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2章 西方壇重新營業
西岐世家重新成了關中名門之首。
蘇浸墨的傷勢牽動著很多人的心,雖然他只能靜養,但依舊極大鼓舞了霄雲弟子。
等他傷勢養到能夠走動之後,他就帶著蘇溪到了西京,接任西方壇壇主。除了女兒,蘇浸墨只帶了一位不二先生,負責幫他打理事務。這位不二先生一到西京的堂口,就吩咐大家閉門謝客,等待安排,然後就開始了對整個堂口宅邸的簡裝修。眾人不知道為何蘇浸墨一來就要裝修,猜想他既然需要靜養,自然要先把環境搞好。但也沒見蘇浸墨讓人如何採購材料,所以大家還是蠻好奇的。
很多慕名而來的霄雲弟子,自然都對蘇浸墨所展現出的深奧劍法心癢難耐,所以都在西京候著,等待拜見蘇浸墨的人越來越多。
約莫又過了一個月,很多人都想,大約是蘇浸墨傷得太重,其實完全不想見人。大家正準備要走,卻忽然聽到了消息,蘇浸墨讓人打開府門,西方壇重新「營業」。
大家帶著禮物來到門前,西方壇的大門和牆壁,還是之前的樣子,卻忽然有了一種隱約的高大感。
走進去之後,大家發現依然是原本的庭院,只是在細微之處做了簡單的變化,但是卻平添了一種古樸大氣、令人怦然心動的感覺。寥寥幾叢竹子、蒼松,也給人以莫名的深奧感。特別是路旁的幾塊假山石,上面的孔穴看了令人毛髮悚立,感應強的人甚至會連退幾步,從山石後面繞行,然後又持劍回來,連續抵擋數次走過,如醉如痴。
不光是來到這裡的賓客,就連原本西方壇的長老、執事,都感到十分驚奇。一早開門前,他們就在這裡嘖嘖稱奇了。這些可都是好東西,一草一木,石頭的每一道劍孔,都蘊含著十分高明的劍道,會與劍心產生強烈的感應。
這時候蘇浸墨站在堂前,向大家告罪:「蘇某現在是廢人一個,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招待大家。我把這些年的所學所悟,以及多年的珍藏,都放在堂口裡,供大家自行參考。」
眾人都稱讚不已,此法甚好!
這時西方壇的幾位長老、家主,都一起出來招呼賓客,總壇護法梁琴也在這裡撐場面,對眾人道:「現在壇主重傷未愈,沒有精力一一招待大家,還請大家多擔待。」
眾人這會兒紛紛表示擁戴、惶恐,等到見了堂後的幾道畫壁,大家震驚地發現,這些是臨摹自書劍仙的墨寶,但都是之前沒人見過的,可說是霄雲派的不傳之秘。這裡的每一幅畫裡,都蘊含著一道極為上乘的劍勢。光是上面的書法,就已經把裴顯的風範重現了九分。
當下就有一些高手的臉色變了,這是我們能白看的嗎?但是,我擦,我能不能住下來?
頓時許多人又覺得自己帶的禮物薄了,命人去把家傳的好寶貝拿來,以壯西方壇的聲勢。一些宗主立刻就跟長老商議,得加強對堂口的管理,如果不是本門修為足夠,或是極有天賦的弟子,就別讓他們進這道門了。資質平庸的人,看了也是白看,絕大多數年輕弟子,光是前庭的那些假山石,就夠他們感悟的了。
西方壇的長老、護法都很滿意,雖然蘇浸墨傷得幾乎是廢人了,但他卻把西方壇的地位抬到了巔峰,跟以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他的眼界、境界都已經登峰造極,等到蘇浸墨把傷養好,西方壇自然更加如日中天。
蘇浸墨簡單跟大家寒暄了一下,跟身份最高的人聊幾句,再假模假樣地帶著大家在每一塊山石、畫壁前介紹一下,就回到後院去靜養了。之後自有各位長老、護法來替他分憂,這些人罩不住的時候,由不二先生出面即可。
不二先生在府中並不起眼,人人都只知道這是蘇浸墨身邊的教書先生,是專門請來教小姐的。在蘇家人的眼中,不二先生其貌不揚,但是對於啟蒙劍心之事,是極有耐心的,整天就是笑眯眯地跟小姐一起玩。
說也奇怪,一直不開竅的蘇溪,沒有幾天就觸發了劍心感應,雖然離純熟控制還差得遠,劍心也還非常愚鈍,但是已經足以讓西岐蘇氏激動得不行,對不二先生非常感激。
最初蘇浸墨每天都陪著他們一起,後來他的傷勢好了些,很快就自己修煉去了。關於蘇溪的一切修煉學習,就全都交給了不二先生,只是不讓人打攪窺探。整個練功的後園,只有蘇浸墨和蘇溪、不二先生三個人能進入。
偶然有丫鬟看到蘇浸墨在跟不二先生討教劍法,似乎被指點的人是蘇浸墨。還有人聽到蘇小姐在跟不二先生撒嬌。
不二先生說:「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
蘇小姐便追打起來:「你又說我和阿耶是羊啦!還什麼喜羊羊、美羊羊……」
那時的蘇小姐美極了,大家從未見過她這麼開朗活潑的樣子。
有人猜測不二先生是隱世高手,但是後來又覺得不像。這個不二先生懶得很,從來不跟別人來往,經常都是吃飽喝足就不見了。而且不二先生很不喜歡蝴蝶,有人看到他把美麗的大蝴蝶用樹枝打得稀爛。
一晃就是三年多過去了,蘇浸墨的修為恢復了三四分,又能行走江湖了。雖然眼瞅著再過十年二十年,他都難以恢復到對戰群妖時的巔峰時期,但是在整個關中,他都是旁人難望其項背的存在。
一封來自鴻蒙書院的入學考試通知,如期出現在蘇家的案頭。
蘇溪在不二先生的陪伴下前往望京,作為啟蒙老師,不二先生在蘇家的生活也就結束了,與蘇家眾人就此別過。對於不二先生教會了蘇溪劍心,大家是非常感激的,但他也沒能把蘇溪教得多麼出色,這自然是因為蘇溪太過愚鈍。實在不知道怎麼回事,蘇溪明明平時說話做事都很聰明,偏偏在劍心一途,比別人都不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