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
我該說不該說的都說完了,你還想讓我說什麼?
但是他還真沒膽子把這話說出口,只能苦著臉努力的想,突然腦子裡靈感一閃。
「對了,還有,田小暖還答應我們事成之後給我們每個人兩塊錢。」
蘇禾一聽有錢,伸手放在混混的面前。
「錢呢?」
「錢,錢,錢還沒給呢?」
「嗯?!」
蘇禾臉色一沉,混混趕緊把自己兜里的三塊五毛錢都掏出來放在蘇禾手裡,這還是今天手底下的人孝敬自己的。
混混見蘇禾拿了錢,臉色沒有剛才那個可怕,連忙陪著笑臉說道。
「姑奶奶,等我去找田小暖要到錢了,都給你,全都給你,你就饒了我這一次行不行。」
「兩塊不行,要二十。」
蘇禾想了一下說道,田小暖不是有錢嗎,那自己就讓她這次大出血。
混混一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轉念一想也對,要不是自己被田小暖忽悠,怎麼會平白無故地挨這頓打。
混混覺得二十都要少了,應該要二百,想到給蘇禾二十自己還能得一百八這買賣也不算虧。
頭點的如搗蒜,一個勁的應和。
「二十就二十,等我回去就找那個田小暖那個賤人要錢,然後給您送去,你看行不行。」
「你不是說一會兒田曉暖會帶著委員會的人來嗎?我們就在這裡等她。」
「這這這,不好吧。」
要是這個祖宗跟著自己,別說一百八了,一毛八自己都別想留下,但是又不敢反抗只硬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行。」
剛說完就聽到胡同外面傳來腳步聲,然後就是一個尖厲的聲音傳來。
「同志就在裡面,我看到那個蘇禾和一個咱們這裡的小混混接頭,還說什麼電台之類的東西,我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千萬不能讓他們跑了,他們就在裡面。」
蘇禾聽出來了這個就是田小暖的聲音,可是話里的意思好像和混混說的有些出入,在轉頭一看,混混的臉都氣成了茄子色。
混混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毛都沒長氣的丫頭片子給忽悠了,這要是被委員會的抓到,在憑藉她給自己的那個小本子。
妥妥吃花生的命運,想到這裡混混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就要衝出去跟田小暖拼命。
還沒跑兩步就被人從後面抓住衣領子給拉了回來。
「你幹嘛去?」
「姑奶奶你沒聽到剛才那個賤人說的話,他這是不想讓咱倆活了,我特麼去弄死她。」
蘇禾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范什麼混,硬碰硬你能得了好,跟我來。」
蘇禾說完抓著混混的衣領拎著他就上了一家的圍牆上,混混趴在兩米高的圍牆上往下看,都感覺有些眼暈。
第一次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恐高,剛想說話就聽蘇禾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混混立刻雙手捂住嘴。
只是就見兩人剛才站著的地方出現了一男一女,女的赫然就是田小暖。
田小暖嘴角壓抑不住的上揚,又要極力的忍耐,讓她本來就不算漂亮的臉變得異常扭曲。
看得蘇禾心裡嘖嘖兩聲,相由心生,祖師爺誠不欺我啊!
「人呢,你說的人在哪呢!」
田小暖身後跟著的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問著也是一臉懵的田小暖。
「這,我,我也不知道?」
明明說好的在這裡,怎麼自己帶人來了一個人都沒有,男人可不管這些只感覺自己今天一定是腦子抽筋了。
在屋裡喝茶侃大山不好嗎,非要跟著這個小丫頭來抓什麼壞分子,他完全忘了自己兜里還揣著田小暖給他的兩盒煙。
厲色呵斥道。
「臭娘們你竟然敢耍我!」
田小暖嚇得都要哭了,連忙解釋道。
「沒有,我沒有,大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沒騙你,要不是真有這事,我至於白給你兩盒煙給自己找晦氣嗎?」
男人一聽田小暖提到煙,立刻瞪圓了眼睛。
「什麼煙,我什麼時候拿你煙了,你這是污衊,你知道污衊委員會的人是什罪嗎?」
田小暖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被男人吼的一愣一愣的,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不是,大哥我說錯了,沒有煙,不是,是什麼都沒有,是我看錯了,聽錯了,這是誤會。
你消消氣,你看要不然這樣,我這裡有五塊錢,你拿去喝瓶汽水?」
田小暖從兜里掏出一把錢,從裡面抽出一張五塊地遞給男人,男人看了看田小暖手裡的毛票,一把都搶了過去。
「啊~」
田小暖剛想說什麼,一抬頭看到了正冷颼颼看著自己的男子,到嘴邊的話轉了兩個彎變成了。
「大哥我就這些錢了,你都拿去吧。」
說完往後退了一大步,男人看著還算識相的田小暖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田小暖剛長出一口氣,拍了拍自己還狂跳不止的心臟,就聽身後撲通一聲。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空中掉了下來,田小暖猛地一回頭就看到地上趴著一個男人。
「啊~你,你沒事吧?」
田小暖被嚇了一跳,見那人半天沒動靜,小聲問道。
混混努力從地上爬起來,自己這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聽了田小暖的話,剛才看委員會的人走了,蘇禾二話不說就把自己從牆頭上推了下來。
「是你?」
田小暖看清楚地上的男人正是自己花錢找的混混,不知道為什麼被打得像豬頭似的,要不是自己認識他身上的衣服,自己還真的很難認出他來。
想到剛才自己在委員會人面前受的委屈,立刻冷著臉質問道。
「蘇禾呢,我不是讓你們把蘇禾抓到這裡來嗎,蘇禾人呢,怎麼就你自己在這?你剛才幹什麼去了,怎麼現在才出來!
我告訴你,你沒按照我交代的辦事,錢你一分都別想拿到,你看你個廢物樣,連個蘇禾都搞不定,你還能幹什麼,沒用的玩意兒!」
田小暖越想越生氣,那嘴像抹了毒一樣,巴拉巴拉說個不停,說的都是戳人肺管子話。
自己長這麼大還是第一個受這麼大的窩囊氣,看混混的眼神像看一隻讓人厭惡的老鼠一樣,鄙夷和嫌棄更是焊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