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隊長,我說的也沒有錯啊,再說,這徐麗麗人還跑了呢,也沒見她努力做建設啊!」
林雨晴撇撇嘴說道,看著向磊那威嚴的眼神。
最終,林雨晴還是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她不敢在摸魚了,埋頭就和腳邊的花生戰鬥起來。
樹林裡。
程文秀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把徐麗麗的手扒拉開。
然並卵。
「徐麗麗你放手,你這手勁怎麼這麼大啊,都把我抓痛了!」
徐麗麗聞言手上的力道一松,低著頭直說對不起之類的話:
「文秀,對不起啊,我剛著急了些。」
「我家就我一個女孩子,父母重男輕女你是知道的,從小家裡的家務活都是我做,我力氣自然大些,不能跟受盡家裡寵愛的你比。」
這話聽的程文秀心裡高興。
程文秀在家裡,有疼愛她的父母和四個妹控的哥哥在。
她在家裡並不用做家務活,就是她的小衣服和小褲子,也是程母親親自手洗的。
可以說程文秀是嬌生慣養著長大的,跟從小就在家裡當牛做馬養成一副大力氣的徐麗麗確實是沒法比。
程文秀嘴巴一翹,哼哼道:
「反正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力氣大的女人,跟男人似的,一點也不像個女人!」
「我是不是女人,要不我衣服脫了給你看看?給你摸下?」
徐麗麗心煩意亂地回了一句,抬頭見程文秀滿臉怒色,又哄著道:
「文秀,我開玩笑的,還有那才不是白清清的錢,白清清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什麼事都做不了,京都那邊還跟她斷絕了關係,她哪來的錢,這不都是顧哲的錢嗎?」
「我撮合你們在一起,顧哲一個大男人,難道不應該付出點報酬?總不能比你一個女人還摳門吧?」
徐麗麗掩下眼中的情緒,快速瞥了一眼程文秀,接著說道:
「這麼多年,你讓我做的事情,我哪一件沒有認真去做?你也清楚的,我怎麼可能會騙你呢?」
程文秀乍一聽這話,還覺得有些道理,卻很快反應過來,冷哼道:
「你撮合成了嗎?你瞞著我拿顧哲的錢,就是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五年時間,你不僅沒能把白清清趕走,還讓他們之間關係更親密了,你真是個廢物!」
徐麗麗心道:
我五年沒做到趕跑白清清,可你八年時間不也沒能走進顧哲的心裡。
那你不是更廢物!
可她不敢說,這麼好騙的飯票,她還不想丟掉。
儘管手裡有了兩條線,可誰會嫌棄錢多呢?
「文秀,這都是那小賤人運氣好,每次都逢凶化吉了,我不信她能一直這麼走運,等著瞧吧,我一定會讓他們離婚的!」
徐麗麗咬牙切齒,面色兇狠道。
「我不管,再給你半個月時間,如果你還沒有讓他們分開離婚,我那些錢票,你必須還給我!」
程文秀看著徐麗麗面上的狠勁,有些信了。
但是她知道她的時間也不多,若是再拖好幾年,她就真成老寡婦了!
所以她也給徐麗麗限制了時間,就是想讓徐麗麗更用心地去想辦法。
誰讓明面上,徐麗麗和白清清那賤人是好姐妹呢!
「文秀,你放心吧,我是不會讓白清清好過的!」
徐麗麗隨意地點點頭應下了。
目送程文秀扭身出了樹林後,徐麗麗腳步一轉,進了樹林的更深處。
……
這邊。
白清清一家四口騎了四十分鐘的自行車,才抵達吳村鎮上。
吳村鎮,以前是一個大村。
後來經過規劃後升級成了大鎮,統領範圍包括了五個生產大隊和所在的吳村。
鎮上有一家面積兩百平方的供銷社,也有兩個工廠,其中一個是蜂窩煤廠。
煤廠原先是民間私營工廠。
56年的時候,全國範圍內進行大規模的工商業社會主義改造。
煤廠的老闆知道這個事後,積極地響應號召,帶領工廠加入公私合營行列,最終成了國企單位。
而程文秀的爸爸就是在煤廠裡面上班,是物料車間主任。
也是跟他們同行騎了一路自行車的嚴肅大叔。
顧哲是完全沒有心思和程父交流。
沒有出現程文秀對他死纏爛打的事之前,他還會客氣地稱呼程父一聲程叔。
自從知道程家不阻止並支持程文秀的行為後,他對程家也失望了,淡了說話的心。
白清清沒想那麼多,她的記憶是主動去想才會泛出來。
所以只當程父是一個同行的前輩,就朝程父禮貌笑了一下。
接收到程父的冷臉後,也就不再看向程父了。
而兩個孩子悶頭坐在父母的后座,一邊擔憂自己會掉下車,一邊忍不住東張西望地看村外的景色。
見父母都沒有同程爺爺說話,他們自然也沒有主動招呼了。
即便是小話癆顧欣,因第一次出遠門,心思全在激動去了。
一行人在一個岔路口分成了兩撥。
白清清記憶中,來鎮上的次數不多,所以現在也是看什麼都稀奇的樣子。
還是顧哲率先騎了一個方向,白清清便一路跟著顧哲騎行。
行人從多慢慢變少,一路騎到一戶雙開門的院子前方,才停下。
「顧哲,你帶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白清清奇怪道,這裡是一個死巷子,道路盡頭還有一戶院門。
可別跟她說,這鎮上還有顧哲的某處房產!
事實證明,她純粹是想多了。
「這是我戰友家,我們走去逛供銷社,自行車先放他這裡停著。」
顧哲解釋道,見白清垂頭喪腦地點點頭,有些不解,但還是上前敲門去了。
「誰啊?這一大早的敲門,沒有點正事,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白清清就聽院子裡傳來一道粗狂的聲音,從聲音聽,歲數應該在三四十歲左右。
院門一開,是一個穿著背心短褲的高大壯漢。
圓溜能反光的大光頭,滿臉大鬍子,一雙牛眼睛不高興地眯著。
瞧著和魯和尚似的。
「顧團?顧團怎麼來了?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曹淳打開門,正不高興呢,看清門前的人,頓時一個激靈,接著就急聲道。
「淳子,我現在不是團長,可別叫錯了。」
顧哲皺眉看向曹淳,耐著心思道。
「好吧,哲哥,不是淳子說你,年輕有為的幹什麼不好,怎麼就想不開要下地呢?」
「就這麼離不開嫂子?我聽說嫂子這人,作得很呢,你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
也是這話一落下,曹淳目光忽地看向了白清清,還有顧欣顧尚姐弟二人。
看到顧尚的臉,還有白清清和顧欣的面貌。
粗心如曹淳,也曉得面前的四人是一家子了。
「嘿嘿,嫂子好,大侄女大侄子也好,快進家裡喝口水,歇歇腳。」
多年的警衛員工作沒有白干,看臉色行事深深印在了曹淳的骨子裡頭。
曹淳一邊招呼白清清和兩個孩子,一邊伸手準備去推白清清的自行車。
「行了淳子,你先回屋換身衣服,我們把自行車停你家院子裡,立馬就走了。」
顧哲長臂一伸,攔下了曹淳的行為。
他難道不知道讓白清清喝水嗎?
他會帶白清清去茶樓,一邊吃點心一邊喝茶!
會比曹淳家的白開水好喝一百倍!
顯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