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末世黑化反派的真龍親媽8
等物資發得差不多了,卷卷熱情地擠到祝聞面前。
「祝神,你怎麼知道那些傢伙不是好東西的?」
卷卷最痛快的,就是剛才那個虛偽的眼鏡男人沒有分到物資,還敢怒不敢言!
要不是擔心弄髒手機,卷卷都想把那個男人的嘴臉拍下來,以後多多欣賞!
祝聞歪了下頭,言簡意賅:
「有的臭,有的沒味,有的很香。」
卷卷慢慢張大了嘴巴:
「難道祝神你只會給香香的人發物資?」
祝聞搖頭:
「沒味的人也發。」
卷卷哇塞一聲:
「祝神,這該不會是你的特異功能吧!通過味道,判斷人的善惡……哇!真的超級厲害!」
卷卷對祝聞簡直是十級濾鏡,不管祝聞做什麼,她都覺得無敵厲害!
祝聞撓撓臉,也弄不清楚。
他們隨後把剩下的物資搬回自己屋子。
徐強等人看到這一幕,心疼得快要滴血,偏偏還要裝得若無其事。
而趙阿姨他們呢,卻是露出真心實意的笑。
還有小孩子蹦蹦跳跳地發出小聲歡呼,臉上洋溢著久違的燦爛笑容。
已經能起身走動的段蘭看著這一幕,臉上同樣掛起笑。
她知道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用犯愁,便撇開外人,摸出那張宣傳單:
「正好我想商量一件事——這是我今天在超市撿到的東西。」
大家看著上面的字樣,有人猶豫,有人擔憂,也有人激動——
「倖存者基地?是不是官方組建的?」
「看起來挺大的,人也多,應該比待在公寓安全。」
「可過去這一路太危險了!五十多公里呢!」
「咱們十幾個人,一輛車怕是裝不下,移動起來會很困難。」
「反正留在公寓也長久不了,乾脆拼一把!」
「……」
大家說法不一。
從長遠來看,段蘭其實更傾向於離開公寓。
她猶豫了一下,先問祝聞:
「小聞,你覺得呢?」
坐在沙發上吃糖的祝聞,被唰唰數道視線鎖定。
所有人都求助地看著她,希望她能給出答案。
而祝聞,不假思索地點頭:
「當然要出去!我要去找我的孩子!」
大家一聽,原本搖擺不定的心定了,原本不想出去的心改了。
最後,所有人都決定要離開!
段蘭:「那就這麼說好了,我們明天就出發!」
-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一個平安無事的夜晚過去。
凌晨時分,大片強烈的白色亮光自天邊滾滾而來。
猶如垂天之翼,照耀了整片黑沉沉的蒼穹!
無數人被驚醒,本能預感到巨變即將來臨。
隨後,全球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無論是動物還是植物,無論是喪屍還是人類,都從這場雨里感受到充沛又活躍的能量。
等到第二天,段蘭等人起床準備出發,卻紛紛發覺了身體的不對勁。
「段姐你的臉好紅!溫度計呢?」
「你的臉也是!」
「卷卷怎麼也叫不醒,該不會是燒暈過去了吧?」
「糟糕,退燒藥不夠了。」
「大家怎麼都在發燒,該不會……祝神呢?祝神還好吧?」
「她沒事呢。」
「……」
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發燒,大家被迫延遲離開公寓的計劃。
所有人都惴惴不安,擔心這是又一輪的病毒感染。
他們還把祝聞叫起來,讓她看到誰出現異變,就立刻殺掉那個人!
祝聞將那把二十多厘米的軍刀放在膝蓋上,爽快點頭:
「好啊。」
大家看到她的樣子,不知怎的,反而笑了起來。
大概是知道,他們之間始終有祝聞這條最後防線……
就在所有人都惴惴不安等待宣判的時候。
異變,發生了。
本來受傷最重、爬都爬不起來的虎哥,忽然睜開眼睛。
他上午也發燒了,到現在不過短短几小時,他的傷勢以驚人速度恢復著。
他驚異地捏了捏拳頭,感受到遠超過平時的力量。
於是他隨意一動,連野豬都掙不開的繩索便寸寸斷裂。
而此時,他與徐強等人被關在房間裡。
隔著一扇脆弱的門板,屋外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虎哥壓抑著狂喜,撿起馬克杯,一捏。
整個杯子不是碎裂,而是被被直接成了粉末!
虎哥幾乎快要控制不住地大笑!
什麼狗屁祝神,從昨天到今天,這群賤人給他的恥辱,他要一一奉還!
-
與此同時。
在這座城市的另一端,某座里里外外都武裝起來的莊園裡。
男人站在一樓花園,感受著圍繞著指尖轉圈兒的風。
身旁的小弟分外驚喜:
「梁哥,您這是覺醒了控制風的異能?」
被稱為梁哥的男人,臉上卻沒有太多喜色。
他擔憂地往樓上看了眼:
「阿墨呢?」
小弟搖搖頭:
「沒醒,還燒著呢。」
「我去看看。」
梁耀東抬腳就往樓上走。
屋裡有人見到他,紛紛低頭問候。
梁耀東面容沉穩、一派淡定,早已經不是年少時的咋咋乎乎。
他很快來到二樓某間房外,先是敲了兩下,沒能得到反應,這才動手開門。
房間裡的所有光線都被遮光窗簾擋住,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梁耀東知道好友的習慣,並不意外。
他過去將窗簾拉開一條縫。
稀薄光亮落進來,照亮床上年輕男人的臉——
那是一張被救世主精心雕琢後的臉龐,無一處不完美。
所到之處,男男女女無不為之傾倒。
可惜,這張臉的主人卻是個心如枯井的傢伙。
想到好友從小的遭遇,梁耀東嘆了口氣,上前:
「阿墨,醒醒,你還好嗎?」
年輕男人嘴唇動了動,好像在說什麼。
梁耀東湊過去:
「你說什麼?」
然後,他就聽到男人斷斷續續地喊——
「……媽……媽媽……」
梁耀東差點兒沒忍住眼淚。
十年了,阿墨從未提起這兩個字,梁耀東以為他早已經放下。
結果,他竟然一次都沒有走出來過。
梁耀東忍不住輕罵:
「這個傻子!」
忽然,床上的年輕男人睜開眼睛!
梁耀東慌張:
「阿墨,你聽見了?」
年輕男人滿頭是汗、嘴唇蒼白。
卻以無比篤定的語氣,說:
「我看到我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