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淵鬆了口氣,對昏迷的劉二說:「你給朕好好養傷!朕這就去會會那個老賊!」
「陛下不可!」
劉二突然醒來,「那老賊詭計多端,此行太危險!」
「那……那讓屬下跟著……」
「你給朕躺好!」
趙淵瞪了他一眼,「這次朕一定要問出真相!你在這裡等朕的好消息!」
說完,趙淵就帶著人馬,趕往城北古塔。
這一次,他要讓那個張福血債血償!
趙淵獨自坐在客棧房中,手裡捏著那張字條,眉頭緊鎖。
「陛下……」
劉二虛弱地說,「真的不能讓屬下跟著去嗎?」
「你給朕好好躺著!」
趙淵瞪了他一眼,「朕這次非要問個清楚!」
「沒什麼可是的。」
趙淵擺擺手,「這張福既然敢約朕見面,必定是有所倚仗。朕倒要看看,他到底耍什麼花招!」
「陛下!」
一個侍衛匆匆跑進來。
「何事?」
「剛才在城中打探到一個消息。」
侍衛壓低聲音道,「說是二十年前,確實有個中原人經常來龜茲城買毒藥。那人走路姿勢很怪,像是……」
「像是太監?」
趙淵眼神一亮。
「正是!而且據說那人武功極高,出手狠辣。每次都是大批量購買劇毒之物。」
趙淵冷笑:「看來這張福早就在龜茲城經營多年了。對了,還查到什麼沒有?」
「回陛下,那人似乎在城外有個秘密據點。不過具體位置無人知曉。只知道他經常半夜出沒於城北古塔附近。」
「城北古塔?」
趙淵若有所思,「有意思。他約朕明日在古塔見面,莫非那裡就是他的老巢?」
「陛下!」
劉二又要掙扎著起身,「讓屬下帶人去查查那古塔……」
「你給朕躺下!」
趙淵怒道,「你這傷還沒好利索,再亂動小心朕打斷你的腿!」
劉二無奈,只得重新躺下。但還是憂心忡忡地說:「那至少多帶些人手……」
「不必了。」
趙淵擺手,「張福這老賊詭計多端,帶再多人也是白搭。倒不如朕單刀赴會,看看他到底想耍什麼把戲。」
說著,他轉頭對侍衛吩咐:「你去給朕盯著城北古塔。但凡有任何異動,立刻來報!」
安排完這些,趙淵又開始研究從京城傳來的資料。
關於張福的記載並不多,但有一點很奇怪:他似乎跟太后走得特別近。
「來人!」
趙淵突然喊道。
「你立刻派人回京城查,二十年前太后身邊的老人還有誰活著。一定要找到知情者!」
「是!」
就在這時,外面又傳來急報:「陛下!剛才在城中發現一具屍體!」
「什麼人的屍體?」
「是……是個藥鋪掌柜。就是之前告訴我們張福消息的那個!」
「什麼?!」
趙淵騰地站起來,「帶朕去看看!」
趕到現場,只見那藥鋪掌柜躺在一條偏僻的巷子裡,臉色發紫,明顯是中毒而死。
他的手裡還攥著一張字條:
「多管閒事者,死!」
「這個畜生!」
趙淵咬牙切齒,「居然濫殺無辜!」
仔細檢查屍體,發現死者中的也是「三屍斷魂掌」的毒。
而且在他的衣領里,還藏著一張紙條:
「皇后娘娘……對不起……老奴有負所託……」
「等等!」
趙淵眼前一亮,「這字跡……」
他連忙掏出從京城帶來的資料對照。
果然,這字跡跟當年母后宮中一個老太監的筆跡極其相似!
「給朕查!這個掌柜到底是什麼來歷!」
趙淵厲聲道。
很快就查明:這個掌柜二十年前確實是大玄皇宮的一個太監。
後來不知什麼原因,突然離開皇宮,來到龜茲城開了這家藥鋪。
「原來如此!」
趙淵恍然,「他一定知道些什麼,所以被張福滅口了!」
回到客棧,趙淵立即召集心腹商議對策。
「這張福處處設局,顯然是要將陛下引入圈套啊!」
有人擔憂道。
「朕當然知道是圈套。」
趙淵冷笑,「不過有些事,不親自闖一闖,又怎能知道真相?」
正說著,又一個侍衛匆匆跑來:「陛下!城北古塔那邊有動靜!」
「什麼動靜?」
「剛才看見好幾個黑衣人進進出出,好像在布置什麼。而且……」
「而且屬下發現,那座塔下似乎有個地道。很可能通向某個秘密據點!」
趙淵眼神一亮:「好!終於讓朕抓到線索了!」
轉頭對劉二說:「你給朕老實養傷。這次說什麼也不許跟來!」
劉二還要說什麼,但看到趙淵嚴厲的眼神,只得嘆口氣:「那陛下一定要小心……」
「放心。」
趙淵冷笑,「朕倒要看看,這個張福能耍出什麼花招來!」
當晚,趙淵就讓人暗中監視城北古塔。
果然發現不少可疑人物在那裡進進出出。
第二天一早,趙淵就開始做準備。
「你們聽著。」
他對手下吩咐,「一會兒朕去見那老賊。你們分散埋伏在四周,但不要輕舉妄動。等朕號令再行動!」
臨走前,趙淵又去看了看劉二。
見他臉色好了許多,這才稍微放心。
「你給朕好好養傷。」
趙淵說,「等朕回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劉二點點頭:「陛下一定要小心那老賊……」
「放心。」
趙淵拍拍他的肩,「這次朕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到了午時,趙淵獨自來到城北古塔。
這座年久失修的佛塔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陰森。
塔身上爬滿了不知名的藤蔓,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趙淵剛走到塔前,就聽見一個陰測測的聲音:
「你果然來了。」
抬頭看去,只見塔頂站著一個黑衣老者。正是張福!
「張福!」
趙淵冷笑,「你這個叛徒,終於肯露面了?」
「呵呵……」
張福陰惻惻地笑,「趙淵,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托你的福,朕活得很好。」
趙淵咬牙切齒,「倒是你,躲在這裡當了二十年的縮頭烏龜!」
「縮頭烏龜?哈哈哈……」
張福狂笑,「你以為我是在躲?不,我是在等!等一個報仇的機會!」
「報仇?」
趙淵冷笑,「你害死我母后,還有臉說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