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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4章 上帝的微笑(求月票)

2024-12-30 01:04:48 作者: 司馬白衫
  第944章 上帝的微笑(求月票)

  一壺透明的清水,從上面傾瀉而下,江美儀側著身子,任清水與江潯的手指在自己發間遊走。

  這個拍攝角度,要充分展示出長發的絲滑,畢竟這是一個洗髮水GG。

  可是劇本里最打動她的也是這個片斷,短到只有兩秒鐘時間。

  其實,男女主人公從相識、相戀、分別和結合都藉助於江潯豐富的面部表情表現了出來:愛慕狀、微笑狀、焦灼狀、欣喜狀。

  而白頭偕老的情愫是藉助於男主人公一往情深地給「髮妻」洗頭澆水的鏡頭表現出來的。

  「不錯,」江潯已經澆了二十幾壺清水,「平和,平和,對生活的滿足,對眼前的滿足,不想過去,不記將來,這就是平和,江美儀你體會一下,或許你想像一下,眼前是一湖清水,漣漪遠去,水面無波·—.」

  「再想像一下,沉睡一夜,醒來時要吃早飯的那種感覺.」江潯用自己的表演體系指點著江美儀。

  江美儀笑了,還有這樣演員嗎,不是都要聽導演的嗎?

  劇本的下一場,人生發生變故,特殊的歲月,無人可以倖免。

  「這是一種迷離的眼神----」-長發吹動,看著遠方,眼晴里萬般內容,迷茫,不舍,痛惜,疑惑,最後是—..萬斤大石投入湖面最後的漣漪—...這樣眼神才能痛徹心扉—.」

  這樣的眼神,江美儀還真是沒有表現出來,或者說,達不到江潯的要求。

  「喝點酒吧——.」江潯主動道,「微時刻最動人—」

  江美儀喝了酒,從監視器里看的效果,吳俊豪是徹底被她折服了。

  江美儀身上本來頗具傳統、古典的氣質韻味,現在造型清新純美,表演情真意濃,與江潯的配合毫不遜色。

  「怎麼好演員都讓我們給碰到了!」於克欽說著,卻是在表揚江美儀。

  「錯,」江潯絲毫不給她機會,「是我能讓演員都變成好演員。」

  哦,江美儀心裡一動,一條短短的GG,讓她收穫良多,最重要的是,與這樣的巨星一起,舒服。

  今天是這則GG拍攝的第十二天,已經超出了拍攝期限,這倒不能怪罪於江美儀,而是江潯要讓這則GG成為經典,成為經典中的經典。

  最後一場戲是兩人重逢,江美儀痴痴地看著他,江潯然一笑。

  這一場,江潯自己給自己喊了十八次停,江美儀此時才明白,原來人的笑容真可以有這麼多內容。

  歲月的悲歡,這一切,都在江潯舉重若輕的眼神與舉止中表現得淋漓盡致。尤其是最後那逐漸綻開的笑容,江美儀感覺,它,以無可比擬的魅力征服了世界。

  這個笑是上帝的微笑。

  「我們從頭看一下.」

  沒有剪輯的GG里,江潯的演技可謂是出神入化:年輕相戀時的柔情似水,戀人離去後的帳惘淒涼,再游故地時的物是人非,與故人重逢時的如夢如幻。

  10年後,故人相逢,他以一個迷人的微笑收場。

  可是此時,睹物思情,江美儀卻感動得淚眼模糊。

  她,笑望長空,自問:我這是怎麼了?無非一則GG而已!


  配樂依然是京劇,京劇的音調讓她沉醉,

  「串串相思,藏在心裡,相愛永不渝,忘不了你。」

  短短的幾字,為何讓我如此的著迷與難忘?

  那情味悠長的女聲,悽美柔似水,那一份調調,那一幕婉約,都在京韻中呈現。

  整個GG中,由江潯扮演的男主角十分符合觀眾心目中用情專一、有責任感的好男人形象。

  這個柔情似水、祥和樸實的男子並沒有名字,甚至沒有一句台詞,但江美儀卻完全被他的表演驚呆了。

  多少相思,多少離愁,皆化作重逢時的微微一笑。

  人這一輩子總會遇見很多人,也會心動很多次,但卻難得有那麼一次刻骨銘心,更難得有那樣一段魂牽夢縈。

  拍完這個GG,江潯感覺自己好象卸下一幅重擔,把要去寶島拍戲的事兒跟徐院長講了。

  嗯,說完,江潯感覺了卻一樁心愿。

  春晚也不知進行了幾輪彩排,由袁德旺執導,由趙忠祥、倪萍、程前、周濤等擔任主持。

  今天,江潯來找倪萍,他抱著小江揚帶著小青棗就出現在春晚的後台。

  「最近忙什麼呢?」馮鞏一臉興奮,今年春晚,他還是要跟牛群一起說相聲,他一邊逗弄著小江潯,一邊摸了摸青棗的頭,一邊跟熟悉的人打著招呼。

  春晚就象一塊華麗的幕布,華麗璀璨,大家只看到光亮,不關心光亮底下的料子。

  「拍了一個GG,叫大大—————」江潯囑咐兒子和女兒「我是不是得提前準備壓歲錢,這孩子們,師傅最喜歡,得了,潯子,這都八點了,我還沒吃中午飯呢。」

  「我們爺估仁陪你吃,我最喜歡咱們中央台的盒飯。」江潯放下兒子,任他在外面瘋跑,可是沒有人管他,在這裡亂跑的孩子,大家都知道,管不得。

  「你來試試,我都吃了小半年盒飯了。」馮鞏就叫屈,「也就是你願意陪我———」

  江潯突然笑了,「他大大,看在我陪你吃飯的份上,怎麼樣,春晚給你家大侄女安排一個節目,她會跳舞,也給你家大侄子露個臉,他會唱數鴨子—」

  馮鞏一下愣住了,他拿著筷子點著江潯,「我啊,是演員,不是導演。大笑笑,他才一歲,這雖說是錄播,嗯,他話都說不利索吧,再說,唱得好嗎?

  這嗎字沒出口,他就感覺不自信了,人家是誰,江潯的兒子,馬季的徒孫。

  『再說了,你吃的是中央台的飯,」馮鞏又笑,「你真是會打算,到人家這裡吃盒飯,吃人家的,還要人家給安排節目—————」

  「那也是我陪著你吃,陪你吃這頓飯,」江潯重重得把空飯盒放在桌上,「晚上,宵夜,我請客,愛來不來。」

  到了晚上,馮鞏還真來了,快十一點才來,把春晚的幾個主持和幾個演員都帶來了,江潯足足安排了兩桌。

  周濤也來了,見著江潯就跟見老朋友似的,兩人好象從沒發生過什麼。

  對,確實沒發生過什麼。

  「青棗,跳一個舞蹈看看。」周濤看著青棗,「跳得好,我們這裡沒有問題,是不是導演?」

  江潯知道,她這是要還當年進入北平台的情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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