鍛鍊,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之前那兒穿越過來的小白了。
手中的環首刀,一刀下去,絲毫不眨眼,殺敵如砍瓜切菜。
他胯下駿馬,更是勇猛異常,在它的幫助下,衛達的殺敵效率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至於自身安全,衛達絲毫不由擔憂,因為自己身上有重甲保護,身邊還有一支五人小隊時時刻刻的護衛他的安全。
只要不碰到張燕麾下孫輕、王當這樣的三線門戶名將,一般的小校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殺!」
衛達趁勝追擊,一路橫推過去。
張遼、張郃、高順三人率領的鐵浮屠戰力更是驚人,宛如三把利刃,直插張燕軍中。
短短半柱香的功夫,張燕的部隊就被沖成無數小塊。
張燕見狀臉色難看,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一隻千人騎兵的戰力居然強悍到了這樣的地步,自己萬人大軍,居然擋不住對方一千人。
這簡直駭人聽聞。
「該死!」
張燕心中極為不服,自己可是萬人大軍,十個人對付對面一人,都奈何不了對方,這實在是丟臉。
他沉思良久,咬牙切齒,道:「給我繼續殺。」
趙雲也被山下的鐵浮屠戰力給驚呆了,他從未見過這麼恐怖的騎兵,不僅僅防禦強大,衝擊力也是驚人。
他不禁感嘆:「看來之前的傳聞是真的,真有這麼一支鋼鐵之師能在百萬軍中猶如無人之境。」
「只可惜你乃董賊陣營,不然我趙雲真想與你結交一二。」
此刻,山下的戰場已經呈現一面倒的局勢。
張燕的萬餘大軍根本抵抗不住衛達的鐵浮屠的進攻,雖然偶爾有些黑山軍試圖衝上來攔截,但很快就會被鐵浮屠撕碎。
「撤!」
眼見自己的軍隊即使拼命阻止都抵擋不住,張燕只能選擇撤走。
「哼!想跑?留下命來吧。」
張郃與張燕並非不相識,昔日他們在冀州就沒少交鋒,只是當時冀州勢弱,每次都是輸多贏少。
這一次罕見的看到張燕率領萬人大軍,又在偷襲的巨大優勢之下,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一雪前恥了,所以一聲怒吼,率領數十鐵浮屠追擊而上。
「撤!快撤!」
張燕也注意到了張郃的追擊,趕緊催促自家將士撤退。
只可惜鐵浮屠的速度太快,張燕的命令剛傳下去,就被鐵浮屠給追上了,黑山的將士瞬間慘叫起來,一個個被衝來的鐵浮屠斬斷了脖子,鮮血狂噴。
張燕周邊的將士肉眼可見的減少。
「混帳東西!」
張燕氣得渾身顫抖,韁繩一扯,調轉馬頭就朝張郃殺來。
「來得好!」
面對張燕殺來,張郃不閃不避,持刀迎了上去。
「鐺!」
雙方兵器撞擊在一起,濺射出點點火星。
張郃與張燕二人的對碰,四周的廝殺聲漸漸被他們的氣勢淹沒。
兩位爭鋒相對多年的人,此刻的目光如刀鋒般銳利,交匯的一瞬間,仿佛時間都靜止了。
二人剛一分開,張郃一聲怒吼,手中的槍光閃爍,朝張燕橫掃而去。
動作如風,迅猛無比,槍尖划過空氣,帶出一陣刺耳的尖嘯聲。
張燕則不甘示弱,調轉馬頭,巧妙地側身避開了張郃的攻擊,隨即反手一槍,勢如雷霆,直逼張郃心口。
張郃非常清楚張燕的時候,暫時不想接下這一招,也選擇策馬躲閃。
兩人的騎馬技巧在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馬蹄飛揚,塵土飛揚,這一瞬間,他們周邊數十米的戰場成為了他們的二人的私鬥擂台。
「鐺!」
隨著兩桿鐵槍的交錯,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兩人如同兩座巍峨的山峰,張郃趁勢向前一壓,試圖將張燕逼入死角,寒芒一閃,宛如流星划過天際。
張燕面色凝重,迅速調整馬的方向,以一個靈活的弧度避開,同時又是反手一槍向張郃掃去。
張郃只得向後撤退,馬兒在戰場的塵土中飛奔,正當他準備再度反擊,張燕已然借勢疾沖而至,槍勢如虹,直刺張郃的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