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045席北戰就是個精分
眾人又你一言我一語地發表意見,等全說完了,屋裡一陣安靜,就在這時,門口處傳來了呼嚕聲。
眾人一愣,紛紛看向門口,結果一看,席北戰堆坐在椅子上,頭枕著椅背睡著了。
不但睡著了,睡的還正香,呼嚕都打上了。
眾人氣樂了。
我們這邊爭的臉紅脖子粗的,你可好,還睡上了,跟你沒啥關係是吧?
郝礦長一邊笑一邊搖頭,「得了,就這樣吧,咱們小點聲,也不知道這臭小子昨天幹啥去了?困成這樣。」
許主任笑著搖頭,小聲道:「昨天席隊長應該是值夜班,一夜沒睡就來開會來了,估計是真累了。」
郝礦長瞭然地點點頭,「一夜沒睡可不困急了,趕緊叫他起來回家睡去,睡在會議室算怎麼回事兒。」
郝礦長說完起身先走了。
眾人也跟著起身往外走,但都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顯然是不想打擾到席北戰。
許主任收拾完東西一看,好傢夥,除了睡的正香的席北戰人全都走沒影兒了,明擺是讓她當壞人。
許主任翻了個白眼兒,上前拍了席北戰一下。
「行了,別裝了,人都走了。」
席北戰立即站起身,笑著看向許主任。
「還得是老革命啊,這眼力,這個。」
席北戰伸出大拇指,對著許主任拍馬屁。
許主任又翻了個白眼兒,「別拍馬屁,要不是看在小羅的面子,我管你呢,趕緊的,回家睡去吧。」
席北戰搖搖頭,「我不困,當兵時一連四五天不睡我也一樣上戰場,許主任,我想去你們婦聯待一天行不?」
許主任眨了眨眼,調侃地看向席北戰。
「咋?想媳婦了?」
席北戰半點沒有不好意思,點點頭,身體懶散地靠在了牆上,「可不,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許主任,你可得幫幫我,我能不能娶上媳婦就看你的了。」
許主任氣笑了,「咋地,還賴上我了?我要不讓你去,你這媳婦都娶不成了唄。」
「可不,就賴你,我不管,我的終身大事就交給你了。」
席北戰臉皮都不要了,明擺著賴上許主任了。
許主任瞪了席北戰一眼,無可奈何地道:「站好了,看你現在的樣子,哪像個當兵的?」
「我退伍了。」
「退伍了也是兵。」
「是兵也得結婚不是。」
「當兵就得有當兵的樣子,立正站好。」
「我不,我要媳婦,你不答應我我今天就不走了,我躺地上說你欺負我。」
許主任被席北戰臭不要臉的行為氣愣住了。
這還是老上級跟她極力誇讚的兵王嗎?
當初他來礦上時好像也不這樣啊!
認真回想了一下,席北戰好像來礦上時不怎麼愛說話,聽說人很高冷,尤其是女同志,他是能躲多遠躲多遠,實在躲不過去了人也站的筆直,眼睛都不帶斜一下的。
分到保衛科也不去上班,天天和門衛老高混一處,在老高面前人很懶散,或者是放鬆,能坐著不站著,能趴著不坐著,能靠在哪裡絕不讓自己腿受累。
他到底是什麼性格的人啊?
怎麼感覺像精神病一樣。
如果她問到羅鈺頭上,羅鈺會給她一個明確答案,那叫精分。
跟精神病重度患者似的,遇到什麼人擺什麼樣的譜。
跟他關係好的,他就露出本性,懶散又粘人。
不認識的話都不說,高冷的難以接近。
說白了,就是此人什麼性格全看和什麼人打交道。
本來科室也不怎麼太忙,像羅鈺根本沒啥事兒干,就她自己所說,一天天的她的工作就是陪幾位大媽聊天打毛衣。
許主任被纏的沒辦法了,又看了眼還在下雪的外面,覺得今天也不會有啥事兒,於是就點頭同意了。
回到婦聯時羅鈺正嗑著毛嗑喝著茶水一臉興奮地聽劉大媽講八卦。
「這個丁芹啊,和她對象也不知道怎麼認識的,老丁家人都不知道她處對象了,還是一天沒看到她人才知道她不見了的。」
「老丁家不是祖孫三代住一起嗎?她爺她奶就沒發現她不見了?」
羅鈺好奇地問道。
劉大媽撇了撇嘴,「老話說的好,老兒子大孫子,老人家的命根子,老丁是家中老大,雖是靠著他養老,但在老丁頭兒夫妻倆心裡,最疼的還是二兒子。
他們就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在城裡有工作,一個在鄉下種地,他們也是因為想進城過好日子,再給二兒子撈點好處才跑到城裡來的。
兩人都是農村戶口,沒有口糧,每個月老丁都得買高價糧。
還有他那四個侄子,從到家裡住下到現在都過去七八年了,從三四歲養到十一二了,孩子小時還好說,吃的少,但一天比一天大,飯量可不上來了。
都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話一點不假,四個正長身體的孩子每個月可消耗不少糧食呢。」
羅鈺若有所思,「所以老丁家雖然在礦上上班,但因為家裡只有他有工作,他二兒子指望不上,家裡人口又多,所以才過的那麼艱難。」
趙大媽點點頭,「可不是咋地,不然他那些工資養五個孩子也差不離了,攢不下什麼錢,也不至於手裡一分錢都沒有,老大去醫院救命手裡都沒錢。」
胡大媽跟著一撇嘴,手裡的毛衣打的飛快,「那是他自找的,自己又不是沒孩子,他那兄弟有手有腳的,就不會自己養啊,沒本事養就別生。」
羅鈺深有感觸,一拍桌子,「胡大媽這話說的對,沒本事養就別生,生來也是遭罪的。」
雖說羅鈺沒在科室里說過家裡的事兒,但幾位大媽啥人啊,人脈廣著呢,幾天工夫就把羅鈺家裡里外外打聽明白了,幾人都知道羅鈺這是共情了。
幾人同情地看了羅鈺一眼,怕羅鈺傷心,又都快速別過頭,假裝干自己的事兒,沒人附和她。
張大媽笑著看向劉大媽,「丁芹就這麼跟那個小子跑了?」
劉大媽一瞪眼,「可不咋地?一天不著家老丁家人可不就急了嘛,於是出去找人,找了半宿也沒找到人,後來還是劉梅說的她姐走了。」
幾位大媽聽愣了。
這是啥姐妹啊?她姐跑了她不擔心啊?你不擔心也就罷了,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一家人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四處找人屁也不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