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風早就注意到了他,還未停車就看到男子躲在角落東張西望,鬼鬼祟祟。
只是沒有聲張一切照舊,否則這醜比豈能靠近半分?
換句胡說,李長風故意被挾持。
「兄弟,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男子眯著眼睛,吐了一口痰。
「大哥,你是癩三的人?」
「癩三也是你能叫的。」男子呵斥道。
「老子該送你上路了,下輩子記得眼睛放亮一些,不是什麼人都能招惹。」
「咦?癩三?」李長風看向後方,發出一聲疑慮。
男子下意識瞅了一眼。
就這一眼,便給了李長風可乘之機。
一個精準的擒拿扣住對方關節,右手用力,咔嚓一聲,男子慘叫,槍枝掉落。
左腳同時出擊,踹在了膝蓋。
李長風扭轉腰身,男子半跪在地,徹底治住。
整套動作快如閃電,皆在電光火石之間,一眨眼改變了局勢。
剛才還是被動一方,瞬息變成主動。
「你他麼陰我。」男子咬牙切齒。
「是你蠢而已。」李長風嗤之以鼻,左腳一勾手槍拿在手裡,動作瀟灑,指著男子的腦袋道,「想死想活。」
好死不如賴活著。
「我……」男子剛說出一個字,李長風便扣動了扳機。
「砰!」子彈輕鬆射入後腦勺。
男子眼眸睜大,瞳孔渙散,緩緩趴在地上,不一會聲息全無。
「讓你選還真選上了啊,幼稚的天真。」李長風扔下手槍,不知在什麼地方拿出一個精美的小瓷瓶。
瓶蓋打開,緩緩倒出細小的白色粉末?
不會又是奇癢散吧?
他都死了再倒這玩意不是浪費麼,然而下一秒的場景讓人毛骨悚然,汗毛倒立。
只見粉末撒在男子身上,以極快的速度在腐蝕,比電影中的效果還要好。
這叫化屍粉,顧名思義專門化掉屍體的毒物。
腐蝕強度簡直是殺人放火,居家旅行的必備良藥。
就連槍枝都不例外。
做完這一切,李長風點燃了一根香菸,向外走去。
「表姐,你看李長風在那呢。」沈七七來的夠快,前後相差不過十分鐘。
「抽著煙飄飄然,哪有什麼事,就是忽悠人。」
「李長風應該不是胡鬧的人。」葉梓涵搖了搖頭。
通過昨天的事她對李長風有些改觀,爺爺讓他來保護自己,並且毫無避諱的住進家裡,說明爺爺對他很是信任。
李長風的身手確實厲害,這一點毋庸置疑,親眼所見。
一個人對戰二三十人毫髮無損,輕鬆搞定,應該還未發揮出全部的實力,此等高手做自己的保鏢綽綽有餘。
關鍵爺爺都那麼相信他,自己不該疑神疑鬼。
爺爺向來謹慎,頭腦清晰,不靠譜的人絕不會留在自己身邊。
沈七七滿臉驚奇,不可思議在表姐光潔的額頭上摸了摸,小聲嘟囔,「也沒發燒啊,怎麼向著李長風說話了?」
葉梓涵推開車門,抬腿下車,「就事論事。」
「葉小姐好。」李長風打了個招呼,跟隨上樓。
「把煙掐了,公司內不許抽菸。」葉梓涵挺胸昂首散發著自信的魅力,光彩照人。
她在公司是總裁,時刻保持著上位者的霸道,做事亦是如此,幹練果斷,一言堂。
李長風不管那些,該抽的抽,散漫慣了,容不得別人管教。
到了辦公室葉梓涵正式辦公,旁邊不遠處擺放著一張棗紅色的桌子,就是李長風的位置。
葉梓涵在哪,他就在哪。
何為貼身保鏢,基本寸步不離。
葉梓涵腰身筆直,小西裝穿著板正,極為合身,嚴謹的同時又顯現出迷人的身材,眼睛盯著公司資料,一絲不苟。
光芒透過玻璃窗灑在她白皙的俏臉上,髮絲垂落,晶瑩剔透,好似墜落凡間的天使。
李長風坐著無聊,又點燃一根香菸。
葉梓涵皺了皺柳眉,「去廁所抽,不要影響我工作。」
「一起去?」李長風半躺在桌子上,一雙腿翹了上去,吊兒郎當,放蕩不羈。
「臭流氓,注意你的言辭。」葉梓涵怒目圓瞪。
「你大姨媽要來了,確定不去廁所?」李長風一語道破。
「大姨媽?」葉梓涵一頭霧水,一時沒反應過來。
接著低頭算了算日子,差不多就在這一兩天,可他怎麼知道的?
無非在調侃自己,拿自個開涮。
「你嘴裡再不乾不淨,就給我出去。」
「得,好心當作驢肝肺,五分鐘之後你不出去我跟你姓。」李長風繼續吞雲吐霧,悠哉悠哉。
不到兩分鐘,葉梓涵臉色通紅,雙腿夾緊,拿起手邊的包包一頓翻找。
一個巴掌大的粉色包裝袋拿在手中,快步出去,不敢瞅李長風半眼。
李長風咧著大嘴,發出奇怪的聲音,滿是風涼話,「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吶。」
葉梓涵火辣辣的熱,臉色又升了一級,比猴屁股多呈不讓。
滿山的猴子我腚最紅。
葉梓涵在廁所里貝齒緊咬,開始是氣憤,接著是難堪,後來又迷茫想不通。
她搞不懂李長風為何會猜的這麼准?能掐會算?算卦的?
即使算卦,也做不到這個程度吧?幾分鐘都能精準拿捏。
他是如何做到的?他又是一個怎樣的人?
李長風通過什麼看出自己要來事?
這些問題席捲而來,葉梓涵絞盡腦汁想不通。
隨之一股痛感來襲,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毛病又犯了,剛好了有一年。
葉梓涵強忍著不舒服,走出廁所,重新回到辦公室。
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