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面試官一怔。
「宋部長？」
華耀的選拔，選拔負責人有一票否決權，所以宋顯譜這一開口，就是給楚凌菲宣判了死刑，連評分都免了。
楚凌菲站在原地，略有些不知所措。
兩位面試官看向宋顯譜的眼神布滿了疑惑，顯然是在問，這麼好的苗子，為什麼不給她機會？
對此，宋顯譜沒有做任何解釋，只是用官方的語氣道：「楚凌菲，你的表現很不錯，但是並不符合我們華耀本次選拔的標準，請你出去吧，讓下一位選手進來。」
楚凌菲捏了捏手心，在心裡默默地嘆了一口氣，抬腳離開。
果然，她的實力還是不夠，達不到華耀的標準。
兩位面試官很著急，想開口說什麼，卻是欲言又止。
人微言輕，他們又有什麼膽量質疑宋顯譜？
「喲，楚凌菲，瞧你這表情，是面試沒有通過？」宋可欣走到楚凌菲身邊，眉梢微挑，眼神之中透著一股幸災樂禍的冷笑。
宋可欣的排名在楚凌菲後面好幾位，目前還沒輪到她。
楚凌菲冷冷地看著宋可欣，「我有沒有通過面試與你有什麼關係？閉上你的嘴巴！」
「呵呵……」宋可欣捂著嘴巴輕笑，「早就勸過你了，華耀不是你能覬覦的，偏要自不量力，現在好了，這麼失敗呢，好像一隻落湯雞。」
「我不能通過選拔，你以為你就可以了嗎？」
楚凌菲自認為表現不算特別差，沒通過選拔，不過是沒達到華耀的標準罷了。
而宋可欣雖然粉絲多，不過也都是一群瞧中她顏值的男粉絲，論起唱歌，宋可欣就是個半吊子。
若是她都沒能被選上，那宋可欣就更沒可能了。
宋可欣聞言，不屑地上下打量了楚凌菲一番，笑著道：「瞧瞧你這話說的，你以為我是你啊？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也做不到。」
「待會兒我被選上，你可別眼紅哦。」
「那我就更要好好瞧瞧了，你到底能不能被選上。」
反正沒幾個就輪到宋可欣了，楚凌菲乾脆直接坐下來，等著看宋可欣的結果。
面試候選廳外。
林予笙蹲坐在椅子上，腿上放著一個平板，正百無聊賴地看最近新出的一部動漫。
傅少凌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一眼就看到了椅子上的少女，眼睛一亮。
許久沒見，鋼琴妹妹還是這麼漂亮這麼可愛。
「林予笙！我來了！」
傅少凌欣喜若狂地跑過去。
林予笙聽到有人喊自己，迷茫地抬眸望過去。
來人穿著卡通的睡衣睡褲，腳底下踩著一雙海綿寶寶的拖鞋，一臉睡眼惺忪，蓬頭垢面的就往這邊跑來。
林予笙乍一看，還以為是從精神病院放出來的瘋子。
直到對方喊道：「你過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害得我睡過了。」
哦，是傅少凌。
林予笙終於把人給認出來了，今天的傅少凌實在跟初次見到的不太一樣，不僅沒化妝，髮型也是亂糟糟的，五官還是好看的，就是少了初見時候的那種驚艷，唇色也蒼白。
「你……」林予笙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剛睡醒？」
現在可是晚上七點，不是早上七點。
「是啊，我剛睡醒，有一個GG從昨天晚上拍到今天中午，我連家都沒回，直接就在公司睡了。」
剛才他還在床上蛄蛹，一看時間才想起來，今天林予笙要陪她的朋友來參加選拔，怕來晚了見不到林予笙，他連衣服都沒換就匆匆跑下來了。
傅少凌撓了撓腦袋，雖然自己今天的形象不夠帥氣，但是林予笙肯定會理解的吧。
「那個，你朋友面試怎麼樣了？」
林予笙示意了一眼候選廳的方向，說：「不知道，我還在等她呢。」
「那我和你一起等。」
傅少凌鼓起勇氣說著，然後一臉羞澀地坐了下來。
他看了看林予笙腿上架著的平板，好奇，「你在看什麼呀？我也想看。」
林予笙轉臉衝著他笑了笑，把平板往他那邊挪了一點。
兩人湊在一起看起了動漫。
距離過近，傅少凌隱隱約約聞到林予笙身上有一股似有若無的香味。
這香味……
和記憶中媽媽身上的香味竟然一模一樣。
這種味道讓他倍感親切，卻說不上來是香水味還是別的什麼。
「傅總，這邊請。」
一行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從電梯裡出來。
為首的正是傅少寒，在他前面一臉殷勤帶路的則是華耀目前的管理人寧總。
今天傅少寒路過華耀，便進來視察。
傅少寒出了電梯，路過走廊轉角，忽然朝右側看了過去。
這一眼，便看見了遠處椅子上，兩個湊在一起的人。
其中一個，不正是他的四弟傅少凌？
傅少寒腳步微頓，精銳的目光掃了一眼他旁邊的那個女孩。
那女孩……就是近日傅少凌看中的妹子？
長得倒是不錯。
難怪讓傅少凌如此著迷。
就是看著年齡有點小。
傅少寒不禁想，如果妹妹還在，估計也就跟這個女孩年齡差不多大吧。
寧總見傅少寒停步不前，還以為他是好奇那邊在幹什麼，便解釋道：「傅總，近日公司有新藝人選拔，那裡就是選拔廳，選拔部正在裡面面試，您要不要進去看一看？」
「不用了。」
傅少寒對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麼興趣。
收回視線，傅少寒又問了幾句傅少凌的近況，眼見沒什麼需要他操心的，便轉至別處。
——
傅少凌盯著林予笙好半天，終於忍不住地開口：「林予笙，你是不是用了香……」
就在這時，林予笙忽然抬眸朝著選拔廳門口看去，「楚凌菲？」
楚凌菲從裡面走出來了，有些失魂落魄，像是受了什麼打擊。
林予笙見狀愣了一下，「你怎麼了？」
楚凌菲走過來，在她身旁坐下，一想到自己能來參加選拔還是林予笙為她求來的機會，而自己卻把這一切都搞砸了，愧疚不已。
「對不起，林予笙，我沒有通過選拔，我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