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橋上，四十多歲以下的人慌亂離場，四十多歲以上的人悠閒拍照。
同時經歷了最繁榮的時代和最恐怖的時代，大家多少都有點平靜的瘋感。
幾人就近來到警局，特干局畢竟是半秘密性的，襲擊車輛不能大張旗鼓的針對，但襲擊明面上的警局可不一樣。
那純純找事。
面前擺上幾杯茶，毛樂抖著喝了兩口，凍僵嚇硬的身體有些許好轉。
「我這麼說你們可能不信，但事實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沒事，我們問你答就行。」
楚帆翻出小魚的照片：「你們生產過這款娃娃嗎？」
毛樂眯著眼看了看，隨後搖頭：「我們有定製外貌生產，但後來被舉報下架。我雖然記不得長相但這款絕對沒有，我們生產不出做工這麼好的娃娃。」
這皮膚和血管，幾乎跟真人一模一樣。
當然還是有點假的，因為皮膚太好了，正常人不可能整張臉一個膚色。
幾人點頭，景洪又拿出陳豐三年前的進貨單：「對這家進貨商有印象嗎？」
毛樂繼續搖頭：「沒有，進的量不大，都是營銷部直接對接，我不可能看的。」
「但是他只進了幾萬塊錢的貨，你們送了五個做工最精良，只成本就幾千塊的矽膠娃娃。」
「什麼？！」
毛樂猛地瞪大眼，拿過進貨單。
贈品上明明白白的寫著五個矽膠娃娃，兩男三女。
幾萬塊對當時的毛樂都不是大事，但前提是進貨商也只進了幾萬塊啊！
這不就白送了嗎？！
「這......是不是哪個員工的親戚，中飽私囊？而且能直接簽單送大件，起碼是上層員工。」
這娃娃生產成本太高，工廠也是定製才生產，屬於大件，一般員工搞不到。
「沒錯，我們就是想問高層員工，你都有印象嗎？」
「高層肯定有印象，我們也只是個小廠，不是幾百人的國際公司。」
景洪拿出陳豐的照片：「對他有印象嗎？有長相相似的嗎？」
毛樂拿著照片看了許久，瘋狂回憶，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
景洪和瘸子對視一眼，點點頭。
那就和陳豐說的一樣，依據陳豐的話，他也不知道這些娃娃生產到底有多貴，當時的營銷員直接送他了，說是上層給進貨商送的福利。
五個娃娃都裹得嚴嚴實實，營銷員還好奇過。同時營銷員還強調了一點，娃娃有廠家的控價，最低價9999，賣不出去就擺著，反正是白送的，不能低價。
後來這五個娃娃都沒賣出去，因為定價太高，陳豐只是開個小店。
也就從精神病院出來後，陳豐實在沒錢，廠家也倒閉了，他才低價買了一個。
這一個就買住小魚了。
後面又引出一系列事。
景洪又雜七雜八問了些工廠細節和工廠人員，有沒有其他詭異的地方，最終通知毛樂：「你也遭到了襲擊，現在情況不確定，我們要把你轉移保護起來。」
「可以可以。」毛樂連連點頭，這一炸把他嚇死了：「還有我老婆孩子，我把機票退了......」
「機票？」毛樂終於提了，瘸子似不經意間詢問。
「對，我姐定的。」毛樂隨意開口道。
「你姐？」景洪抬頭：「你親屬里可沒姐姐。」
「表姐，我上學時住在姑姑家，關係特別好。」毛樂說的，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景洪哦了一聲，帶著毛樂離開，前往保護點。
瘸子和楚帆萊芙三眼相瞪。
萊芙摸著下巴：「他說的表姐......」
「是毛佳。」瘸子抽出資料：「因為是表姐弟，我們之前不確定關係，現在確定了。」
「當然我們不建議打草驚蛇，毛佳身份過于敏感，但查的又特別容易，更像是擺出來的煙霧彈。」
楚帆和萊芙點點頭，英雄所見略同，他們都一致認為先埋伏。
「好了，我們現在的身份是積極救援的熱血群眾，該去上課嘞。」
萊芙起身和瘸子再見，現在好歹是外教，要敬業。
楚帆跟著來到毛佳上課的教室，早十的教室竟然人滿為患。
抬頭一看，ppt上幾個大字。
《戀愛心理學：三步拿捏crush》
怪不得。
楚帆也隨大流的擠進人群，毛佳看著呆呆的，很和善又有點社恐，有幾個活潑的女孩直接擠上講台，問毛佳平時用什麼護膚品。
毛佳也像和學生關係很好的老師，認認真真和小女生們科普護膚秘訣。
「佳佳姐，你直接把用的品牌推薦給我吧！」
「這能嗎？該舉報老師帶貨了......」
「悄悄的，悄悄的，咱們是朋友推薦。」
「算了算了，我直接給你們帶幾瓶，不收錢。」
「啊！佳佳姐！你也太好了！」
幾個女生激動的要命，恨不得衝上去親毛佳幾口。
毛佳課講的很不錯，楚帆找了個位置，從行為心理學甚至分析到外貌，正看著熱鬧，毛佳ppt一翻，自己的大臉出現在屏幕上。
楚帆：？
「大家都認識吧？最近的熱播劇《暗城》。」
教室里整整齊齊的看過。
「無面人，大家都知道吧？我現在把照片翻過去，誰講講他長什麼樣子？」
教室里瞬間嘰嘰喳喳起來，幾個人站起自信滿滿的想要描述，但抓耳撓腮說不出來。
「好，這個長相太典型了，好看但毫無特點，想讓人印象深刻，在精緻的基礎上更要有自己的特點，整成網紅臉好看是好看，但自己的特點呢？我們現在講如何放大自己的外貌特點......」
楚帆默默低下頭，戴上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