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疏桐看陸明遠窩火的樣子,就越是高興,「我之前就和哥哥說了,那個李公子分明就是來騙你的,根本不是真的想買你的絲綢。他是想利用你和我之間的矛盾來害我,可是他根本想不到我可以不用陸家的絲綢照樣能讓陸記開的紅火。」
陸明遠看見陸疏桐眼裡都是優越,直接攆人,「給我出去!」
就算是他被騙了,也不能在陸疏桐面前承認!
太丟面子了!
「哥哥,承認我就是比你強不丟人,畢竟從小就是我跟在你屁股後面幫你收拾爛攤子。」陸疏桐知道陸明遠死鴨子嘴硬。
「滾出去!」陸明遠指著陸疏桐的鼻子吼。
「無能的人才會大喊大叫。」陸疏桐不緊不慢的坐在椅子上,「我是來幫你解決問題的。」
陸明遠被陸疏桐氣的一腳踢翻了凳子,有力氣沒處使,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陸疏桐不顧陸明遠的怒火繼續道;「京城的天愈發涼了,你手上的絲綢在外面風吹日曬,萬一要是天公不作美再下下點兒雨,你是想要把絲綢給毀在你手上嗎?」
「閉上你的烏鴉嘴。」陸明遠下意識地擡頭看外面的天。
他不會這麼倒黴的!
「陸家的印鑑在這裡。」陸疏桐拿出印鑑表示誠意,「我從沒有想過和哥哥爭奪陸家的家產,我隻是想讓陸家的生意越來越好,而不是一直吃老本,等我的陸記開遍京城,甚至各地都有陸記的分號,受益的是陸記。」
陸明遠伸手去拿陸家的印鑑,陸疏桐完全沒有搶回去的意思。
「哥哥,我是真心誠意想要讓陸家好,你把絲綢給我,到時候賣出去的絲綢給你兩成的利潤。」陸疏桐認真的看著陸明遠。
陸明遠想都不想直接否認,「兩成的利潤你是打發叫花子呢!」
誰知道陸疏桐又在搞什麼麽蛾子,怕不是故意在他面前示弱。
「哥哥要是不給我絲綢,到時候出點兒意外,你兩銀子都撈不到!」陸疏桐冷了臉。
她好賴話都說了,要是陸明遠不識擡舉,她就隻能動點兒強硬的手段了。
陸明遠握緊手中的印鑑,不得不承認陸疏桐說的有道理,他在京城裡沒有落腳的地方,除了天氣的不可控之外,他手上這麼多絲綢未免太打眼。
陸疏桐把陸家的印鑑給了他,也算是沖他低了頭。
陸明遠揚著頭,裝作不情不願道;「五萬兩,你給我五萬兩我就把絲綢給你,我也不向你要利潤了。」
陸疏桐咬咬牙答應了,「好,成交。」
雖然這批貨她本不用出銀子,可為了拜託陸明遠這個無賴,還是和他算清楚的好。
反正她已經給父母去了書信,到時候這些銀子還會回到她手上。
「銀票給我,絲綢你隨時拿走。」陸明遠立即沖陸疏桐伸手。
「我這些日子開店花了不少銀子,給安王又送去了一些,手上沒有那麼多,先給你一萬兩銀子當做定金,剩下的等我回了本再給你。」陸疏桐說著將身上的銀票給了陸明遠。
陸明遠切了一聲,「陸疏桐你耍我呢?合著是想空手套白狼?父母給你的嫁妝我清楚的很,你怎麼可能沒有銀子!」
「我可以給你打欠條。」陸疏桐手上真的沒有多餘的銀子了。
「欠條有什麼用,你到時候硬是不給我,我能把你怎麼樣?」陸明遠眼睛一轉,「這樣你用陸記的店鋪來抵押。」
陸疏桐嘴角溢出一抹譏諷的笑,「哥哥這是把心眼都用在我身上了,要是以後將這些心眼都用在外人身上,想著哥哥定能日進鬥金。」
「不同意就算了。」陸明遠瞥了一眼陰陽怪氣的陸疏桐。
「可以。」陸疏桐乾脆答應。
反正用不了多長時間,她就能把這五萬兩銀子掙回來。
陸明遠和陸疏桐簽訂了文書。
陸疏桐就離開了來福客棧,去店裡巡查了。
巡視完一圈,陸疏桐回了翠玉軒,柳絮就過來匯報。
「小姐,果然和我猜的一樣,玉娘過來說要漲價才肯繼續將絲綢賣給我們。」
「告訴她,我們不要了,再讓店鋪的夥計們準備準備,明日上我們陸家的絲綢。」陸疏桐一隻手支在圍欄上,笑著俯視下面的店鋪。
柳絮應了是就去轉告玉娘了。
陸疏桐在樓上看見了柳絮將玉娘打發走,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給了玉娘她們幾分顏色,還真讓她們覺得能開染坊了。
放眼望去,陸疏桐已經看的到以後京城裡的店鋪都將是她陸記的牌子的盛況了。
相信,這一切的實現用不了多長時間了。
與此同時,木錦沅提著買的禮物來到了禮部尚書的府中。
禮部尚書夫人聽到木錦沅來了,趕緊將從萬寧寺中請來的符咒掛在了身上。
自從上次和姜燁一起去和木錦沅相看以後,弄的她心裡總是不踏實。
真不知道木錦沅這個晦氣的怎麼又找上了門。
要是讓她的府裏也沾染了晦氣怎麼辦?
她得趕緊將木錦沅送走。
木錦沅見到禮部尚書夫人來了,立刻起身迎接,可禮部尚書夫人卻繞開了她。
「沅兒不用多禮,有事就說吧!太常寺卿夫人約了我喝茶,我正準備過去。」禮部尚書夫人儘量表現的委婉,實際上一句話都不想和木錦沅多說。
「上次傷到了姜公子,我備了些薄禮,姜公子還好嗎?」木錦沅愧疚問。
「已經被他父母接回去養身體了,沒有大礙、沅兒不用擔心了。」禮部尚書夫人看了一眼木錦沅拿來的禮物,想著一會兒等木錦沅走了一定要趕緊燒了。
燒的連渣兒都不剩!
「那就好。」木錦沅舒了一口氣。
「沅兒還有什麼事情嗎?太常寺卿夫人還等著呢!」禮部尚書夫人急不可耐。
木錦沅看禮部尚書夫人坐立難安的樣子,隻覺得好笑,看來上次是真的把她給嚇到了。
「夫人,這幾日陸疏桐的陸記開張好不熱鬧,可惜我母親名下的兩間絲綢鋪子就慘了,冷冷清清的,兩天都沒有去一個人。不知道夫人經營的鋪子如何?」木錦沅擡眼問禮部尚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