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諸神的末日
「遊蕩在永恆虛無的那些東西？」帝皇皺起了眉頭。
Ao點點頭。
「諸天浩瀚無垠，無始亦無終，存在著數之不盡的宇宙。」
「每個宇宙都由虛無誕生，等到終末之時，又會回歸虛無，徹底湮滅。」
「然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虛無出現一群不知何時誕生，也不知因何誕生的古老存在，不死不滅，亘古永存。」
「可能是它們活得太久，或是汲取了太多那些宇宙的負面情緒。」
「這些古老的存在一個個被轉變成了污染源「縱然它們本身沒有惡意，然而光是它們存在的概念，就已經會對宇宙本身產生不可逆的污染。」
「就像是一團團黑色的墨水，不管它們是善良還是邪惡，只要進入清水之中，就會將水污染掉。」
「都有哪些宇宙被污染了？」渡鴉開口詢問。
「很多，有一些連我都不知道名字。」
Ao伸出手，憑空划動。
周邊的環境發生變化。
它們如玻璃那般破碎，掉落。
場景變換，Ao帶著帝皇和渡鴉來到了一個恢弘的宇宙之內。
宇宙內遍布恐怖的存在。
比十萬個恆星還要大的灰白色黏滑巨體，渾身插滿了不滅的香，古怪的身體無序的收縮，擴張。
由血肉組成的巨型生物盤坐在虛空之中，背後有著一隻只巨眼組成的白色光環，好似一尊詭異的神。
臃腫的肉團生長著無數根臍帶，如在水中那般飄動，無數隻眼睛同時眨閉，不由得讓人心生密集恐懼感。
這樣的生物很多。
數之不盡。
擠滿了如萬花筒那般變幻著詭異色彩的無垠虛空。
整個宇宙都已經被腐化，變成一個基於扭曲與異常的恐怖之地，有著一種令人震撼的邪異感！！
渡鴉心有所感。
雙眼內自動浮現關於這個宇宙的命線。
雖雜亂不堪，但還是讓他截取到了不少訊息。
「這是道詭宇宙？？」
渡鴉的聲音充滿了驚訝。
他曾關注過這個宇宙，想作為原體們的試煉地。
但後面又覺得這個宇宙過於詭異和恐怖，害怕把原體們搞瘋掉，就放棄了，選擇了相對穩妥的漫威宇宙。
「它叫什麼都無所謂。」Ao的聲音異常平靜，「重要的是它現在這副失去理性和秩序的樣子。
「無論是這個宇宙的神還是凡界生靈都已經被污染，造成了可怕的腐化，淪為了不可名狀之物。」
「是什麼東西污染了它？」渡鴉好奇的詢問。
Ao看向渡鴉，「遊蕩在虛無的那些東西路過了這個宇宙，把它變成了這個樣子。」
渡鴉聽著就有些頭皮發麻。
「僅僅只是路過，就讓這個宇宙變成這樣了？」
「是的。」Ao點點頭，他再度伸出手，在空中一抹。
周邊的空間再度發生變化。
兩人一鴉來到了一個被黑暗籠罩的空間。
數個光球浮現，顯現出諸多怪異的場景。
有的宇宙被腐化，連星球都詭異化了。
行星長出了尖牙和眼晴，露出獰的笑容。
恆星變得猩紅如血或是灰白如腐肉。
空間像是發霉的牆皮那樣褪落，露出密密麻麻的眼晴或是小觸手。
倖存的生命生活在遍布恐懼之物與邪惡法則的世界，艱難的活著。
有的宇宙因掉入一具古老的屍體，便掀起了超乎想像的黑暗動亂，持續無數紀元。
數之不盡的生靈被收割，又頑強的繁衍崛起，然後又被收割。
不斷循環，沒有盡頭，沒有希望。
「這些僅僅只是我發現的，肯定有更多的宇宙已經被污染。」
Ao語氣平靜。
「這些宇宙已經徹底崩壞，時間和因果等法則都腐朽了。」
「其中的靈魂永墜由絕望和痛苦組成的地獄，再無解脫的可能。」
「我有預感，我守護的宇宙很快就會面臨那些東西的威脅。」
「那些東西一旦靠近，縱然我是神上神，也無法抵抗。」
「所以，我需要盟友，一個能提供支援，還能在關鍵時刻，終結我的盟友。」
聽到Ao的話，渡鴉瞪大了眼睛。
「終結？意思是有朝一日，還得親自動手殺了你？」
「是的。」Ao的語氣好似在說一件跟自己完全沒關係的事情。
「身為宇宙守護者的腐化對宇宙而言是最為致命的，一旦被腐化，就有可能導致整個宇宙走向腐化。」
「就如你口中的道詭宇宙，最先被腐化的便是那個宇宙的意志。」
「它瘋了，導致整個宇宙的神也跟著瘋掉。」
「有朝一日，如果我出現腐化的徵兆，你們就動手終結我，不要讓我成為污染源。」
Ao說了很多隱秘的事情。
都是關於那些污染源的。
污染源沒有固定的樣子，也無法對話和溝通。
它們漫無目的的遊蕩，找到機會，就會污染和扭曲現實宇宙的理性和秩序。
Ao和帝皇結成了盟約。
現在的帝皇還不夠強大。
但在渡鴉的幫助下，Ao相信帝皇將會成為諸天中最強大的存在。
「現在我們是盟友了，你把這宇宙的知識都給我吧。」
簽訂完契約，帝皇一臉真誠的看著Ao。
渡鴉微微挑眉，露出一個壞笑的表情。
正經的大隻佬只是假象。
每時每刻都想著白的大隻佬才是本體。
Ao搖了搖頭，面露無奈之色。
「並非我不願意直接給你們，而是宇宙運行自有規律，等價交換乃是最基礎的法則。」
「你們必須要改變既定命運，推動宇宙走向新的方向，才能獲得獎勵。」
縱然是宇宙守護者，神上神，也不能無視宇宙運行的規則。
身為規則守護者的他親手破壞規則，將會帶來可怕的後果。
「好吧，但你總得給些支持吧。」帝皇說道：「我們現在是盟友，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我會放鬆對你的限制，確保你擁有足夠的力量對付本宇宙內的一切敵人。」Ao說道：「也會暗中限制意圖對付你的諸神和地獄惡魔，確保人類帝國的崛起。」
「你要放棄諸神了嗎？」渡鴉問道：「這樣會不會削弱宇宙的防護力量。」
「所謂的諸神僅僅只是宇宙秩序的代言人而已，就算是隕落了，也能利用神格重塑新神。」Ao
說道：「很多神靈現如今早已過度膨脹，忘記了自己的職責，認為自己凌駕於眾生之上。」
「他們已經忘記了，神靈的職責乃是服務於眾生的僕人，而非凌駕於眾生。」
渡鴉瞪大了眼晴，看向Ao，頓覺得對方的身影有些高大。
神靈是眾生的僕人都能想得出。
只可惜，神靈那麼辛苦爬到那個位置，怎麼可能給凡人當僕人啊！！
不作威作福，不要弄手中的權柄，不彰顯自己的地位，不寵幸好看的信徒，不玩弄反抗自己的凡人。
那成神的意義在哪裡？
辛苦奮鬥的意義在哪裡？
「凡是阻撓到人類帝國崛起的神靈，你都有資格斬殺，並派人取而代之。」
Ao統治著這個宇宙的所有神靈。
若是不得他的許可，就算是滿足成神的條件，也無法成神。
現在，他的話無疑是給了帝皇對神靈的生殺之權。
「為什麼不廢除諸神呢？」帝皇詢問。
他對諸神一向都沒啥好感。
「神靈體系是目前最適合這個宇宙的體系，若是放任那些世界無序發展，可能會出現被外來生物污染或是腐化的危險。」
Ao解釋了一番。
每一個宇宙的情況都不一樣。
這個宇宙面臨著外來污染源的威脅。
神靈體系雖然低效，臃腫，卻也提供了必要的保護。
又細談了關於結盟的相關細節後，Ao便動身離開了。
「主物質位面的一切就交給你們了，人類帝國的崛起或許能將整個宇宙的力量團結在一起，那樣話，或許能夠有效的對抗外來的污染源，請繼續努力吧。」
留下這番話後，Ao便走入光芒之中，消失不見了。
隨著他的離開，被凍結的時間再度流動了起來。
世間萬物再度回到了不可阻擋的道路上。
一切被停止過的事物，都在匆忙的彌補剛才缺少的時間。
幾乎在瞬間，所有事情都發生了。
寂靜的空間，遠去的聲音迅速回歸，周邊變得十分嘈雜。
「渡鴉先生，您嘗一下這個。」
「這個好吃。」
「不，這個才是最好吃的。」
三位原體爭相拿出這段時間辛苦收集的薯條，讓渡鴉品鑑。
「好了。」
帝皇的聲音響起。
三位原體面色一證，急忙將薯條和番茄醬一股腦的堆放在渡鴉面前，然後轉身向帝皇行禮。
「父親。」
「征服世界的進度怎麼樣了？」帝皇環顧三位原體，語氣平靜。
「札卡拉大陸的大部分區域都已征服，帝國的軍隊無可阻擋。」
洛嘉匯報自己這段時間的工作。
「那些不願意屈從於薯條與番茄醬之神的宗教都已被下令取締，那些偽神的神廟也通通被拆掉了。」
「我的部隊正在修建浮空堡壘，增強對各個區域的掌控，鎮壓殘存的反抗勢力。」佩圖拉博緊接著洛嘉的話往下說。
莫塔里安說了一些幽靈地域和死靈位面的事情。
帝國的擴張正在影響各個位面。
一些法師正在利用耐瑟之卷的知識構建跨位面傳送法陣，即將發起對其他主位面的戰爭。
帝皇滿意的點了點頭。
托瑞爾世界的統一已是大勢，無人可當。
強大的帝國將會發起一場異域版的大遠征，統一各個位面。
正當帝皇剛想向原體們講訴新的安排。
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瓦爾多急匆匆的走來。
「陛下，吉斯洋基人發動了入侵。」
聖城漂浮在銀月城的上空。
數座宏偉的魔法高塔逸散著淡淡的光輝，籠罩著整個城市。
一門門巨大的魔能巨炮陳列在高聳的城牆守護聖城的魔法傀則化為雕塑，陳列在城中各處。
當吉斯洋基人騎乘著飛龍，從散發著光輝的星界之門衝出來，朝著聖城發動攻擊。
這些防禦措施就被激活了。
鋪天蓋地的魔法光束噴涌而出，貫穿蒼穹，射殺那些飛龍和吉斯洋基人。
吼！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被冒險小隊釋放出的龍後-提亞馬特從一個星界之門飛出來，
它的體型龐大無比，如宏偉巨岳般的身軀上扭動著五條脖頸。
各個頭顱的顏色都覆蓋了對應的整條脖頸，並如條帶一樣嵌入龍軀的前部。
它的背部和臀部漸漸融成三條灰色，藍綠色和紫色的條紋，最終匯成渾濁的深棕色尾部。
每一個都獰恐怖，逸散著恐怖的魔法波動，有著獨特的力量。
提亞馬特的出現，五個恐怖的龍頭同時噴出蘊含毀滅氣息的龍炎。
輕鬆撕裂整個城市。
摧毀了那些高聳的防禦高塔和魔法陣。
它的身後還跟隨著數量龐大的龍群。
顏色各異，逸散著邪惡的氣息。
它們順著撕開的防護罩裂縫沖入城市，四處噴吐龍炎。
吉斯洋基人的女王-維拉基斯也參與了這場戰鬥。
很快，這位至尊女王就對上了身為原體的莫塔里安。
維拉基斯已經轉變成巫妖。
它看上去就像是一具發黑的古屍，翠玉般的眼眸燃燒著詭異的火焰。
穿著長長的紫袍，裝飾著複雜的金色刺繡，佩戴著黃金和紅玉精心打造的頭飾，手持一柄頂部被塑造成紅龍頭的權杖，
「愚蠢的凡人，跪下，你將獲得憐憫。」
維拉基斯懸浮著，詭異的黑霧籠罩在她的四周。
「死亡在召喚你。」莫塔里安手持死亡鐮刀就沖了過去。
隨著命運節點的改變，這個宇宙對原體的壓制正在一點點鬆動。
莫塔里安的速度變得更快，釋放的攻擊也更加致命。
維拉基斯活了極其漫長的歲月，掌握著詭異的死靈法術。
算得上是神靈之下，最強的凡人之一。
只可惜，它對上的是原體。
「死者束縛。」
「亡靈尖嘯。」
漂浮在空中的維拉基斯不斷釋放出各種恐怖的死靈攻擊。
卻始終奈何不了莫塔里安，被他躲開，或是被死亡鐮刀擋下來。
最終，維拉基斯被莫塔里安一鐮刀給劈成了兩截。
一部分靈魂成了養料，被死亡鐮刀吞噬。
「我一定會回來的。」維拉基斯的形體在消亡前，朝著莫塔里安發出了尖嘯。
維拉基斯是巫妖，可以通過命匣復活。
莫塔里安手中的死亡鐮刀也僅僅能吞噬對方一半的靈魂。
需要再殺一次，才能徹底殺掉對方。
莫塔里安看著至尊女王消散在空中的灰，露出一個笑容。
「回來，那我就再殺你一次。」
另一邊，佩圖拉博和洛嘉的戰鬥就沒有那麼輕鬆了。
龍後-提亞馬特的力量和防禦過於恐怖。
隨著地獄的入侵，約束諸神的律法力量開始減弱。
提亞馬特被壓制的力量也得以釋放。
它噴吐出的龍炎灼熱無比，還帶著毀滅性的氣息。
鋼鐵如雪那樣融化。
宏偉的建築像是紙張搭建起來的那樣被點燃。
身上的堅固龍鱗蘊含著可怕的神力，能夠抵擋一切致死的詛咒和攻擊。
解決掉維拉基斯的莫塔里安加入了戰鬥。
三位原體大戰龍後-提亞馬特。
越打越是臉色凝重，
提亞馬特的防禦太高了。
縱然是鋒利的死亡鐮刀也只能在對方的身軀上留下一道微不足道的傷口。
佩圖拉博的錘子和洛嘉的權杖，每一擊都只會進出火星，根本沒辦法造成有效的傷害。
「沒有覺醒本質和植入基因引擎，戰鬥力始終是差了一點。」
渡鴉也看到三位原體的表現。
他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常態下的原體戰鬥力相對於普通人而言，是很強大。
但面對提亞馬特這種異宇宙的古老存在，就有些不夠看了。
縱然是三人一起聯手，也拿不下提亞馬特。
到最後，身為禁軍統領的瓦爾多也加入了這場圍攻。
一上場，他就開啟了基因引擎的超頻模式，
「空間撕裂。」
瓦爾多將提亞馬特周邊的空間塌成二維。
將二維化的空間撕碎後，又將其恢復成三維。
提亞馬特憑藉著強悍的龍軀免疫了這一次的攻擊。
但它身邊的手下，卻被直接撕碎。
能夠免疫魔法，擁有可怕防禦力的龍軀在空間錯位的力量面前，就像是紙糊的，被輕鬆撕成了碎片。
「好強。」
三位原體目睹瓦爾多出手，面露震驚之色。
他們三個都知道基因引擎的存在。
也知道基里曼等人植入了基因引擎。
但他們從未如此直觀的看過基因引擎在戰場的表現。
如此隨意的扭曲空間，改變周邊的規則，這已然是屬於神明的力量。
「這幫外鄉人！！」
龍後-提亞馬特目睹這一幕，心中一沉。
本以為憑藉自己目前的力量，摧毀這個所謂的人類帝國，不過是一件輕鬆的小事。
誰能想到，這幫外鄉人的力量如此恐怖。
一招就秒殺了她那麼多手下。
提亞馬特頓時心生懼意，不敢再打下去了。
五個腦袋朝著瓦爾多噴出鋪天蓋地的龍炎。
隨後就轉身朝著仍未關閉的星界之門逃去。
「時間回溯。」瓦爾多發動了時間能力。
提亞馬特周邊的場景一陣變幻。
正飛向星界之門的它，瞬間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五個掙獰的龍頭流露出片刻的茫然，
有點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瓦爾多的身影一個閃爍，便出現在提亞馬特的身後。
他緊握手中的長矛，猛地刺入對方的身軀。
覆蓋著撕裂力場的長矛輕鬆沒入對方的身軀，
炙熱的龍血噴薄而出，讓空氣都升騰起一股股蒸汽。
「我們或許可以談談。」提亞馬特吃痛，發出了哀求。
「沒有什麼好談的，殺了它。」帝皇對瓦爾多下令。
龍後-提亞馬特發出絕望的怒吼。
它進行了最後的反抗。
然而，在三位原體和瓦爾多的聯手下，它還是失敗了。
五個腦袋被砍了下來。
殷紅的龍血噴灑到焦黑的廢墟，
龐大的龍軀墜落到地面。
轟隆隆作響，砸出了一個可怕的深坑，無數道裂痕如蛛網那般蔓延。
至尊女王被殺，龍後-提亞馬特的化身也被斬首。
五色龍族攜手吉斯洋基人對人類帝國發起的戰爭，以失敗告終。
隨著傳送門的開啟，大量的魔法戰場從世界各地回歸，投入到了戰場之中，清剿殘存的飛龍和吉斯洋基人：
「戰爭由它們開啟，但結束就由不得它們了。」
「現在輪到我們出手了。」
帝皇的語氣十分強硬，要讓吉斯洋基人血債血償。
一個個星界傳送門開啟，集結起來的帝國軍隊乘坐魔法戰船前往星界，掃蕩吉斯洋基人的據點。
猖獗的星際海盜迎來了一場史無前例的災難。
經過帝皇的改革，加上魔法知識的普及，魔法工業體系的發展，以及對整個世界資源的整合。
帝國目前的實力已經將依靠劫掠為生的吉斯洋基人遠遠甩在了後面。
面對帝國的反撲，他們根本組織不起什麼像樣的反抗。
莫塔里安率兵焚滅一處據點。
一位年邁的吉斯洋基人抱著慘死的孩子，跪在燃燒的房屋前，仰天哭豪。
「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們遭受這樣的苦難？神啊？睜開眼睛吧！」
莫塔里安冷漠無比，手持鐮刀，將那位吉斯洋基人劈成了兩截。
他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死者，隨後就走開了。
就如同冰冷的死亡化身，沒有任何憐憫。
托瑞爾星球是國度天域晶壁系，圍繞著太陽公轉的第三顆星球，
是這個晶壁系裡面人口最多，最強大，知名度最高的星球。
諸神會時不時從這個星球帶走一些物種，去填充沒有生命的星球。
故而，托瑞爾星球也備受諸神和地獄的關注。
當既定命運被改變，未來變得一片混沌時，地獄第一時間就盯上了托瑞爾。
地獄君主們想要征服托瑞爾，轉化這個星球的生命，然後利用它為跳板入侵其他位面。
它們選擇了和費倫大陸相連的卡拉圖大陸降臨。
「殺！殺」
「殺，殺！」
數之不盡的魔物順著地獄之門蜂擁而出，屠那些無辜的生靈。
拘禁死者的靈魂，投入地獄，轉化為新的惡魔。
諸神也以驅逐惡魔為藉口，打開了天界之門。
英靈戰士蜂擁而出，直奔費倫大陸的銀月城而來。
把惡魔趕回地獄之前，眾神打算先對付帝皇。
他們要讓這個狂妄的外鄉人知道，神不可辱。
眾神的化身，和他們魔下的英靈軍團，天使等包圍了帝國的首都。
「跪下，外鄉人，乞求我們的憐憫。」
一位背後有著光環的精靈神明，語氣高高在上，傲慢到了極致。
「接受懲罰吧，暴君。」一位矮人神靈怒吼，聲音像是打雷那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Ao命令沒有離開天界的月之女神-塞倫涅，死神-耶各，魔法女神-密斯特拉，以及中立之神-海姆等神靈關閉天界的通道。
禁止進入主物質位面的眾神回歸，同時禁止他們繼續汲取天界的力量。
感知到天界通道被關閉，神力快速消失的眾神，頓感天都塌了，陷入一片慌亂。
而在這個時候。
帝皇再度獲得了提示。
【命運節點改變超過30%，獲得晶壁的原理知識，神格與神火的本質，靈魂轉生地獄和天界眾神的入侵，讓既定命運節點的改變達到了百分之三十。
超乎想像的本源力量和知識湧入帝皇的腦子裡。
讓他洞悉了諸神的本源。
他掌握了如何塑造晶壁，隔絕不同的星系。
還懂得更多運用信仰之力的手段。
消化完得到的知識後，帝皇有了一個全新的構想。
「我們可以用忠誠者的靈魂，打造一支軍團，就像是那些神下的英靈軍團。」
渡鴉聽得一愣。
這不是日後的咒縛軍團嗎！！
荷魯斯叛變後，帝皇坐上黃金王座，卡了成神的bug。
但長達萬年，數之不盡的人類信仰還是讓他成為了神皇。
擁有堪比毀滅大能的各種手段咒縛軍團，活聖人就是其中的典型例子。
沒人知道它們來自何方，只知道當帝國遭遇混沌威脅的時候。
燃燒著地獄之火的咒縛軍團就會出現。
它們沉默不語，卻戰鬥力驚人，協助帝國獲得勝利後，就會消失不見。
「想法，挺不錯的，我支持你大隻佬，但軍團的旗幟可以用這個嗎？」
渡鴉拿出了麥當勞的薯條塗鴉。
帝皇一陣無語，「你覺得呢？」
渡鴉猛地點頭，「我覺得K，我立刻跟馬卡多說，讓他趕製旗幟，到時候你一創造出英靈軍團，我們就用這個旗幟。」
「我的意思是不可能。」帝皇一字一頓的說道：「絕對不可能。」
「大隻佬，我們就用這個，多好看啊。」渡鴉說道。
「好看？？絕對不可能。」
4
帝皇和渡鴉的溝通是用心聲進行的，眾神聽不到。
他們只能感受到帝皇不斷攀升的力量，以及涌動的終焉氣息。
命運節點改變超過百分之三十後，帝皇就能擺脫束縛，獲得全部的力量。
眾神徹底麻了。
他們過來是想這樣的。
「桀桀，外鄉人，讓我們看看你的極限在哪裡，讓我們好好的玩弄你，讓你知道神是不可冒犯的。」
而不是外鄉人對著他們桀桀冷笑，然後傲慢的說。
「狗屁的神，讓我看看你們這幫蠢貨的極限在哪裡！然後我就把你們一個個都宰了！」
和渡鴉吵了一架的帝皇，懸浮在眾神的面前，手中的長劍升騰著恐怖的終焉之火。
縱然是神明，染上終焉之火，也會被徹底抹去。
「聽說你們想讓大隻佬下跪？還說他是暴君？」站在帝皇肩膀的渡鴉桀桀冷笑，向眾神發問。
「口誤，口誤。」剛才那位精靈神明露出諂媚的笑容，「其實我們是來送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