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還沒說完,你們先別激動。」
忽然,最先開口的人一臉的古怪之色,高聲打斷了眾人的討論。
「嫡九的確是覺醒了,但他好像沒有覺醒嫡系專屬血脈能力,覺醒的…只是普通的血脈能力。」
話落,四周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人皆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嫡系居然沒有覺醒專屬血脈能力?
覺醒的只是普通的血脈能力…
這怎麼可能?
如果嫡系沒有覺醒專屬血脈能力,那還能叫嫡系麼,這豈不就是天大的笑話。
「什麼?你居然覺醒的只是普通能力,晦氣,真晦氣。」
「什麼玩意兒,廢物東西,浪費我感情。」
突然,先前還熱情圍過來的幾人,紛紛臉色一變,一臉嫌棄的看了一眼後,轉身離開了,仿佛如避蛇蠍一般。
他們有些懊悔,虧自己還上去打招呼,卻沒想到跟個廢物攤上關係,這下傳開了,他們的行為絕對會淪為笑柄。
「難以置信,歷史上第一個嫡系沒有覺醒專屬血脈能力的人出現了。」
「堂堂嫡系,連自己最基本的能力都覺醒不了,絕對是血脈不純,我嚴重懷疑他壓根就不是嫡系,必須嚴查!」
「對,必須嚴查,什麼一門雙嫡,合則無敵,簡直就是個笑話。他大哥人中龍鳳,弟弟憋了這麼久,本以為會來個大的,沒想到拉了坨大的,真廢物啊。」
「有趣有趣,嫡系的血脈也能覺醒支系的普通能力嗎,這血脈怕是摻了水吧,哈哈…」
伴隨著噗嗤的笑聲,喧囂聲爆發,在場的許多人都興奮了,有人嘲諷,有人幸災樂禍,而跟安道明家族有關聯的人,則面色陰沉。
一場風暴已經在醞釀,並且在不斷地膨脹。
有關這裡的勁爆消息正在飛速擴散向四面八方,聚集到祖祠的人也越來越多。
「噗嗤!」
突然,猩紅的血液飛灑向天空。
一道道石質尖刺毫無徵兆的拔地而起,以極快的速度,從幾位身穿紅袍人類的嘴中穿了過去,而後從後腦處冒了出來,滴落下猩紅的鮮血,冒著陣陣熱氣。
伴隨著一道道怪異的慘叫聲,安道明注視著在場的所有人,冷冷道:「聒噪。」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大驚失色,他的目光落在哪裡,哪裡的都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倒退。
最終,他的目光落到了被石刺攻擊的幾人身上,這些人都是剛剛出言侮辱他的人。
此刻,這幾人都翻了白眼,渾身抽搐,嘴中因為穿著石壁而發出咕嚕咕嚕的怪異聲音,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你…你居然敢傷人,連專屬能力都沒覺醒,已經廢了,不過是個廢物東西,光天化日下,居然還想逞凶,就不怕秩序者收拾你嗎。」
也有穿著灰袍的人類不怕安道明,厲喝道。
「唰。」
四根石質藤鞭毫無徵兆的從地面湧出,快速纏繞住了此人的雙手雙腳。
而灰袍人的反應也很快,試圖合攏雙手結印,其體內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直接扯斷了纏繞雙手的石質藤鞭。
「啊啊啊…」
但他的反應還是跟不上安道明的襲擊速度,石質藤鞭先發制人,起到了牽製作用,哪怕很短暫,可也依舊被耽誤了,伴隨著一道血液迸濺和一聲慘叫,五道石刺從地面冒出,洞穿了他的腹部和胸膛,直接將其串了起來。
大量的鮮血順著石刺汩汩而涌,場面血腥,劇烈的疼痛刺激的灰袍痛吼不已,卻根本不敢去破壞這些石刺。
這種程度的傷害,已經傷到了心臟和其他內臟,可以說下手非常刁鑽和狠辣,導致他第一時間喪失了戰鬥能力,如果強行破壞這些石刺,絕對會變成重傷,短時間內是別想恢復和下床了。
「你在跟我裝什麼?」
「恩?告訴我,你在跟我裝什麼。」
安道明來到了灰袍人的身旁,看著對方在原地一動不敢動,痛的臉色煞白,他伸出手拍了拍灰袍人的臉頰詢問道。
「傷你怎麼了。」
「廢物東西也是你能喊的嗎,我在怎樣,也是嫡系,是高種姓,輪得到你在這裡跟我說三道四嗎?你配嗎?」
「怎麼,你不服嗎?來,動手,給你機會打我。」
看著滿臉怨恨的灰袍人,安道明忽然變出了一根石刺,將其截斷後,硬塞進了灰袍人的手裡,並且把脖子湊了過去。
可灰袍人手裡拿著石刺,看著湊近過來的脖子,根本不敢下手,只能滿臉漲紅,甚至露出了恐懼和害怕。
他的確不敢動手,對高種姓動手,絕對會獲得比死刑還可怕的下場,直到現在,他才開始後悔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後怕。
在這安族,嫡系就是天,嫡系可以對其他任何人動手,而其他人只能受著,絕不能還手,否則將會受到最殘忍的極刑。
哪怕嫡系之間的競爭在激烈,在窩裡鬥,也不是支系或者低種姓能夠指手畫腳的,更別提對嫡系動手。
就算是秩序者,在沒有嫡系高層的命令下,也絕不敢對嫡系動手。
這便是安族最霸道的地方,不僅是邪教,還是高高在上的邪教,這也是種姓制度最不講理的地方,有著難以逾越的階層。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你不是很飄嗎?」
伸手拍了拍灰袍人的腦袋,看著對方低下頭,渾身顫抖卻一言不發不復之前囂張的模樣,安道明眉毛微挑。
雖然現在勢弱,局面對他不利,但他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
身份,就是他最大的優勢。
從秩序者不願綁他來祖祠就可以看得出,高種姓的臉面其實是很重要的。
包括當初他襲擊秩序者,對方心裡哪怕不爽也不敢還手,連秩序者都只能忍著,他會怕這些人?
就算打了這些人又如何,反正又不會死人,相反,如果他不制止,任由這些人嘲諷,才是對高種姓最大的侮辱,會讓祖祠真的失望,到時候估計少不了要被其他嫡系嘲諷。
在安族,高種姓的臉面可比這些人流的血值錢多了,從那些穿著金色服飾的高級秩序者眼觀鼻鼻觀心,全程沒有制止他發難就可以看得出,都在眼皮子鬧事了,祖祠是默許了這件事的,裡面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其實他個人是不喜歡種姓制度的,但不得不說,這身份階層確實好用。
而他剛才之所以這麼囂張,也是故意的。
要麼不動手,要麼動手,就必須威懾住所有人,直接打怕他們,不然以後隨便一個人看到他覺醒的普通能力,就敢過來跳腳,上鼻子蹬臉,這個威,必須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