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真相是什麼
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黎霏覺得也沒什麼可以隱瞞的了。
剛剛那不要命撞上來的勁,那是真的要殺了若瓷啊……
誰知道再這麼瘋下去,會發生什麼。
她冷冷的開口說著,「賀少爺,你那麼激動做什麼?你是覺得你哥哥是什麼二十四孝好男人嗎?你大概不知道吧,當年你哥哥可是威脅拿溫家的那幾口人命來威脅和你分手呢。」
賀辭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你說什麼?」
黎霏冷冷的譏誚著,「我說你們可真不愧是兄弟倆,都喜歡捏著別人的命。」
一個捏著溫家的命要求分手。
一個捏著溫家的命要求結婚。
黎霏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你哥哥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不過我想他自己做過的事情應該也不屑否認吧,你要是真的不相信,不如回去問問啊……」
「他到底有沒有捏著溫家人的命來威脅若瓷和你分手,當年的抓姦事件究竟是不是他一手安排的,你可以好好的去問問。」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我說他居然也是真的能夠下得起手,合作對象居然還挑裴硯,誰不知道你當年和裴硯的關係可是最鐵,好的就差穿一條褲子了,你說他還選裴硯,這是把你置在什麼地方?」
說到最後,更是涼涼的嘲諷,「你哥哥當年出車禍變成了植物人,那可真是咎由自取呢。」
賀辭像是聽見什麼禁忌一樣,看過去,眼神冷的滲人,「黎霏,你該不會真的覺得有江少則護著你,我就不能對你怎麼樣了吧?」
溫若瓷突然家出聲。
「賀辭,夠了,真的夠了吧,我已經很累很累了,沒有這個力氣陪著你折騰了,你就放過我,好嗎?算我求你了……」
賀辭微微怔了一下。
他認識溫若瓷這麼多年,第一次聽見她用求這個字。
男人的身形微微一震,像是那銅牆鐵壁一樣的心裂開了一道細細的肉眼不可見的細縫。
他本能的覺得不太舒服。
下意識的鬆開了捏著她肩膀的那隻手。
沒吱聲,依舊是下頜緊繃,怒氣明顯未散的樣子,半晌後,才開口,
「我會回去問清楚的,你最好不是在騙我。」
說著,轉身就走。
黎霏目瞪口呆,「你就這麼走了?你把我們的車給撞壞了,你就這麼走了?」
賀淮停下腳步,目光似鐵,冷硬的沒什麼溫度,「要是你們願意,我可以送你們回去。」
黎霏瞬間一個激靈。
賀辭願意送,她還不敢坐呢。
她還怕半道上,賀辭突然間抽風,然後想要帶著她們車毀人亡。
她乾笑了幾聲,「不,不用了。」
賀辭冷漠的離開。
等賀辭離開後,黎霏看著溫若瓷,「現在我們怎麼回去?」
溫若瓷看了一眼,這車已經算是半報廢的狀態,不能開回去了。
沒辦法,她只能給白羽打了一個電話,請他過來接一下她們。
白羽開車過來,看著這報廢成這樣的車,咬著棒棒糖,好奇的看著她們,「你們出車禍了?」
溫若瓷尷尬的笑了幾聲,「是出車禍了,想學別人飆車,結果自己差點出事。」
白羽看了一下受損的車子,還有地面滑行的痕跡。
覺得不太行自己撞上的。
不過世瑾哥說只要保護她的安全就行,其他的不用他多事。
他也就什麼都沒說。
在車上的時候,黎霏小聲的問溫若瓷,不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權世瑾嗎?
溫若瓷搖了搖頭。
「還是別打擾他了。」
更何況這件事情還涉及到賀辭。
她一點也不想要這兩個人對上。
說完後,閉上了眼睛,像是在休憩。
她是真的挺疲憊的。
黎霏咬著唇,有點想說些什麼,但看溫若瓷疲憊成這個樣子,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
賀辭本想直接回去質問賀淮的,但在回去之前,忽然間又改變了想法。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說他最恨的人是誰,那是裴硯。
裴硯不是別人啊,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除了賀淮之外最好的兄弟了。
甚至曾經他還經常帶著溫若瓷找裴硯一起玩。
在最初的時候,裴硯看見溫若瓷的時候還說過,這個女人一看就是禍水,離得太近准倒霉。
一度對她還沒什麼好臉色。
結果呢。
結果就是這兩個人雙雙背叛了他。
一度他不能接受,是因為這兩個人都是他最在乎的人,他們怎麼可以一起背叛他?!
裴硯的號碼他背的很熟。
像是已經咀嚼了上千次上萬次。
他撥通了這個號碼。
那端隔了很長的時間才接通,甚至還沉默了很長的時間,「什麼事?」
賀辭冷冷的開口,「有事找你,出來見我。」
裴硯不知道大晚上的賀辭又抽什麼瘋,「你態度就不能好一點?更何況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再說?」
賀辭依舊陰沉著臉,滿臉的陰鶩,「你要是不出來見我,我不介意把車撞開你家別墅的大門。」
裴硯,「……」
賀辭心裡不痛快,明里暗裡找了他不少的麻煩,不過他也不相信,賀辭真的能殺了他。
「在哪裡見面?」
賀辭,「皇朝酒店8601號房間。」
裴硯微微一怔。
這個房間號……
他大概有點猜到賀辭要做什麼了。
這個房間就是當初賀辭看見他和溫若瓷躺在一起的房間。
管家看見裴硯要出門,一陣疑惑,「少爺,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嗎?」
裴硯點了點頭,「今天晚上大概不回來了,別等我了。」
到達皇朝酒店後,裴硯剛一把門推開,拳頭就揍了過去,裴硯堪堪偏了一下腦後,沒有打到,不過很快第二波的攻擊就來了。
這一次沒避開,揍到了下巴上。
裴硯一陣吃痛。
他知道這口怨氣在賀辭心裡憋了很長時間了,今天這是終於忍不住了嗎?
不過他斷然也不可能真的就等著被賀辭打。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身上都受了點傷,掛了點彩。
直到最後的精疲力盡。
賀辭無力的倒在地上,閉著眼睛,喘著氣。
「裴硯,我問你,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都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你還這麼的念念不完呢?」
裴硯翻身將人壓在身下,揪著衣領,臉色有點可怖,「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你明天就別想出門見人。」
裴硯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是你哥哥,是你哥哥主動來找我的,他說希望我能和他合作一回。」
縱然黎霏已經提過,賀辭有所準備,他還是心口震了一下,「你為什麼當年不告訴我?」
「你哥哥當時就成了植物人,我要是說了,你肯定也不會相信的吧?只會覺得我更加可惡,更加的噁心,竟然會把責任推到一個快要死掉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