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擊劍大師史阿

2025-01-16 17:15:00 作者: 樹葉里的星星
  第355章 擊劍大師史阿

  袁紹見田豐和許攸都沒有再吵了,心裡這才平靜了下來,看向郭圖道:

  「公則,你性情溫和。」

  「這次出征徐州,要勞煩你多費心了。」

  將身上的佩劍解下來,遞給郭圖,袁紹道:「我贈與你貼身佩劍,見劍如見真人。」

  「如果伯成無法勝任,你持佩劍主持大局。」

  郭圖心頭一松。

  說實話,他是有些怕張遂。

  尤其是袁尚叛亂那天,這小子是真虎。

  穿著鎧甲,身先士卒沖入敵軍之中,那勇猛勁頭,郭圖真怕張遂哪天將兵器架到自己頭上。

  尤其是斬殺淳于瓊那一幕,讓他遍體生寒。

  如今有袁紹佩劍在手,這小子再虎也會有所收斂。

  郭圖快速上前,一邊接過佩劍,感謝了一聲,一邊掃了一眼一旁還得意洋洋的許攸。

  這老小子,仗著他是袁紹總角之交,一直肆無忌憚。

  他是真不怕張遂這小子突然下殺手!

  罷了。

  這種人,一直肆無忌憚,總有倒霉的時候。

  袁紹見郭圖接下佩劍,這才示意眾人離開。

  他這些天身體不舒服,加上三子的被殺,一直鬱鬱不樂。

  如今心情好些了。

  至少,家裡添了新丁。

  雖然他現在也看不慣張遂這女婿。

  但是,女兒生下外孫畢竟是事實。

  家裡已經很久沒有增加新丁了。

  沮授看著袁紹離開,這才招呼著田豐跟上。

  兩人沒有回去,而是來到了府衙深處,專屬於沮授的工作地。

  沮授作為袁紹魔下第一謀士,早期袁紹招募他,為了籠絡他的心,在府衙深處專門給他留了一間房間。

  兩人坐下,沮授給田豐倒了一杯熱茶,這才道:「郭圖和許攸兩人,都不是好東西。」

  「此次主公決定派元皓你和他們協助伯成出征徐州,這是危險之事。」

  「主公老喜歡搞所謂的平衡。」

  「可如今伯成已經翻臉了,不再遮掩,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就是和我們走得近,這兩人怕是要在出征期間搞事。」

  田豐原本還因為許攸憤怒,此時也起眉頭道:「這孩子一向穩重,此次將軍做事太過。」

  「現在又安排郭圖和許攸這種人做軍師。」

  「這兩人也不怕我。」

  「我真有些怕此次出征徐州會出事。」

  「萬一伯成怒氣上頭,殺了他們,到時候就算他是將軍女婿,也難辭其咎。」

  「如今河北快要一統,各個勢力都在蠢蠢欲動。」

  「真出了此事,怕他們都要那伯成這孩子立功。」

  沮授吐了口氣,拍了拍手。

  房間深處,陰暗處,走出來一個穿著一身麻衣,腰間掛著一把有些格外長佩劍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看起來三十來歲,臉上自帶一股獰之意。

  左眼處,一條疤痕從髮際線貫穿眼皮,拉到下頜處,看起來目驚心。

  田豐下意識地站起身,右手按在佩劍劍柄上。

  他都沒有發現屋子裡還有這麼一個人!

  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又緩緩鬆開握住佩劍劍柄的手,朝中年男子行了一禮,道:「勇士何許人也?」

  沮授低聲道:「他叫史阿,河南人,早年我舉茂才,在洛陽為官,和他偶然結交。」

  「這些年,他一直苦心孤詣擊劍術,我留他在府邸為門客。」

  「原本想舉薦他到主公魔下,但是,被他拒絕。」

  「這次三公子之亂,他躲在暗處,看到伯成他們廝殺,覺得伯成頗有統帥之才。」

  「又聽說伯成在中山郡的所作所為。」

  「因此,他毛遂自薦,到伯成魔下做一名小都統。」

  「我覺得屈才,所以讓他和你相見。」

  史阿這才朝田豐抱了抱拳。

  沮授看了一眼史阿,又看向田豐道:「史公劍術超凡入聖,而且擅長隱匿身形,元皓你帶在身邊。」

  「這次你讓史公以護衛身份跟在身邊,讓他能夠更好地調查許攸和郭圖兩人。」

  「許攸此人就是個禍害,不能久留。」

  「此前他一直龜縮在鄴城,主公眼皮子底下,我也不好出手。」

  「你也知道,主公已經看不慣我們這些河北人許久了,作為河北人之首,我不能節外生枝,只能隱忍。」

  「慶幸,主公這次竟然敢讓許攸離開鄴城,這就是大幸事。」

  「他去了徐州,必定結交徐州士族。」

  「我讓史公調查他貪污之事,如果能夠調查他勾結外敵—

  沮授眯著眼睛道:「有時候沒有,也會有的。」

  「到時候,再趁亂將他斬殺。」

  「但是,不能是伯成的人動的手。」

  「行三公子之事為借鑑。」

  田豐聽沮授這麼說,扶須笑道:「公與,你這人畜無害的背後,可是鮮血淋漓。」

  沮授聽田豐這麼說,嘆息了口氣道:「我這是苦心孤詣,好不?」

  「許攸不只是和主公交好,更是和曹操交好。」

  「主公遲早要和曹操對上。」

  「許攸掌握了河北太多秘密。」

  「此人又不識抬舉,胡作非為。」

  「一旦我河北不利,你敢想像他會作甚?」

  「防患於未然。」

  田豐點了點頭。

  沮授又看向史阿道:「除了這些,還要調查郭圖。」

  「一定要確切的證據。」

  「以前我對他們能忍則忍。」

  「如今,傳國玉璽如此大事,他們明知道主公不能要,卻還要和我們反著來,如此不顧大局的之人,能剷除一個,就是一個!」


  說到這裡,沮授搖頭感嘆道:「這種事情,一旦被主公發現,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對。這種行為,妥妥的越俎代厄。主公心胸又只有那麼點,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可惜,主公自己又不能分辨是非。」

  「我這個做臣屬的-

  田豐笑道:「這倒是冤枉他了,他是知道的。」

  「只是,我越發覺得他無法位極人臣。」

  「因為,他的權力遊戲太過幼稚。」

  「或者是自小養尊處優,被培養權謀,所以他一直堅持要平衡,不能一家獨大。」

  「因此,他寧願捨棄一些東西。

  M

  「否則,他今日也不至於我們一勸,他就將出征徐州一事交給伯成。」

  說到這裡,田豐和沮授齊齊嘆息。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