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大家震驚的反應,季如歌就知道這聖旨接不接的瑾王府的人,都是有罪,要被流放。
特麼的。
季如歌無聲啐了一口,從萬公公的手中接過聖旨。
面對眾人震驚的表情,她低頭看著手中的聖旨,好奇的繼續問道:」那這聖旨我接了是供著還是燒了?「
萬公公:「……」生平第一次見到迫切想株連九族的。
眾人:……
瑾王妃該不會受到刺激,瘋了吧?
這聖旨如何處理,還用問嗎?那必須是供著啊。
偏偏季如歌一個穿越者,根本不知道啊。
她認真的看向萬公公,讓他給一個答案。
俊美如斯,心如蛇蠍的萬公公,面對季如歌的眼神,也給整不會了。
他掀了掀眼皮:「不知瑾王妃的打算是?「
「燒了。」季如歌說道:「瑾王府好歹世襲幾代,最後落了個這般的下場。這一代的瑾王上下簡直丟盡了上面幾代的臉面,把聖旨燒了給瑾王府的祖宗們都看看,看看這一代的子孫多丟臉。出去打仗重傷昏迷不說,還落個通敵叛國,全家即將頭落地的下場,不肖子孫,無情無義,不忠不仁,白眼狼……」
季如歌開嘴就是一通罵。
聽的在場的人都一愣一愣的。
按照她這麼說,燒了聖旨也似乎,很河合理啊。
「瑾王妃這是對聖上不滿?」萬公公丹鳳眼,微微挑起,手中下意識的轉動小尾指的戒指。
「公公說的什麼話?我什麼時候對聖上不滿了?我是對瑾王府不滿,榮華富貴皆在手,怎麼還作死的去通敵叛國呢?這下好了,人半死不活的,府里上下也要被牽連。尤其我這個,半路被娘家塞進來的新娘,更是當天拜堂當天就是有罪之人,我能不對瑾王有意見嗎?作死也作早點,這樣我也不用嫁進來跟著受罪了不是?」季如歌那小嘴要麼不開口,要麼就是叭叭叭的一通說。
其他人也跟著點頭,可不就是。
瑾王是當朝戰神,地位尊崇,怎麼就想不開去通敵叛國呢?尤其還把自己給整的重傷昏迷。
現在好了,全府都要被定罪。
聽的大家一陣唏噓。
聽完季如歌的話,萬公公似笑非笑。
眼眸落在季如歌的身上打量,這確定是季家那個牆頭草對外宣傳的草包?他怎麼瞧著都不像呢。
尤其是她眼底偶爾閃爍的狡黠。
罷了,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只是個來傳話的。
臨走之前,深深看了一眼季如歌。
「瑾王妃,今個是你與瑾王大喜之日,咱家就祝你順遂安康吧。」
「托公公吉言,我一定會順遂安康。」季如歌咧嘴笑了笑、
然後衝著長的丑且一臉兇惡的錦衣衛首領說道:「果然誠不欺我,長得好看的人,說話也好聽。」
已經帶著人走到門口的萬公公,聽到季如歌這話,腳步微頓,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季如歌看著他挺拔的腰背,單從外形看,真沒看出他是做公公的潛質。
很容易讓人誤會是什麼世家矜貴公子。
可惜了可惜。
季如歌老色批,心裡輕嘆一口氣。前世她做特工多年,好不容易退休就打算找各色小美男陪著自己看日出看月亮的。
結果,一覺到這裡,開始苦逼的流放生活。
季如歌抬頭,眼淚可不能掉。
雄鷹般的鋼鐵女人,不能落淚。
「來人,給我盯緊了瑾王府,從此刻開始,一隻蒼蠅都不能飛出去。」錦衣衛首領,視線落在季如歌的身上後,轉身走了出去。
等人走了之後,管家滿臉愁容:「怎麼辦?王爺還昏迷,眼下咱家們還要被盯著,也不知聖上接下來會做什麼。「
「這有什麼不知道的?要麼死要麼活,無非就是兩種下場。」季如歌不走心的安撫著管家。
管家一噎,抬眸看向季如歌,你這安撫是認真的?
要麼活要麼死,老奴也知道啊。
「趁著現在,該吃吃該喝喝,即便上路也要吃飽喝足了不是?」季如歌抬起手,對著管家說:」你們繼續,我回去看看王爺。「
說著,人就走了。
管家長吁短嘆,不多會幾個管事的一臉愁容的過來了。
說是,外面里三層外三層都是錦衣衛的人,圍的水泄不通。
管家聽到這,嘆息一聲:「也不知道老王妃他們如何。」
當初老王妃身子不適,除了瑾王都陪著老王妃去了封地養病。
如今瑾王府被扣上通敵叛國的帽子,不知道大少爺,二少爺,三少爺還有兩位小姐以及小少爺他們是如何下場。
只怕,免不了要一起連坐的下場。
王爺這場婚禮,怕也是早有預謀的。
聖上的突然賜婚,又倉促的舉辦婚禮,處處都透著不正常。
會
只是,當時他們,誰也沒有多想。
如今看來,都是有預謀的。
就是趁著老王妃和幾位少爺不在京城,王爺又昏迷著,又將季家的女兒賜婚給王爺,處處透著詭異。
偏他一個當奴才的,沒有看穿著裡面的玄機。
眼下王府被封,只怕最後的下場不會好。
又是一聲嘆息。
在場的下人們,也都是如此。
他們這裡的有一部分,怕是要落個被發賣的下場。
罪臣家裡出來的奴婢,被發賣的地方不會是好地方。
想想,大家悲從心中來,已經有人開始小聲的哭泣。
……
比起下人們的憂心憂慮,季如歌心大的很。
今天她說的那些話,萬公公勢必會回去說給聖上聽。聖上想要送瑾王府上下去斷頭,也要掂量掂量一下。
他們瑾王府這些年來在外浴血奮戰,若是想通敵叛國何須把自己的命送過去?
而且瑾王還受傷昏迷,趁著他不能自辯清白的時候,是要被人非議的。
所以,死罪是不會有的。
但,活罪不可避免。
如何折磨的活罪呢?她想到了電視劇里還有小說里的——流放。
對,瑾王府的最後下場,極有可能是流放!
流放啊,那路上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想來,那些盼著瑾王死的人,一定會在路上做手腳。
死在路上,就不會被人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