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契約
龍城H市,天空中突然下起了瓢盆大雨,把要回家卻沒帶雨傘的楚漓淋成了落湯雞,雨水滑進了她的衣衫,讓她整個人都感覺濕漉漉的。她不禁暗罵一聲,靠,這鬼天氣,真讓人心煩。
偏偏今天還是她離職的日子,真是讓人不爽。
那個不干人事的上司就知道給員工穿小鞋,楚漓早就干不下去了,但被離職這件事對她的打擊還是挺大的。
楚漓大學畢業就來了這家公司,待了還不到三年,她就要灰溜溜離開這裡,讓她有些不甘心。但再不甘心,也沒什麼用,她還是得捲鋪蓋走人。
走在馬路上,神情恍惚的楚漓沒看見迎面而來的大卡車,等她被司機的喇叭聲喚醒時,已經晚了。楚漓的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被大卡車撞飛了出去,重重摔到了地上。
在她還有意識之前,楚漓想的最後一件事是,如果有下輩子,她想做個有錢人,只要混吃等死就好。
出了交通事故,警察和救護車自然都來了,醫生正給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楚漓做著心肺復甦,但這似乎對她沒用。也不知道醫生重複了多少次按壓動作,楚漓的心跳始終都沒有恢復。
醫生表情嚴肅,無力地鬆開手,對他身後的人群搖搖頭,示意她沒救了。
楚漓發現自己好像沒死,她剛要興奮地笑出聲。就聽見一個令人掃興的聲音:「你死了,死於車禍。」
「不可能,要是我死了,那為什麼……」楚漓說不出話了,她突然看到了被警察和醫生圍住的自己。
她又試著和人打招呼,那些人果然看不到她,她真的死了,那她的靈魂為什麼沒有消散。
那個聲音又出現了,「想活嗎?」
「想。」楚漓當然想活,誰不想活著呢。
「簽下這份契約,我將滿足你的願望。」那聲音似乎是個男音,但這聲音沒有一絲感情起伏,冷淡的就像一個機器人。
一張畫滿奇怪符號的神秘羊皮紙攤在了楚漓面前,它旁邊還有一支漂亮的羽毛筆,這兩樣東西都漂浮在半空中,楚漓一伸手就能夠到的位置。
她看了一眼羊皮紙上的內容,發現她竟然能看懂,真神奇啊!
契約內容如下:
1.簽下契約者,需要去特定的空間送特殊的東西。註:可雙向,時空雙方的兩人可以互送東西。
2.契約者不能暴露契約的內容,違者後果自負。
3.契約者在任務世界儘量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4.契約者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任務,才能得到積分,完不成任務不會扣積分,但積分不足者將會死亡。註:20分以下為危險範圍,需儘快提高積分。
5.不同等級的任務,積分也不相同,低級任務:一次10積分,中級任務:一次50積分,高級任務:一次100積分。完成30個高級任務,可開啟超級任務,一次500積分。
……
需特別注意,每個契約者的初始積分是10。
楚漓把條約都看完了,心中有了計較,這個積分應該是個好東西。至於去特定的時空送東西,這不就是快遞員嗎?只是,這應該不像現代快遞員的工作那樣簡單。
即使知道這個餡餅不好啃,但楚漓還是在羊皮紙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簽名成功後,那張羊皮紙和羽毛筆都消失了,在它們消失的位置,又出現了一個黑色手環。
她好奇地碰了碰,那手環就自動帶到了她的手腕上。
楚漓有些詫異,這是什麼東西,但強烈的好奇心促使她按下了手環上那個凸起的按鈕。
手環上竟然彈出了一塊巴掌大小,四四方方的黑色透明面板屏幕,上面寫著:124號:10積分。
看來這就是她的初始積分了,只不過她要怎麼去做任務。
她剛想問那個聲音怎麼才能去做任務,她就被手環中發出的光籠罩住了,等她再次恢復視覺時,她已經換了個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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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國涼城,大街小巷都在談論,宰相家的千金落水後三天都沒醒,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就連宰相府里的下人也都在擔心地議論這件事,他們生怕小姐醒不過來,愛女如命的宰相大人會讓他們一起給小姐陪葬。
古色古香的女子閨房中,嘴唇發白,緊閉雙眼的宰相千金正躺在雕花檀木床上,床邊還放著梨花味的薰香,那是劉清清最喜歡的味道。
可惜床上的女子卻再也聞不到了,就連太醫院的太醫都跟宰相說小姐是醒不過來了。但是宰相不相信,反而認為他們都是庸醫。
他一直守在女兒床前,連水也不曾多喝一口,更別說睡個好覺,他希望清清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
也不知是不是宰相劉雄的誠心感動了上天,劉清清的手突然動了一下。一直看著女兒的劉雄自然也眼尖地發現了劉清清的動作。
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坐在椅子上的劉雄猛地站起,卻有些站不穩,他趕緊扶住桌子,穩住自己的身形,然後快步走到劉清清床邊。
劉清清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她不是正在游泳嗎?怎麼她周圍沒有水。
而且似乎有個老頭在她耳邊哭,還說什麼:「心肝寶貝,你終於醒了,嚇死爹爹了。」
等等,她爹不是早死了嗎?難不成他詐屍了。想到這個可能,劉清清打了個冷戰。她可不想被他爹帶走啊!她還沒活夠。
也是想到她爹有可能要來帶她走,害怕恐慌的劉清清徹底清醒了,她瞪圓了雙眼,想要用自己的氣勢嚇退她爹。卻發現自己眼前之人並不是她早死的爹啊!
「你誰?」竟然冒充她那早死的爹,也太缺德了吧!
「清清,心肝,你怎麼了?不認識你爹了。」劉雄的心在滴血,他的清清啊!都怪那個晉陽世子,要不是因為他。他的清清又怎麼會去游湖,不去游湖也就不會落水,不落水也就不會遲遲昏迷不醒,甚至於忘記了他。
劉清清:「?」這是個不好笑的笑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