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垂眸一看,發現跪在她面前的女人竟然是谷建芬。
她蹙了蹙好看的眉頭:「我和你不熟,也幫不了你。」
谷建芬死死抓著季暖的褲腿:「不,你能幫得了我,暖暖,你一定要幫我,只要你幫我,我當牛做馬都會報答你。」
季暖聞言,忽然就笑了:「谷建芬,你以為我還是曾經那個年少無知的少女嗎?我當初對你多好?結果呢?你知道我不是季家千金之後,你是怎麼對我的呢?」
她聯合班上的不良少女欺負她,好像把她的尊嚴踩在腳底下就能滿足她們內心的陰暗。
季暖不會原諒她,永遠都不會。
她沒有對她下手就是她最大的仁慈了。
她抬腳狠狠踹開谷建芬:「善惡到頭終有報,谷建芬,你的下場都是你自找的。」
季暖面無表情地進了學校。
如果以前,她還有興趣跟她玩一玩,但現在她懷孕了,她容不得任何意外出現。
她撥通季川的電話:「爺爺,麻煩你幫我調查一下谷建芬,如果可以的話,讓她們一家離開京都,再也不要回來。」
「這件事情包在爺爺身上。」
季暖掛斷電話,心裡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這份不安是哪裡來的呢?
中午下課之後,季暖拒絕了牆頭草們的示好,面無表情地走出了教室。
她之所以回來上課,是因為想順利畢業,僅此而已。
她不會跟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有半點交集。
季暖去學校門口等馬翠芬,左等右等不見她的身影,她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不由得有些擔憂。
季暖轉身去旁邊的小賣部給顧建平打電話。
她剛抬腳,一抹熟悉卻讓人厭惡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陸遠征這些日子滄桑了許多,衣冠不整,鬍子拉碴,完全看不出曾經意氣風發的模樣。
他現在的模樣讓人很不安。
季暖擰起好看的眉頭。
她總算知道上午的不安是哪裡來的了。
陸遠征眸光緊緊盯著季暖俏麗的面龐,聲音沙啞地問:「暖暖,你最近還好嗎?」
季暖防備地開口:「你不出現在我面前,我會過得更好。」
陸遠征眸色痛苦地問:「暖暖,你就那麼厭惡我嗎?」
「是!」
季暖對這些人的厭惡掩飾不了一點。
陸遠征有些受傷,他深情款款地望著季暖:「可是我愛你,我根本放不下你,我已經離婚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陸遠征伸手要去抓季暖的肩膀。
季暖察覺到他的動作,敏銳地後退兩步,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她的動作刺激到了陸遠征,他望著季暖的目光有些癲狂。
季暖注意到男人的變化,不敢刺激他,溫聲安撫:「陸遠征,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們已經回不去了,你應該開始新的生活。」
「我開始不了。」陸遠征眸光赤紅,情緒激動地說:「我只要一想到你不屬於我,我就痛苦地睡不著覺,就連酒精都拯救不了我的情緒。」
他的表情又近乎哀求:「暖暖,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回到我身邊吧,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陸遠征現在的樣子太可怕了,季暖不想跟他長時間僵持,「我什麼都不想要,你離我遠一點。」
她轉身就要走,一記手刀落在她的後頸,季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陸遠征看著倒在自己懷中的女人,憐惜地摸了摸她的臉蛋:「暖暖,我也不想用這種骯髒的手段,是你逼我的。」
陸遠征抱著季暖上了車子。
馬翠芬急匆匆趕來,正好看見季暖被帶走的一幕,她懊惱悔恨地拍了拍大腿:「完了。」
她不敢墨跡,忙不迭撥通了顧建平的電話:「建平,你快回來,暖暖被一個男人帶走了。」
……
夜總會
季家這段時間的變故太多,季然太煩悶,叫了一群哥們出來瀟灑。
他開了一間大包廂,經理送他到房間,看了一眼隔壁的包廂,突然多嘴說了一句:「陸遠征陸少爺在你們隔壁。」
季然挑了挑眉:「是麼?」
算起來,是他們家對不住陸遠征,把冒牌貨嫁過去,連帶著陸家的名聲都臭了,他也該代表季家跟陸遠征說聲對不起。
季然抬手敲了敲門。
叩叩——
包廂內,季暖幽幽轉醒,她看著幽暗的房間,本能地尖叫出聲,可她叫不出來,她的嘴巴上貼著膠布,雙手被繩子綁在了身後。
陸遠征居高臨下地站在她面前,慢條斯理地解開西裝的扣子,緊接著是襯衫的扣子。
他清楚地在季暖眼睛裡看見了害怕恐慌痛苦的神色,他突然停下動作,捏著季暖的臉頰:「暖暖,你以前不是最愛我嗎?你變心了,是嗎?」
陸遠征好像安慰自己一樣說著:「變心了也沒關係,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我不嫌棄你的身體被顧建平碰過,但顧建平肯定嫌棄你被我碰過。」
他撫摸著季暖的臉蛋:「你別害怕,你們一離婚,我就娶你。」
敲門聲響起,季暖的眸子裡迸射出一道光亮。
陸遠征謹慎地起身走到門口:「誰?」
「是我。」
季然的聲音清晰地穿透過來:「我在隔壁包間,一起來喝點啊?」
陸遠征謹慎地說:「不了,我心情不太好,改天再一起喝吧。」
「行吧。」
季然也沒有勉強。
腳步聲漸行漸遠,陸遠征鬆了一口氣。
看來季然並不知道季暖在這裡。
而季暖眸子裡的光亮黯淡了下去。
陸遠征回眸望著季暖,得意地笑著問:「暖暖,你是不是期待有人來救你呢?」
「我告訴你,不會有人來的,你還是乖乖配合我吧。」
季暖恨恨地瞪著陸遠征,用眼神威脅他。
陸遠征若是敢碰自己,她絕對會殺了他的。
陸遠征看懂她的眼神,曖昧地笑著說:「暖暖,你現在多恨我,以後就多愛我。」
他彎腰去脫季暖的褲子。
季暖掙脫不開束縛,痛苦地閉上眼睛,一行清淚從眼角滑出。
顧建平,你快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