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十二位時間之主
中心黑洞附近的景象依舊恢宏壯麗,
方堂望了一會兒,隨即將許久不曾調用的白霧放出來。
這團白霧原本只是為了穿梭世界的便利,才被他囚禁起來。
後來他擁有了自行穿越的能力,這團白霧幾乎被他遺忘。
等到手段用盡,也不能找到暗中窺伺之人的行蹤,他才忽然想到這傢伙。
看著在自己面前飄蕩的白霧,方堂道:「我太小瞧你了。」
「你這樣獨一無二的生命形式。怎麼可能不知道唯一者沒有副本這點。」
「當初你想利用不同平行世界對付我,其實只是個幌子對吧,你一直等的就是這一天。」
「最擅長窺探各種可能性的你,早就知道我和你的看管者會成為死仇,到時候我會親手除去你的看管者,也就等於為你打開牢籠。」
「你之所以明知無法對付我的情況下,仍要想辦法留在我身邊,就是為了等到今天,將我帶到你的看管者身邊。」
「既然如此,你還等什麼,告訴我他們在哪。「
白霧晃動一陣,陡然膨脹開,一道巨大門戶陡然在方堂眼前展開,無數個世界在其中閃過。
很快一個特定的世界定在門戶的對面。
方堂望過去,看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繁華世界。
他冷笑一聲,昂然跨過門戶。
這是一個很廣大,又很渺小的世界。
說它渺小,因為這是一個萎縮的宇宙。
並非所有宇宙都能「發育」到主宇宙那般廣闊無邊。
這個宇宙很早就停止膨脹,它只有主宇宙天河系大小,整個宇宙也就只有一個恆星系而已。
所以它實際上是一個很小的世界。
正因為它小,所以才被那個被稱為時間之族的種族選定為自己的棲身之所。
這樣大小適中的世界,方便時間之族完全掌控,並且善加遮掩。
按照一般的方法,方堂差不多永遠不可能找到這裡來。
也只有善於窺探萬界,甚至連本體也被轉移到此處的百霧才能準確定位這裡在這個小小的世界中,共有將近七千萬顆住人的星球,數億億智慧生命。
其中生活在世界內圍的三千餘顆星球上,生活著被稱為時間之族的那些人。
其餘星球上生活的智慧生命,則是他們的奴僕種族,負責以自己的辛苦勞作供養時間之族。
時間之族的統治者,則是十二位時間之主。
因為掌握時間,時間之族的族人全部壽命無限綿長,可只有這十二個偉大存在,真正堪稱永恆。
他們是時間之族的起始,也貫穿時間之族的全部歷史。
對於時間之族全體,以及他們的七千萬奴僕星球,這十二個偉大存在就是至高無上的神明,無人可以違抗他們的命令。
這十二位時間之主生活在世界最內核的十二顆星球上,平時各自獨立的施行自己的統治,只有很少的時候,他們中的幾位才需要通過一陣虛擬的空間,共同商議一些對整個宇宙具有決定性影響的大事。
在所有人記憶里,從來沒有出現一種情況,需要他們十二位存在共同商議。
這一天,有個消息不脛而走,迅速傳遍整個宇宙七千萬個星球,並且在數億億人心中喚起巨大的恐慌。
十二位偉大存在決定共同聚集到正始神殿,做出一項決定整個時間之族生死存亡的決議。
對於這個消息,所有人都感覺無比茫然。
他們不是尋常的文明,那些文明無比脆弱,很可能一場偶然的宇宙天災,比如小行星碰撞,超新星爆發等,都可能使他們滅亡。
而偉大的時間之族可以在不同世界穿梭,將整個宇宙據為己有,他們想像不到有什麼劫難,竟然可以將他們置於生死存亡的境地。
在所有人都惶恐不安的時候,十二個時間之主,帶著各自的親信,趕往了靠近中心黑洞的正始神殿。
神殿非常樸素,若是不了解內情的人闖到這裡,必定以為這是某個非常原始的文明的遺蹟。
只有那些科技達到一定程度的文明才能發覺,在這座小小神殿周圍,涌動著可以改變時間的力量,使這座神殿足夠抵抗黑洞附近的鐘慢效應,並且提供強大的防護。
十二位時間之主按照各自的地位,在神殿中一張圓桌周圍坐定。
作為整個世界的永恆象徵,這十二位統治者都沒有自己的名字,他們分別被稱為第一紀,第二紀,第三紀-—-以至第十二紀。
就像他們稱號所顯示的,他們同時也是這個宇宙的循環紀元。
每一紀都是以正始神殿繞中央黑洞一周計算,若用藍星時間加以標誌,大概是一萬兩千五百年。
如今乃是第二紀的第八次當政,所以他坐在圓桌上代表首席的位置上,在他的左手邊是第三紀,後面則依次是第四直到第一紀。
等到十二位時間之主全部落座,作為首席的第二紀環顧一周,然後開始發言。
按照程序,神殿議事該由當值的首席先闡明議事的詳情,於是他說道:「到目前為止,我們的所有嘗試都已經失敗了。」
「最初我們將他當作普通的宇宙生物,我們用對於普通宇宙生物堪稱強大的能量炮攻擊他,我們將他引誘到恆星核心,我們用黑洞困住他,可是這些措施對他全部無效。」
「這些措施反而使我們與他結下無法解開的仇怨,為了消滅這位大敵,我們只好運用禁忌力量。」
「我們回溯時間,找到了他的起源,我們知道了,一切的源頭都在那個平平無奇的山洞。」
「我們在那個時間節點,將那顆小小星球轟成宇宙塵埃,徹底杜絕他的誕生。」
「可是當我們回到時間的現在節點,卻發現,消滅他的過於,竟然無法影響他的現在。」
「不僅如此,進一步的觀察讓我們意識到,我們連他的過去也無法毀滅。」
「時間的力量會自然將他的過去重塑。」
「這時候,我們開始意識到,我們面對的,恐怕並非一種尋常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