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奕舟今天的興致比之前每一次都要來得熱烈。
小兔子太乖了,招人疼愛,也令他忍不住地想要狠狠欺負。
蘇綿綿被吻的七葷八素,被摔在床上的那一刻,已經預知到今晚她的下場該有多慘烈。
但她甘之如飴,顧奕舟苦了這麼多年,愛了她這麼多年,她只怕自己給他的不夠多。
……
顧奕舟第二天醒來時,蘇綿綿還沉沉睡著,頭上的兔子耳朵還戴著,衣服跟裙子卻早已身首異處。
她光潔的皮膚上布滿了紅痕,腰窩上甚至有幾塊青紫。
可想而知,昨夜究竟有多麼瘋狂。
顧奕舟直接抱著蘇綿綿進了浴室,剛放進浴缸,蘇綿綿撐著眼皮醒來。
「唔…顧奕舟…我還想睡…」
說出口的聲音,沙啞得不成型。
顧奕舟想起昨夜蘇綿綿被他欺負的哭唧唧的樣子,忍不住又有些心猿意馬。
努力忍住,專心替她清洗身體,
「約了攝影師過來幫我們拍婚紗照,拍完再睡個夠好不好?」
「攝影師?」
蘇綿綿強制大腦開機,一下子從浴缸坐起來。
「你怎麼早沒跟我說,我昨天哭了這麼久,眼睛都是腫的,還有,你看看我身上,這幅樣子,還能穿漂亮的婚紗嘛?」
蘇綿綿欲哭無淚,小臉皺著。
顧奕舟耐心哄她,
「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結果,你先給了我驚喜。」
蘇綿綿現在酒醒了,想起昨晚自己那麼主動的樣子,頓時又害羞起來。
「你這是在怪我了?」
顧奕舟立馬澄清,
「沒怪你,是我的錯,我沒安排好,昨晚也沒控制好。」
他用浴巾將蘇綿綿裹著抱出浴缸,
「綿綿,昨晚那種驚喜,以後可以經常有。」
還經常有?
蘇綿綿真是怕了,昨晚顧奕舟太失控了,就差把她拆吃入腹,她有幾條命,經得起再來幾次!
……
負責此次婚紗拍攝的據說是Y國皇室的御用攝影師。
有錢還不一定能請到,顧奕舟也不知道想得什麼辦法,讓人家這麼遠親自登門過來替他們拍攝。
攝影團隊一共來了十多個人,前前後後圍繞著蘇綿綿,給她作造型。
蘇綿綿身上那套婚紗,是顧奕舟之前早就選好的,本來準備初雪那天跟蘇綿綿一起拍的,後來,因為治病的事耽誤了,這次,特意從國內空運了過來。
蘇綿綿不知道顧奕舟眼光怎麼那麼毒,那套婚紗穿在她身上不僅好看,主要超級合身,多一厘則肥,少一厘則瘦。
整個妝造出來時,首席造型師都忍不住露出驚艷的表情。
顧奕舟就坐在沙發上,他幻想過無數次那套婚紗穿在蘇綿綿身上時的樣子,真正看到時,還是被震撼了。
婚紗這東西不像一般衣物,有種純潔,神聖之感。
尤其自己心愛的女人,為自己穿上婚紗的那一刻,其內心的感動是可以銘記一生的。
雪地里的婚紗照,浪漫,唯美。
特別是新郎新娘顏值都極其在線的情況下,攝影師的靈感與狀態都達到了最佳的狀態。
他指揮著兩人在雪地里追逐,指揮著二人在雪地里擁吻,最絕美的那張,新郎背對著鏡頭,單手插兜站在原地,新娘牽著婚紗回眸一笑。
那種無論你何時回頭,我一直在你身後默默守護的宿命感,令攝影師自己都忍不住拍手叫絕。
拍完婚紗照,蘇綿綿跟顧奕舟在瑞士遊玩了兩天,依依不捨返程了。
這一趟瑞士之旅有著太多的浪漫,太多的驚喜。
蘇綿綿跟宋梔講述時,臉上仍舊瀰漫著幸福與嬌羞。
宋梔難以置信,蘇綿綿與顧奕舟居然從小就有了淵源,
「所以說,Z先生竟默默喜歡了你十年?綿綿,這到底是什麼神仙劇情啊!」
蘇綿綿拄著下巴,星眼如波。
「梔梔,你不知道我有多慶幸。」
慶幸小時候的蘇綿綿,在顧奕舟人生至灰至暗的那一刻,曾為他帶去了一束光。
宋梔唏噓感嘆,
「綿綿,聽你這麼說了,我忽然有種想結婚的衝動了。」
除夕那天,程煜禮上門提親了,當著所有親戚的面,哄得宋父宋母笑容滿面,甚至當場把戶口簿都拿出來了。
宋梔本來不想那麼早把自己套牢,可是聽了蘇綿綿的話,她覺得緣分這東西,來了就得把握住。
如果兜兜轉轉都是這個人,那何苦來哉苦苦蹉跎,珍惜當下最為重要。
……
高澤接到薛婧電話的時候,正在陽台上晾衣服。
手指頭挑起那片布料極少的衣服,簡直不知道該從哪下手。
「高助理,肖夫人剛剛聯繫我了,讓我幫她找一個姓祝的大師。」
「大師?」
高澤濃眉皺起,
「寺廟裡的和尚?」
「不是,是一個看相,卜卦的師父,據說算得很準,在江城這一塊頗具盛名。」
高澤沉吟兩秒,
「她有沒有說找那個大師做什麼?」
薛婧緊緊捏著手機,
「沒有具體說,只說這件事助她辦成了,她就有辦法讓阿舟跟蘇綿綿徹底分開。」
徹底分開?就憑那個算卦的大師?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按她說的辦,後續有任何情況,及時聯繫我。」
電話掛斷,高澤轉手給顧奕舟打過去。
把薛婧剛才對他說的話轉述了一遍。
顧奕舟聽完,垂著的拳頭漸漸握緊。
沒有記錯的話,那位祝大師,就是當年算出,他克家中男丁的那個人。
時隔二十多年了,肖瑩又想找他做什麼?
「趕在肖瑩之前找到那個姓祝的,秘密派人進行監視。」
「是,明白。」
高澤掛完電話,感覺身後有動靜,警惕轉身,剛好對上姜悅水盈盈的桃花眼。
「高助理,你忽然轉身,嚇我一跳。」
高澤面上的防備逐漸卸下,往後退了兩步,
「你不是都睡了,怎麼又出來了?」
姜悅瞥了眼高澤手指頭上勾著的她的小吊帶,嘴角嫵媚勾起,
「幸好出來了,不然怎麼有機會看見高助理對著我的衣服…」
她故意把話說得引人遐想。
高澤燙手山芋般把那件吊帶丟回洗衣機,
「衣服洗了不晾的話,第二天拿出來會有怪味道,既然你出來了,那就自己晾吧。」
他說罷欲走,姜悅上前一步攔著他。
「跟你開玩笑的,高助理,跟你商量個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