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
煙雨閣密室中,李得利上身已經被布滿密密麻麻的傷口。
上半身更是被鮮血覆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李得利身上雖然傷勢看上去恐怖異常,但是並沒有生命危險。這也是美艷女人的手段高明之處。
他之所謂一動不動,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手段矇混過關。
而美艷女人明顯余怒未消。
見李得利不動。
眼中流出一絲狡猾。
隨手將桌子上一罐細鹽拿在手中。
就要撒在李得利傷口之處,
頓時!
『裝死』的李得利『騰』起身跪在地上,腦袋如搗蒜般磕頭求饒道。
「有容大人,念在我忠心耿耿追隨王爺的份上,饒......饒小人一會吧。」
「哼!」
美艷女人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用手一甩,直接將整盒細鹽丟向李得利的傷口處。
整個密室中,頓時傳來殺豬一般的嚎叫。
足足一刻鐘後,房間內的聲音才停止。
「這次留著你的狗命。不過,你要是在犯什麼錯誤,下次就沒這麼好運了。」
美艷女人對著滿地打滾的李得利冷聲道:「現在將我送出盛京吧,我可是吉魯省煙雨閣『頭牌』,輪換到盛京的時間也該到了。」
.......
與此同時。
皇宮南書房。
兵部侍郎林華沉聲對厲帝說道。
「陛下,如你所料。煙雨閣剛剛派出了二十多名高手,悄悄潛出了盛京。根據出城的方向判斷,他們應該是奔著兩名特使去的。」
林天聽聞,揉了揉眼睛,心中有些煩躁。
自從知道煙雨閣有問題後,他就一直派林華暗中調查著煙雨閣。
可始終沒有發現他們是如何傳遞消息的。
知道北桓騎兵即將到達盛京這件事不足奇怪,畢竟這件事情寧峰省很多人都知道。
可王、趙特使來盛京可以說是絕密,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呢?
「李得利這些時日接觸過什麼人嗎?」
林天冷聲問了一句。
「除了接觸過吉魯省巡撫外,並未見過什麼特殊的人。不過......」
「不過什麼?」
見林華有些吞吞吐吐,林天追問道。
「不過,這些時日又到了煙雨閣頭牌全國流動月份。據探子匯報,前幾天吉魯省煙雨閣頭牌正巧來輪換到盛京。」
「頭牌輪換?煙雨閣每年都會這樣做嗎?」
林天聽聞微微一愣。
別的不說,就說煙雨閣這個經商思維是誰想出來的,還知道保持新鮮度。
他的媽的,真是天才。
而且,其中還可以做出一些文章。
例如,這個頭牌本身或者隨從可能就是某些隱藏情報人員。
各地官員就算想要調查煙雨閣,也不會輕易想到這些人有問題。
「是的,每隔半年盛京各地煙雨閣就會進行頭牌交換,來吸引達官顯貴前去消費。」
林華說完,臉色微微泛紅。
林天見狀,只是淡笑一聲。
明顯這個曾經的帝師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不過林天並未揭穿,男人好色沒有錯,不好色那是身體有問題,只要不深陷其中就好。
「林華,立刻派人監視這個頭牌。她只要一出盛京就給朕偷偷綁回到皇宮裡來。記住,不要以官方名義去做,避免打草驚蛇。」
林天雖然不敢肯定『頭牌』一定有問題,但是寧殺錯、不放過是沒有問題的。
而且,他也想看看所謂『頭牌』有何魅力,是否技術過硬!
「陛下,這......這,還是別綁回宮中了。」
林華顯然誤會了林天的意思,或者誤會了林天的主要目的。
一臉為難對林天建議道。
「嗯?」
林天微微一愣,不過反應過來。
這老子想什麼呢?
隨即大笑道:「林侍郎,朕懷疑這女人可能是敵國的奸細,不是你想像那樣的。」
對於林華,林天心中多少是有一些敬意的。
當初面對紀楓的刁難,只有他不畏強權,為自己發聲。
這份恩情,林天不可能忘記。
「老臣愚鈍了!這就去辦。」
林華說完,老臉通紅地快步走出房間。
沒等林華離開多久。
黃天霸身穿銀色魚鱗鎧甲疾步敲門走進南書房內。
「陛下,按照你的吩咐,臣已經挑選五百精兵,隨時可以出城。」
「好!」林天抬頭看向黃天霸。
關心道:「天霸,你們這次主要目的主要是為了掩護安必烈護送特使。他走小路,你走官道,去的時候要快,回來的時候要慢。明白嗎?」
「遵旨!」
「陛下,為什麼不直接派我們護送特使。我不信在我們的地盤,他們能打得過我們五百精兵!」
黃天霸有些不解地問道。
「明箭易躲,暗槍難防。」
林天沉聲回了一句。
看了看一身虎膽的黃天霸,又囑咐道:「小心一點,不要大意!」
便擺了擺手讓其立刻出發。
黃天霸也沒有再廢話,拱手離開了南書房。
林天並不擔心煙雨閣明面上煙雨閣派出的二十餘人,他是在擔心除了這些人外,是否煙雨閣內還有其他人。
畢竟,煙雨閣在大夏紮根這麼多年,說不定還會有什麼後手。
而且,算算時間。
吉魯省巡撫司徒銘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要返回平東王身邊。
留給林天的準備時間真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