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雨到天亮的時候還是沒有停下,大家只能繼續留下來。
且外面的路都變的泥窪不堪,別說是馬車了,就是人走在上面都不成。
顯然即便是雨停了,他們短時間內也走不了。
「不知道北境那邊下雨了沒有?有了這場雨倒是省了澆水的麻煩事。」季如歌坐在火爐邊上,抬頭看著外面的雨天,心裡想著是自己的十萬畝田地還有六座山。
這次回去,她打算找嚴大人再多買一些山和土地。
對了池塘也多來幾個。
上次師爺給她看了一本冊子,北境地廣人稀,還是有很多很多土地的。
當然,這些地很多都是荒的,要是自己從官府那邊手中買下來,他們也多了一項收入,各取所需。
所以師爺一直希望她多買,買多多。
反正那地放著也是放著,每年任由雜草叢生也沒有人去種植,心痛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但是他也不能做什麼,北境很多人都是犯人,流放來的人,他們哪裡願意去種地這種苦日子?
寧願日子過的艱難,也不想下地幹活,比比皆是。
加上柳家那邊,霸占很多地,壓榨人去種地幹活,也引來一些反感。
尤其是柳家種的那些,都是在柳家自己消化。
他們會把自己種出來的糧食高價售出,從中賺取高額的利潤。
北境那邊,也就柳家僱傭不少人種地,買賣糧食。
其他幾個幫派,也種地,但他們都是自己種自己吃。
不怎麼對外兜售這才讓柳家糧店在北境一家獨大。
且人家靠山還是京城那邊的大戶,才讓柳家覺得找到了大靠山,在北境橫行霸道。
師爺知道自己買地種糧食之後,就很激動。
一直希望能夠壓制柳家,讓糧食的價格打下來。
北境這邊的人雖然就不好招惹,但是只要有糧食,他們一定願意聽她的話。
只要她能讓大家衣食無憂,北境的掌控權就在她的手中。
想到這裡,季如歌失笑,師爺還真是看得起她。
那小老頭對自己似乎是一種迷之相信。
「是啊,這樣的雨水要是下到北境,倒是省了澆水。」季樂山等人也都紛紛點頭。
種糧食,收糧食不算辛苦什麼。
最辛苦的就是澆水這個大工程了。
他們沒有別的什麼東西,就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人工挑水,澆水。
那可是個很大的工程量。
他們以前是見過的,所以知道種地的不容易,最不容易就是澆水這塊。
「也好,這樣省了麻煩事。等回去之後,我再弄幾個水車,咱們在那些田地里弄幾口水井,到時候我自有辦法。」空間裡有農業這塊的書籍。
她沒事就翻閱,畢竟自己是特工不是農業專家。
對種地真的是一竅不通,所以只能藉助那些書籍提供一些幫助。
又在網上查閱了一些資料,對農業灌溉這塊也在研究。
這次回去,她就是打算研究這塊,儘快普及。
到時候,就不用那麼多人辛苦的挑水,澆水了。
那樣太辛苦了。
何況現在空間幾乎成了有求必應的存在,需要什麼心裡想著就出現什麼。
簡直不要太好。
她都懷疑自己來到這裡,是不是空間自主意識讓自己來到這裡改變大家生存環境的?
不然自己怎麼想要什麼,就給予什麼,且還是無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這就很奇怪。
到底是什麼原因?
想的頭疼都想不明白原因,但利國利民的好事,她還是願意改變一下。
至少,再也不用看受天災的時候,屍橫遍野。
很多人因為飢餓,易子而食的慘劇。
能改變一些就一些。
好就好在,這是個平行的時空,一個在歷史書上不存在的朝代。
她無論做什麼,都不會改變歷史,這一點簡直太好了。
正是因為知道不會改變歷史,所以她才會在這裡肆無忌憚。
用一些這些時空沒有的東西,也不用擔心有天被發現,然後寫在史書上。
不然後世看到的話,豈不是一個個驚的眼珠子都掉下來。
然後為了也體驗一把穿越之旅,一個個想辦法弄死自己,試試能不能穿越過去。
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的罪孽可真是太深了。
好在不是,省去自己不少煩心的事情。
季樂山等人聽了這話,眼裡閃過一抹亮光很是歡喜。
有阿姐在,這件事一定能成。
眾人心裡這般想著,心情都跟著放鬆了不少。
一起看著雨天聊著。
旁邊的幾位嬸子聽了這話,心稍稍鬆了松。
北境那邊種地?想來就算惡也惡不到哪裡去吧?
這幾天的相處,她們也覺得北境或許沒她們想的那麼可怕。
正想著呢,不遠處來了幾輛馬車還有馬蹄和人說話的聲音。
衝著聲音的方向,應該是朝著他們這邊而來。
幾位嬸子對視一眼,悄悄的縮了回去。
也不知道這些都是什麼人,她們還是別冒頭了。
「阿姐,有人朝這邊來了。」季樂山也是聽到了動靜,對著季如歌說。
季如歌點了點頭,她聽見了也看到了。
「應該跟咱們一樣,瞧著雨天路難走所以來找地方借住。」季如歌對他們說:「反正這破廟還有空的地方,他們來了便去空餘的房間就成,不必與他們產生什麼糾紛。」
季樂山等人聽了這話,點頭,表示知道了。
然後就看著四五輛馬車果然朝著破廟的方向而來,他們一行人也有百來人。
看到破廟有人,對面的人也是一愣,隨後也沒說什麼。
只是帶著人過來,先查看了一番,看了還有空餘的房間,算了一下他們的人,擠一擠還是能住下的。
便走到第二輛的馬車前面,朝著馬車裡面說了什麼。
不多會就瞧著馬車移動了,朝著破廟而來。
接著就看到有人從馬車裡走出來。
先走出來的是兩個好似丫鬟裝扮的姑娘,二人下了馬車之後,就有人上前跪在地上充當凳子。
就那麼泥濘的路,想也不想的跪在地上。
這一幕,落在季樂山他們的眼中。
「他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