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秘密?白老闆我若是有秘密的話,會邀請你來村子裡嗎?」面對白相柳的詢問,季如歌表現的很坦蕩。
她淺笑,眼睛真誠,腰背挺直,絲毫沒有被人突然這樣問起來,神情慌亂,被人抓包的尷尬神情。
「白老闆,北境幾大勢力我還未到來,便已經聽到提起過。對你們我也不是一點都並不去了解,這城中柳家,白家,萬家他們,我也都暗中調查過。那你說說看,為何那麼不多人,我選擇與你合作呢?「
「為何?」白相柳也很好奇。
「自然是因為白老闆是比其他幾家更成功的商人,商人重利,這一點若我能抓住與白老闆合作的機會,我助你能賺很多銀子。在某些事情上,自然你會助我,不是嗎?畢竟,誰也不想毀了自己的財神爺。」
白相柳這會詫異了,還以為對方會隱晦的說出某些原因。比如聽聞自己長的漂亮,人美心善什麼的。
結果卻是不想,是因為是商人的身份。
只要他愛財,喜歡錢,而她又能給自己提供源源不斷生財的路子,那對於阻礙自己發財的人,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而且,也不會去干涉她太多的事情,只要能給自己提供賺錢就成了。
不得不說,季如歌這點倒是很精準的猜透了他的心裡。
他的確喜歡錢,因為在這個世上自己除了愛美,愛奢華就喜歡錢。
他覺得這個世上沒有錢不萬萬不能的。
因為錢可以辦很多錢,錢可以讓你有活在這個世上底氣。
錢,可以讓你凌駕不少人之上,也可以保護自己。
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都淪落到北境這個地方了,權已經不重要了,錢才是最好的。
「還是比了解我,比起她人,你那些東西是從何而來我都不會追問。只要你能長期與我保持合作,助我財源滾滾。我可以保證在這北境我護你周全。就算是出了北境,我也有自己的人脈護著你。」
白相柳語氣中充滿仔細:「成我的合作夥伴,不會讓你虧。」
「彼此彼此,我有的貨我敢保證,僅此一家。白老闆與我合作,只會賺錢不會虧。」
「嗯,我知道,我的眼光還是不錯的。」白相柳傲嬌的微揚著下巴,衝著季如歌點頭,矜貴的說。
「你放心,今個白某這話就落在這了。你只管按照你想的去做,剩下的交給白某。」
「多謝了。」季如歌拱拱手:「既然白老闆開這個口了,那我還真有事拜託。「
白相柳瞥了她一眼,微點頭,有些傲慢:「說吧,白某聽著。」
「我打算去韃子那邊一趟,我村子裡的人就勞煩白老闆照顧了。」
「好哇,我就知道你那麼爽快的請我入村準備好事。想不到你在這裡擺著呢?你讓白某留在村子裡,當你家守村人呢?」白相柳一聽,剛被季如歌投餵的一口紅酒,噗的吐出來。
還好這口酒沒喝下去,不然豈不是就要被她算計上了?
她去韃子那邊,讓自己在村子裡保護村里人?
她這算盤打的真響。
「可是剛才你答應的,不能反悔。」季如歌無辜的攤開雙手。
天上哪有免費的午餐?
她一直等著白相柳自己主動提出要來村子裡呢,這樣的話也不算騙他是不是?
一切都是他自願的,與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你……好的很。」白相柳都被她這下套的操作給整無語了。
季如歌卻笑著說:「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在這裡待上兩三天就會喜歡這裡的人,他們都是赤誠之人。「
「季如歌,我有些搞不明白你。這些人跟你沒什麼關係,你為什麼還要幫助他們?在這裡建家園,事事都在照顧他們。你圖什麼?」白相柳整理自己有些褶皺的衣袖:「據我所知你與瑾王之前從未相識,成親也是被迫。且當天成親還被以公雞羞辱拜堂,成親日就被抄家下牢獄,這諸多都與你無辜,你被牽連其中卻為何還要留下,還要做那麼多事情?」
「很簡單,只是不想讓保家衛國的英雄以及他們的家人,遭遇無妄之災。他們為了這剛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結果卻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被抄家流放,被迫離開自己的家園,被世人誤會侮辱唾棄,這些都不該是他們該有的命運。他們應該有更好的日子。既然我遇到了,自然就不會讓英雄的家人們過上顛沛流離,居無定所,朝不保夕的日子。」
這是季如歌內心一直堅持的想法。
她始終不認同,保家衛國的那些人,被蒙冤入獄後,連家人甚至族人都要被牽扯進來,一路顛沛,最後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不該是他們的結局,所以在她有能力之下,自然是要護著這些人。
老天爺竟讓自己意外的來到這個時空,又碰上了這樣的事情。
必然是有它的原因,自己身上的金手指就是無敵的存在。擁有那麼多的物資卻不幫助這些人,她做不到。
她覺得這是老天的指印,是冥冥中讓自己來幫助他們的。
所以她接盤了,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他們。
聽到季如歌說這些話,白相柳很震撼。
他第一次,很認真的看著季如歌,想從她的視線中分辨出真假。
可惜,是他錯了。
對方堅定真誠的眼神,就在告訴自己,她就是這樣想的。
心中不知為何有股熱流,注入在自己的心臟里。
回想當初他所遭遇的一切,如同噩夢般,沒有人幫助自己,彼此都互相算計,陷害。
就為了活著,最後親人不是親人,朋友不是朋友。
他一路被發配到這裡之後,就看透了人性。
所以才想著賺錢,賺很多的錢。
只有錢讓自己有安全感,只有錢不會背叛自己。
只有錢,也讓他知道,自己還活著。
「你可知道這裡是北境,你這樣的想法會顯得自己很可笑?」白相柳還是勸季如歌現實一點。
「正因為知道是北境,所以我才想著要改變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