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校長還想解釋，但聽到了敲門聲。
轉頭一看是羅飛帶著姜清婉站在門口。
羅飛的臉上帶著一些急躁，「田校長，那些家長又吵起來了。」
田校長聽到這話，心又吊了起來，趕緊帶著羅飛去處理家長的事情，「姜同學，你現在裡面坐一會，我和羅老師處理外面的事情待會兒就回來。」
向華南看到姜清婉來了，原本帶著氣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姜同學，你過來了，我們又見面了。」
從老邢的口中得知姜清婉幫了牛棚里的人，他就知道姜清婉是個心善的姑娘。
對她的印象越發得好。
姜清婉朝著向華南禮貌地微笑，昨天晚上因為糾結去京市的事情，她和陸余珵蘇秉希談了一個晚上。
他們兩人都覺得去京市上學是一個難得機會，甚至於就算是為了小偉，她也應該去京市。
所以在她反覆思索後，她覺得提早兩年去京市也不錯，在改革開放大潮來之前她可以更早地布局。
而不用窩在上灣村和楓溪鎮縮手縮腳的。
邊慶中臉上的表情卻有些耐人尋味，眉頭微皺，這個姜清婉長得太好看，看著就是個禍害。
因為見多了那些骯髒事，邊慶中對漂亮的女孩子天然有一種反感。
看到姜清婉這個樣子，他更不覺得這個學生真的有傳言中的那麼有本事。
邊慶中語氣裡帶著很明顯的諷刺和不喜，「你就是那個考滿分的天才！老向，看來你的眼光也不怎麼樣！」
向華南原本想要和姜清婉再聊聊，卻聽到邊慶中刺耳的聲音，臉頓時搭拉了下來，「邊慶中，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邊慶中冷哼一聲，「我就是不相信這位姜清婉同學真的能夠考滿分，那幾道數學附加題一看就不是她一個小女生能夠做出來的，或許真的如他們學校的趙老師所說，大概真的是提前拿了答案。」
「小姑娘，作弊可是要不得的，所以我勸你最好還是趕緊承認然後向同學和家長們道歉，要是真的查出來你可就完蛋了。」
姜清婉剛剛在路上聽羅飛講了個大概，清楚事情都是趙麗君搞出來的。
面對邊慶中的陰陽怪氣，姜清婉從他的眼神了看到厭惡和鄙夷。
她沒有一絲地心虛，理直氣壯地說道：「這位教授您沒見過的事情並不代表不存在，這麼簡單的試卷拿滿分對於我來說根本用不到作弊這種手段。所以道歉是不可能的，要道歉也是污衊我的趙麗君老師向我道歉。」
「狂妄，簡直是狂妄！向華南，你聽聽！這種囂張自大不尊師重道的學生，我不同意她參加選拔考試！」邊慶中還是頭一次見這麼囂張狂妄的學生，竟然敢如此和他說話。
向華南也急了，「姜同學說得哪裡有錯，我相信這是姜同學的真實成績。」
邊慶中一臉的氣急敗壞，對姜清婉的影響差到了極點。
姜清婉站在屋子中央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我可以證明自己並沒有作弊，要是趙老師和這位教授都不相信我的數學成績，你們可以拿出其他的試捲來考我。」
「好，姜清婉，這可是你說的！」此時趙麗君帶著趙志剛剛好聽到姜清婉的放話，尖厲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你要是再考一次還能拿到滿分，我們就承認你沒有作弊！」
姜清婉微微一笑，眼神里卻沒什麼溫度，「好，若是我證明了沒有作弊，趙麗君老師到時候可別忘了向我道歉。」
趙麗君咬了咬牙，「好！你要是考了滿分，我就道歉。」
在這幾門考試中，姜清婉最存疑的就是數學試卷了。
其他幾門雖然難，但是還是有些同學考得不錯的，比如一班的蔣靜，語文同樣考了滿分，物理和化學程薛和徐慶南同樣考了滿分。
趙麗君看向邊慶中，直接略過了向著姜清婉的向華南，語氣和緩了幾分，十分敬重地說道：「邊教授，這數學出題的任務可就要麻煩您了。」
邊教授看樣子也不喜歡姜清婉，所以肯定不會給姜清婉防水。
她就不信有了邊教授出題，姜清婉還能考滿分。
邊慶中吹鬍子瞪眼地盯著姜清婉，「數學方面的可以交給我，正好我這裡有一份試卷，可以測一測這位姜同學的真實水平。」
試卷是現成的，邊慶中身邊就帶著那份試卷，這是他專門為選拔實驗室成員出的試卷。
姜清婉不是說期末考試的試卷簡單嗎？他就不信拿到這份試卷她會不現出原形。
向華南在一邊急得不行，雖然他知道老邢教了姜清婉許多，但是那份試卷明顯已經超出了範圍，他覺得邊慶中是在故意為為難姜清婉。
但姜清婉臉上的表情紋絲未動，似是絲毫不怕邊慶中的為難。
正當姜清婉要做題之前，省城的教育局也剛好派人來。
聽到了裡面的情況，決定留下來監督，畢竟這件事在陽山縣鬧得太厲害，他們需要給外面的家長一個交代。
於是就有了接下來的場面。
趙麗君，邊慶中，向華南，田校長以及省教育局領導一起在屋裡看著姜清婉做試卷，旁邊還帶了兩個人。
一個是程薛，還有一個徐慶南。
徐慶南一邊冒冷汗地看著眼前天書般的題目，一邊暗暗罵程薛這個書呆子說要見識一下華北大學的數學試卷，居然把他一起拉下了水。
這些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題目，有些知識他連見都沒見過。
和他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姜清婉，一臉沉著，下筆如有神，拿著刷刷刷幾下就在試卷上寫上了題目。
程薛也不差，雖然有那難度，但仔細多想幾遍，也想出了答案。
趙麗君則是惡狠狠地瞪著程薛。
程薛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居然上趕著考試，要是連累徐慶南怎麼辦。
她很擔心徐慶南的事情被發現，畢竟徐慶南的數學成績可是一直比不上程薛。
但是這一次和程薛的成績不相上下，她怕省教育局的萬一懷疑徐慶南的成績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