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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歪門邪道
楚江叮囑了他們，回去好好休息。
至於林伯那邊，楚江忙完會去看看。
兩人離開，楚江帶著楚俊兩兄弟，來到大熊家。
籬笆小院，三間土屋。
黑暗中，隱隱傳來低泣聲。
「誰在……」
楚英才剛開口，楚江大聲道：「二熊在家嗎？我楚江，來給你熬一鍋魚湯。」
他將黃鴨叫遞給楚俊，讓他們先拿去清洗。
「江哥兒。」
屋內傳來二熊的聲音：「你進來吧，油燈在桌子上。」
楚江進入木屋，裡面只有一張桌子，一張床，床邊放著拐杖。
桌子上有油燈和火摺子，點燃油燈，昏黃的燈光照耀屋內。
楚江來到床邊，看著楚二熊，雖然臉色蒼白，但氣息穩定，接下來就是調養了。
「江哥兒，謝謝你。」楚二熊掙扎著，就想起身。
楚江起身幫忙，讓他靠坐在床頭，道：「謝個什麼，都是鄰里鄰居，換誰都會幫忙，大熊也感謝我了。」
楚二熊張嘴想說什麼，眼眶發紅，淚水充斥著雙目。
「今兒我們還多虧了大熊幫忙，不然現在還在殺魚呢。」
楚江道：「伱也別灰心，會好起來的。」
「好不起來了，我的腿已經沒了。」楚二熊痛苦地道。
如果只是骨折斷裂還好，他的小腿是被咬沒了，已經成了那灰狼的食物。
「現在世界已經不正常了，那麼大的白魚條都出現了，將來出現什麼長腿的寶貝，也不是不可能。」
楚江安慰道。
這話給楚二熊一個念想，也是實話。
能躍上江面，食人而走的白魚條都能出現，再出現什麼，楚江都不覺得稀奇。
他自己也能望氣，還有赤珠，剛又得了一顆魚珠。
世界已經變了！
「我哥也是這麼說，但怎麼可能？斷掉的腿，怎麼能長出來？」
楚二熊悲苦地道：「那只是話本故事，江哥兒不必騙我。」
「我可沒騙你，還記得那條灰狼嗎？」楚江道。
「這輩子都忘不了。」楚二熊咬牙切齒地道。
「你覺得那灰狼正常嗎？」楚江反問道。
楚二熊一怔，道：「江哥兒，你是說，話本的精怪？」
「是不是精怪，我也不知道，但我能肯定，那灰狼通了人性。」
楚江沉吟道：「一般畜生，不可能跟我對峙那麼久，也打不過你，而且，那灰狼比大蟲都壯。」
楚二熊陷入沉默。
「養好身體，將來如果有寶物，我和大熊都會幫你想辦法。」楚江道。
三熊沒了，二熊就是大熊的命根子。
大熊為人不錯，給了蠻熊功，今天也幫了他，念著他的恩。
「我……」
楚二熊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又沒有信心。
楚江嘆道：「三熊已經沒了，你不好好活著，怎麼，想丟下你大哥一個人？」
楚二熊沉默了。
楚江心頭一跳，還真這麼想過？
「你大哥將你們當成命根子，你要是出了事，你大哥得瘋了。」
楚江沉聲道：「沒了三熊，又照顧不好你，你大哥死了都沒臉去見南叔。」
「我，我只是不想拖累大哥，我，我是個廢人。」楚二熊低著頭道。
「說什麼拖累，你大哥可威風了，照顧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楚江道：「今兒沒你大哥，我還出不來呢。」
「咋回事？」楚二熊忍不住問道。
「殺魚的事……」楚江將事情說了出來：「那姓袁的，見了大熊也發怵。」
「那是，我大哥厲害著呢，奔雷手見了我大哥都繞路走。」楚二熊昂頭道，為大熊感到驕傲。
「哦？大熊還和奔雷手交過手？」楚江驚訝道。
「是奔雷手找我大哥麻煩，被我大哥打跑了。」
楚二熊道：「我大哥說，他練出的壓根不是真氣，是歪門邪道。」
「不是真氣？歪門邪道？」楚江眉頭一挑。
「我哥這麼說的，具體我也不知道。」楚二熊撓撓頭，又補充了一句：「反正我哥挺瞧不上他的。」
楚江點點頭，道：「楚俊和英才也來了，我讓他們進來和你說說話，我去給你熬魚湯。」
「勞煩江哥兒了。」楚二熊道。
「客氣個啥。」楚江起身出了屋子，讓兩人進去。
他去將黃鴨叫切斷燉湯，這條魚太大，只能切斷燉。
野生的黃鴨叫，味道鮮嫩，魚湯滋補。
做好之後，給楚俊兩兄弟各分了一碗。
楚二熊喝著魚湯，贊道：「江哥兒的這手藝，比娘們還好。」
「哈哈。」楚英才笑出聲來。
楚俊瞪了他一眼，當即止住笑容。
楚江淡笑道：「我這人喜歡吃，當然要研究好廚藝，那些娘們做的太糙，當然沒我做的好。」
幾人說說笑笑，喝完魚湯，楚江也起身告辭了。
臨走時，楚二熊張了張口，忍不住道：「江哥兒，能不能常來？」
「你小子，還想吃我做的菜？等著，待會讓大熊買只雞，明天給你燉雞。」楚江笑了笑：「早點睡，關門了。」
「多謝江哥兒。」楚二熊這才躺下，沉沉睡去。
走出屋子，楚江道：「我去看看林伯，你們兩人早點回去，也多來看看二熊，二熊蠻熊功肯定比你們好。」
楚英才神色一動，道：「哥，我一定常來。」
哪怕只是為了蠻熊功，他也會常來。
楚俊也點點頭，道：「你還要去殺魚那？」
「去看看，大熊在那沒事，主要是怕林伯撐不住，黑燈瞎火的。」
楚江說完，和他們分別，再次返回。
林伯對他有恩，不去看一下，他自己也不放心。
再次回到街上，楚大熊果然在街道上，袁捕頭他們也沒再展露兇惡。
楚大熊也只能做到這點，無法讓所有人回去。
見他回來，楚大熊也愣了下，卻不好直接說，只得道：「二熊咋樣了？」
「睡下了，我殺魚比較快，早點幹完，你和袁捕頭也不用一直在這守著。」楚江道。
一直沒出聲的袁捕頭，聞言也笑了一下：「你小子是個實誠人，那快去干吧。」
楚大熊也不好說什麼了。
楚江來到林伯身邊，接替林伯位置，讓林伯和他們處理魚內臟。
快速殺著魚，看他殺魚速度，林伯也是一驚。
楚江只是笑笑，繼續殺下一條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