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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他手指的力量遠超乎她的想像

2024-11-23 02:28:26 作者: 許酒心
  第23章 他手指的力量遠超乎她的想像

  聶秘書準備去迎接下午的客人,不宜久留。

  他後背躬著恰到好處的弧度,微笑道:「那就麻煩二公子送小厘一趟。」

  時間成本也是成本。成本即金錢,不能浪費錢。

  連厘最終還是跟在靳識越後頭前往停車的地方。

  裴青寂的車子停在大門外,他去那邊了,而這位大少爺連多餘的路都不願走,直接把車開進院子裡。

  庭院蒼綠的常青藤擺動著,濃密的草叢亦隨風舞成一片,交織著靜謐雅致的氛圍。

  連厘步行走過曲橋,路過觀賞性桃樹時,驀地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後面拽住了她。

  她停下腳步,回頭瞧去,發現錯綜複雜的樹枝,將她系在裙子腰間的緞帶卡住了。

  連厘嘆了口氣,伸手去摸後背,嘗試將它解開,但因為纏住的地方在她視野盲區里,她看不見,只能慢慢用手指探索。

  摸索半宿摸不著章法,連釐正鬱悶,頭頂陡然響起冷淡又懶散的音質:「請人幫忙都不會?」

  連厘馬上轉頭看去,但只看到他一晃而過的手臂。

  靳識越邁著長腿走到她身後,上手,略微粗糲的手掌蹭過她的手背,把她手從腰帶和樹枝的纏繞處拿開了。

  連厘都沒來得及反應,他已經鬆開了她的手。

  連厘偏頭,能清晰地看到靳識越眼瞼半垂的羽睫,纖長濃密、根根分明。

  他僅瞧了一眼,隨即將手裡拎著的西裝外套塞到她懷裡:「拿著。」

  連厘下意識接住,把質感舒適的衣服抱了個滿懷,衣上冷沉清冽的氣息撲進她鼻子裡。

  靳識越單手扶著她腰,另一手解纏住的緞帶。

  連厘偏頭,映入視線的是修長勻稱的手,極富男性力量感,猶如巧奪天工般一筆一畫雕刻出來的藝術品。

  目光略一往上,腕骨冷硬,戴著黑金色的奢貴腕錶,上面的秒針正在悄無聲息地轉動。

  她身上穿著的襯衫裙,面料柔軟輕薄,隔著一層布料,能輕而易舉地感受到靳識越搭在她腰上寬厚手掌的溫度。

  他手指的力量遠超乎她的想像。

  指尖炙熱的溫度漫進肌膚,腰部最細膩的地方被輕貼捻著,連厘後脊不禁繃緊,反射性地躲了下。

  「站好,別動。」

  男人的聲音輕淡飄至耳畔,附帶著的滾燙氣息隨之落在她脖頸後。

  連厘一時定住,臉頰和耳根似被燙到了,泛起細淺的緋色。

  靳識越低著頭,細碎陽光傾灑至他直挺的鼻樑處,落下一片陰影,將他原先稜角分明的五官,映襯得愈加深邃立體。

  骨相偏冷偏正的公子哥,卻總是透著股痞氣散漫的邪勁兒。

  連厘罕見地感到不自在,忙不迭轉走視線,落在那滿樹繁花翠綠上。

  靳識越解好,手指捻著樹枝,稍一用力,樹枝折斷的細微聲音響起,接著斷枝掉在鋪滿枯葉的地面。

  察覺到男人的手從自己腰上挪開,連厘才回頭。

  身高差的緣故,她仰起臉來看他,道謝:「謝謝。」


  驕陽下,她白皙的耳垂紅得顯眼,靳識越掃了眼,掀眸瞧她:「只會謝,不會叫人幫忙。吃什麼長大的,螃蟹嗎。」

  吃螃蟹長大,應該是橫行霸道吧。

  連厘懷裡還抱著他的衣服,高大繁雜的樹枝遮住部分陽光,一束陽光覆在她臉龐上,將面容的純良放大幾倍,看起來溫順無辜。

  靳識越把手抄進褲袋裡,懶懶散散的,一副『小師妹又變成了啞巴,但我漠不關心『的神情。

  「你的衣服。」連厘雙手捧著西裝外套遞出去,語調平緩。

  「沒力氣。」

  「?」

  解個結,就耗光力氣了,連個衣服都拿不動?

  好想撥打12315熱線打假。

  連厘眨了眨眼睫,面色自若。

  小姑娘小時候不是個脾氣好的女孩子,長大後變了許多。

  靳識越從她身側越過,走在前頭。

  真是金尊玉貴的大少爺,連衣服都得有人幫他拿。

  連厘重新把衣服抱在懷裡,跟上他。

  車子停在空曠的院子上,陽光投落在車身,折射出刺眼的亮光。

  連厘微微眯眼,走過去,等靳識越上了駕駛室,她才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座。

  手機有未接來電,靳識越倚在座椅,順手撥了回去。

  大院靳家深宅內,靳老夫人正專注地翻閱古書籍。傭人把手機遞過來,輕聲說:「老夫人,越少爺的電話。」

  靳老夫人將書籍放在胡桃木色的書桌上,伸手接過電話,扶了下鼻樑上架著的老花眼鏡,接聽:「還在你老師那裡?」

  「正準備走。」靳識越混不吝地說,「怎麼著,您老人家捨得出關了,要一塊過來?」

  老太太笑著譴責了下他。

  「老師這地兒山水環繞,是個享福休養之地。您要是肯出關住個三五日,保管藥到病除。」靳識越懶聲道。

  連厘系好安全帶,無所事事,便把西服外套迭好。聽見他的話,牽了下嘴角。

  可真能扯。

  老太太問了些梅老的情況,通話結束前說:「既然從軍區回來了就好好過日子,詩妃給你物色了幾個姑娘,你抽空去見一面。」

  詩妃是靳識越母親陳詩妃,知道二兒子聽老太太的話,於是讓老太太來當說客。

  靳識越道:「您這麼聽她的話,不曉得的還以為您才是她女兒呢。」

  孫子一天到晚沒個正形,老太太也不惱,悶笑道:「詩妃從港城嫁到咱家,千里迢迢,我不得對她好點兒?保不准你哪天也碰上個姑娘,把你勾得神魂顛倒,弄得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用婆婆和兒媳的感情來類比男女之情,老太太這話屬實對頭不對尾。

  至於姑娘把他搞得六神無主

  「絕無可能。」靳識越言斬釘截鐵吐出四個字。

  他語氣帶點哄人的意思,「姑娘再好也不能當粥喝了,等會兒給您帶四季齋的粥回去。」

  連厘餘光瞄了一眼。

  男人方才打電話時候嘴角還是掛著笑意的,掛掉電話後,神色幾乎是瞬間冷峻下來。

  車廂的氣壓仿佛都變低了。

  連厘不在意別人,低頭繼續迭衣服。

  正專心致志中,靳識越毫無徵兆地傾身過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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