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了。」李長風笑笑,心裡不免一暖,熱乎乎的。
他又不是鐵石心腸,堅硬如鐵,有人付出真心對待,豈能毫無波瀾。
「小師弟,你咋想的?」
「什麼咋想的?」
「葉梓涵顯然動了感情,你對人家啥意思?」莫湘語看著前方,目不轉睛,口氣輕鬆,仿佛無關緊要,實則想得到什麼答案,只有她自己清楚。
莫湘語又不是賤貨,這兩天和李長風睡在一起,做了許多不可描述的事,不會以為她真的在跟大師姐賭氣吧?
那得多腦癱。
不存在真情切意莫湘語不可能那樣做。
也沒人會拿自己乾乾淨淨的身子去置氣,最少莫湘語不會。
「三師姐,你問的多餘,葉梓涵只是我的僱主,拿錢辦事,等完成任務我就撤。」李長風多奸吶,守著一個女人會說跟另外一個女人有情況?
多嘚的人才能幹出這種沒情商的事。
李長風的情商再低下,也不至於那麼沒眼力勁。
「咯咯咯!」莫湘語笑了起來,明艷照人。
「小師弟,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師姐,你十萬個為什麼啊,讓我眯一會。」李長風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少個問題,少點危機。
「最後一個了,老實交代,師姐晚上給你換個不一樣的花樣。」莫湘語暗示的挺了挺胸,大概意思自己去悟,悟不明白,就給自己兩個嘴巴子,愚蠢。
「小師弟年紀不小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有沒有什麼打算。」
「或者說,我們五姐妹你最願意娶誰做老婆。」莫湘語的這個問題把人往死里逼啊。
李長風一個回答不好,有可能被扔在半路上,更別說晚上有多餘的花活,將成為鏡中花水中月,大大的泡影。
李長風沉吟半晌,微有皺眉,一副難以抉擇又不知該怎麼回答的模樣。
「師姐,你相信我說的話嗎?」李長風看著她認真道。
「你說了我就信,只要肺腑之言。」
「我不知道。」李長風搖了搖頭,謹言慎行,氣氛沉悶,「我們六人在一起長大,從小相識,擁有同一個師父,衣食住行都在一起。」
「我和任何一個師姐的感情都不俗,不是他人可比。」
「而你們又個個絕麗,萬里挑一,想在你們其中挑選一個,難以抉擇,拿捏不定。」
「再則婚姻大事,還要師父老人家做決定,畢竟是他養了我,將我撫養成人,教我武功,傳我本領,授我技藝,他老人家的話我會聽。」
「這不是迂腐,愚昧,而是尊重。」
「沒有師父,哪來現在的我。」李長風字字真切,不曾虛假。
「如果沒有師父安排呢?非要選一個。」莫湘語較真道。
「那就三師姐。」李長風給她想要的答案,換她一個美好的心情。
「咯咯咯!」莫湘語嬌笑連連,花心怒放,「我知道小師弟是哄人的,但老娘還是忍不住的高興。」
「不!」李長風否決道,「我不是哄你,而是五個師姐當中我對你最有感覺。」
「真噠?「莫湘語一腳踩下剎車,李長風差點一頭撞在玻璃上。
「師姐,你會要人命的。」
「我問你是不是真的?」莫湘語急切問道。
「當然,騙你是狗。」李長風直視,眼神沒有半點飄忽。
「mua!」莫湘語側過嬌軀,在他的嘴唇上深深親了一口。
「有你這句話,老娘做什麼都值了,不過老娘也不是心胸狹隘小氣的人,你日後娶了我,老娘說不定讓你納妾,把其餘師姐妹都娶了。」
真心話?還是試探李長風的反應。
反正李長風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默不作聲,也不露出任何神情。
主打一個穩字。
「小師弟,你認為師姐的做法如何?」莫湘語追問道。
「我餓了。」李長風肚子又一次叫了起來。
「回家我下面給你吃。」
李長風:「……」
另一邊!
一家中式餐廳內,一男子悶頭乾飯,吃的狼吞虎咽,猶如牛嚼牡丹,再精緻的菜到他嘴裡也吃不出該有的味道,一個勁的往嘴裡塞,直接下咽,根本不用嚼,好似十世乞丐,沒吃過一頓飽飯。
在男人身邊坐著一位妙齡女子,只不過少女的面容不敢苟同,青一塊紫一塊,嘴巴張開還掉了幾顆牙齒,很是悽慘。
「再來一碗。」男人擦了擦嘴,招呼外面的服務員。
「你到底多少天沒吃飯了?至於這樣?」女人不屑一顧,刻意坐遠了一些。
「好多天了,最近我一直在東躲西藏,身邊的保鏢見我家落魄也跑了,想當初我爸對他有天大的恩德,從一個偷雞摸狗的小毛孩培養成家族的一份子,吃香的喝辣的,在外風風光光,誰見了都得喊聲爺。」
「不曾想,將我託付給他的第二天就不見了蹤影。」年輕男子心情低落,狼狽不堪,臉上髒兮兮的,頭髮亂的跟雞窩一樣。
「人心叵測啊。」女人重重嘆息,「這就是人性,可以一起享福,做不到一起苦難。」
「前途光明之時,忠心耿耿,跪舔巴結,破敗之時,盡顯人心險惡,世間冷暖。」
「早早看清一個人也不錯,免得遭遇更大的災禍,你應該慶幸,而不是抱怨。」
「我只是感慨罷了。」年輕男人苦澀道。
「對了於文成,你約我出來有什麼事嗎?」女人發問。
於文成?於家唯一跑掉的人?
「你想不想報仇?」於文成目光陰翳,戾氣頗重。
「什麼意思。」
「你被誰打成這幅尊容難道心裡沒數?白少潔,你好歹也是白家堂堂大小姐,白家又是靜海的五大家族之一,難道就甘心咽下這口氣?」
女人的身份也出來了,白少潔,在風雲山莊誣賴李長風占便宜的女人,被沈七七跳到身上一頓踩,屎都踩出來了。
丟血人了。
那天去了多少江湖人士,靜海五大家族的人都到齊了,白少潔這些天都沒敢出門,甚至躲在自己的房間連爹媽都不見。
今天於文成約她出來見面,純屬好奇,不是說於家被滅門了嗎?於文成莫非還活著?
她來看看到底真假。
再則她和於文成的關係還算說得過去,精心打扮了一番,化好妝儘量掩飾臉上的青紫,戴著帽子,掛上口罩,還打了一圈圍脖。
「我咽不下這口氣,又能怎麼辦?李長風能跟風雲莊大莊主打的有來有回,武功深不可測,我拿什麼報仇。」白少潔一隻拳頭狠狠砸向桌面,咣當一下,震掉了一雙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