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花心的愛人 等待的情人
藤蔓識別到身後男人的味道,乖巧地貼在男人的手指上。
與此同時,千枝的後背貼上滾燙堅硬的胸膛。
身後的男人的眸子在藍羽折射下變成尖尖豎瞳,像在捕捉他心愛的獵物。
伊恩在千枝的身後低下頭去,將她蓬鬆柔軟的發撥到一邊,露出她纖細白皙的脖頸,將唇貼上去。
那裡很滑膩,像世上最柔軟的綢緞。
上面泛著淺淺粉色的屬於嚮導的腺體,因為熟悉的手指觸碰而微微凸起。
伊恩用尖牙輕輕碰了碰。
感受到胸膛前少女熟悉的震顫,連腺體的顏色也隨之發紅,好像在邀請他的尖牙刺進去。
他攥著千枝烏髮的手陡然收緊。
占領的本能和熱切愛意衝撞著他岌岌可危的意識。
她曾經因為他的臨時標記而短暫地停留在他的身旁。
柔軟纖細的手臂無時無刻不在摟著他的脖頸,索求著他的吻和擁抱。
她還會向他軟綿綿撒嬌,甚至還會因為其他人和他多說了幾句而吃醋。
他曾經在她眼裡是最特別的人。
這些藤蔓編織出最美妙的幻夢,讓他跌落在夢中,祈禱永遠不要醒來。
點點血絲蔓上伊恩的眼眸,嫉妒的情緒慢慢浮上來。
他低下頭,尖牙抵在千枝的腺體,緩緩向下壓。
「嗚——」後頸的腺體被狠狠碾過,像是電流般從脊椎一路向下。
千枝咬住嘴唇,瓷白小臉漫開粉霧紅暈,微垂眼角染上薄紅。
她柔軟模樣不會被身後的伊恩看見,卻被西維爾看得清清楚楚。
她愉悅的失神、她對伊恩信息素的敏感程度、還有她允許他的尖牙靠近她的腺體。
那是他還沒有得到過的。
就像他還沒有獲得她標記的垂憐。
比起伊恩,他就像個可憐的乞丐,又像個苦苦等待花心的愛人何時再看他一眼的情人。
他比起伊恩,真的貧瘠到一無所有。
洶湧的醋意和委屈從他的胸腔處升起。
他肩膀和腰身用力,將千枝完全扯到他自己的懷裡。
捏緊她的下巴,集中腺體裡最甜美的信息素,讓它們溢在他的舌尖,去蠱惑著她一點點去採擷。
他拼勁了全力去誘惑她。
又陰鬱地抬起眼,向千枝身後的伊恩睨去。
——夠了。你得到的已經夠多了,她的在意,她的溫柔,她對你獨一無二的寵溺。
——而我,不會因為你是我的哥哥,再讓你一分一毫。
西維爾的信息素像無形的海浪一樣向千枝撲過來,那些急切的、饑渴的情緒將她完全捲入漩渦,她嗆咳了一下,手指無力地推著西維爾堅實的手臂,又被有些崩潰的男人箍得更緊。
——多看看我,多觸碰我,說你需要我。
「我、我要回去休息——唔——」千枝沒有聽見幾近崩潰的男人的心聲。
她被頂級哨兵鋪天蓋地的信息素包裹著,幾乎被掠奪了所有呼吸。
藤蔓有些不耐地伸出來,想要打斷西維爾有些粗暴地對她的餵食行為。
但下一刻卻因為西維爾卑微的懇求聲放軟了枝條。
「別丟下我,別走,拜託,千千。」男人的聲音近乎哽咽,又近乎瘋癲。
他看起來脆弱得幾乎一碰就會碎掉。
在千枝被他的脆弱模樣誘騙得再次停下向後退的動作時,西維爾執著地再次俯下身,將唇貼近她的。
又大力地將剩下的一點布料從自己的上身扯下來,將光裸的、滑膩堅實的皮膚肌理與她的身體貼緊。
他強制誘惑著藤蔓去觸碰他的腺體。
清冽的薄荷香氣驟然從千枝的身後蔓延。
它帶著不易覺察的怒氣,縈繞在千枝周圍,將西維爾的信息素驅到一邊。
同時伊恩將千枝的纖薄肩頸摟住,輕柔地將她擁入懷中。
西維爾感到懷中一涼,是窩在他心尖的少女像是被涼風驚嚇的小鳥,撲簌簌從他的身體裡飛了出去。
而面前與他如此相似卻又如此不同的男人正摟著她。
相同的藍眸互相注視著彼此。
「我給過你機會了,西維爾。」伊恩將千枝裹緊。
三分鐘。伊恩剛剛在心裡對自己說。他會給西維爾三分鐘。
西維爾是他的弟弟,西維爾強烈的精神波動需要千千的撫慰。
但是曾經心胸寬廣的元帥在這裡只是個容易嫉妒又愛吃醋的普通的男人。
他看見孔雀無所不用其極地勾引著他的少女。
漂亮的肉體、示弱的神情與姿態,甚至還要躬下身去,用他曾經滿足千千的方式去滿足她。
曾經耐性最強的元帥再也無法忍耐。
西維爾慢條斯理地將襯衫甩到自己的肩膀上,向伊恩挑眉。
「伊恩,是你的手伸得太長了。」
——她不是你的所有物。
但如果不是伊恩的干涉,他剛剛可能會做出更加變態和危險的事情。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讓千千把自己吃掉。
他的血肉、他的骨,將會流入她的身體裡,與她融合成一體。
這樣他就永遠不會與她分離。
「你在利用千千的溫柔,對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
伊恩冷聲說,摩挲了下千枝柔軟的發,看見西維爾對他冷笑了一聲。
他明白西維爾的意思。
他們都是在利用她的溫柔,試圖用各種各樣的形式去掠奪她的心。
「好了,伊恩,放我下來。」伊恩懷中的少女拍了拍他的臂膀。
男人聽話地將千枝放下,又將毯子在她的肩膀上蓋了蓋。
「西維爾,我不需要你獻出你的血肉。」她察覺到他古怪的行為。
因為他的手在剛剛幻化成尖利指甲,悄悄將他自己的胸膛撕裂,誘惑著她去啜飲他的血。
「我希望你能平安的、長久地活下去。」少女凝視著男人的眼眸,「有很長的時間去看到世間美好的東西。」
而不是再一次短暫地消逝。
一點細碎朦朧的光影從西維爾湛藍眼眸里氤氳著。
他向她綻開清淺柔和的笑意。
「可是千千,你已經是我看到的,世間最美好的東西了。」
所以他已別無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