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這邊能耕地的牛太少了,需要一些人代替牛開荒種地。」季如歌淡淡的說。
侯三:……
錢串:……
雖然知道姑奶奶你不是好惹的,但是沒想到您是這樣的姑奶奶啊。
這是把人當牛使了?
不過,這主意也挺不錯的。
反正不用在他們身上,怎麼著都可以。
季如歌並不知道他們所想,抬抬手:「這事就交給你們辦了,要是沒辦好你們就代替他們的活。」
代替他們的活?
當牛似的去耕地嗎?
想到這裡,二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了。
當即拍胸口保證,一定會好好幹活的。
讓姑奶奶放心。
季如歌點頭,起身離開,二人點頭哈腰的恭送離開。
目送對方走遠後,二人這才直起腰板。
彼此對視一眼,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看不到的汗水,從嘴裡吐出一口濁氣。
還好,還好他們聰明的保住了大腿。
不然,還不知道會落個什麼下場呢。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另一邊衙門那邊,嚴大人閒的只能一杯一杯的茶水喝。
在北境這裡,衙門幾乎成了擺設。
老百姓來這裡報官,都不如自己揮拳去以暴易暴的解決事情。
一些有身份的來報官?可別笑死了。
他們都能在北境混出一些名頭,自然不會跟比自己厲害的人發生什麼。
至於不如他們的,那就像碾螞蟻一樣,簡單的很。
等他們趕到,人家早就解決了。
哪裡需要他這個多餘的人。
想到這裡,嚴大人忍不住又給自己灌了一口茶水。
這茶越喝越心涼啊。
正惆悵的時候,衙差進來了,表情一臉的古怪,表情甚至還有些迷茫。
嚴大人掃了一眼,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過去:「幹什麼?便秘?那沒招,本大人也便秘呢。」
吃不好,睡不好的,他不便秘誰便秘?
想到這裡,不免又是有些嘆息一聲。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啊……
「大人,門外來了一伙人,說是要報案。」衙差沒理會自家大人的取笑,而是說出門外那邊發生的事情。
嚴大人聽後,詫異的看著衙差:「報案?你沒聽錯?」
衙差一臉難言,他也想說是自己聽錯了。
但事實上,不是啊。
人家就是來報案的。
這讓嚴大人很疑惑,一臉稀奇。
「是什麼人來報案?有何苦楚?」
衙差的表情更是一言難盡了。
嚴大人莫名的看著他:「怎麼?很難說?」
衙差搖頭:「倒也不是。」
「你·他·娘·的,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能不能別想放屁似的,一個一個吐出來?」面對衙差問一點說一點,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啦。
嚴大人氣的跳起來,朝著衙差的腦袋上就是一巴掌。
娘個西皮的,就不能一次說完嘛?
問了幾句,問的人火氣都大了。
被打的衙差,這次倒是老實了。
將門外報案的人,還有與投案的人關係都說了個清楚。
嚴大人聽完後,好半天嘴巴才合上。
看向衙差:「沒搞錯?」
衙差有些不高興了,大人這是罵人的吧?
他正值好年華,又沒到老眼昏花的時候。
大人怎麼還總是問有沒有搞錯?
有沒有搞錯,你自己不會去看啊?
說了你也不信,你自己倒是去啊。
嚴大人似乎聽到了衙差的心聲般,轉身就去換了官服,然後就去了衙門裡。
看到兩隻眼睛都是血窟窿的柳八萬,嚴大人也是嚇了一跳。
這,這是柳八萬?
瞧著,情況很嚴重啊?
「這眼睛怎麼回事?」嚴大人問。
送他過來,並且負責來報案自首的人,自然不可能把財神姑奶奶說出來。他們還爭取獲得好表現,以後留在財神姑奶奶身邊做事呢。
現在聽到大人這麼說,當即就瞎扯。
「是柳八萬嫌自己的眼睛髒,自己戳瞎了。」
「啊對,就是這樣。我們都親眼看到的,他覺得自己的眼睛忒不是個東西,玷污了別人,就自己戳瞎了。」旁邊的人也都跟著點頭附和。
說的挺像那麼一回事似的。
這話說的,嚴大人一個臉黑。
你們要不要好好聽聽,你們說的都是什麼東西?
什麼叫自己覺得眼睛不乾淨,自己戳瞎了?
誰特麼腦子有病,會對自己的眼睛做出這種事情?
「大人,細節您就不必過問了,反正這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是?他眼睛瞎不瞎的也不影響別人,咱們來也不是為了這件事報案的。您繼續追究這件事,也沒意義不是?」眼看著嚴大人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
來的那幾個人也沒了耐性,直接就懟了過去。
嚴大人一噎,很想拿出威嚴來。
但這是北境,大家都不是好招惹的。
自己擺出官威,對方也不吊一下的。
存在感很弱,官威更是低的可憐。
輕咳一聲,嚴大人很快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詢問他們是來做什麼的,為了什麼報案。
這些人一臉的不耐煩,這他·娘的,都問了好幾遍了,現在還要重新說一遍。
所以說啊,他們就不喜歡來這地方。
有什麼事情自己私下就解決了。
來這裡,就是磨人。
但想到財神姑奶奶,這些人還是黑著臉,語氣很沖的把事情說了一下。
主要就是將所有的罪證都指給柳八萬他們。
他們參與的也只是打了幾個人,但都是手下有分寸的。
可不像柳八萬還有他的心腹,下手極狠。
誘騙人家借錢不說,還涉及了拐賣人口。
而且更過分的是,他們盯上哪家姑娘,就哄騙她的家人借錢或者去賭錢。
欠了錢,就直接上門把人家姑娘給糟蹋了。
事後,還要姑娘時不時的去伺候,錢還要去還。
因為這件事,逼死了好幾個姑娘。
那些被涉及被騙,害了媳婦和女兒的人,最後也變的瘋瘋癲癲。
要麼就是去討要公道的時候,被柳八萬身邊的心腹打死。
總之,那些人就是沒底線的。
嚴大人聽了,拳頭都硬了。
他管轄北境,自然是聽說了那幾家的確遭遇了一些不幸的事情,家破人亡的。
卻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在別人有意的設計下發生的。
「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