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知道,你怎麼對我不客氣?」
朱翔歪嘴笑著,露出一抹讓人作嘔難看的笑容,話語中分明帶著一絲挑釁和輕蔑。
他壓根不相信白清清能怎麼樣。
反抗他?不存在的!
話音一落,只見朱翔大踏步上前,伸開雙手,目標明確地朝著白清清那白皙嬌嫩的小手抓去。
就在這時候,汪盈對著朱翔呵斥道:
「退退退!你別過來!」
汪盈迅速地閃到白清清身前,張開雙臂。
宛如一隻勇敢的母雞護住身後的小雞一樣,將白清清牢牢地擋在了自己身後。
堅持守護了兩秒鐘,汪盈被朱翔身後的兩個狗腿子給抓住胳膊,拉到了一邊。
白清清原本被汪盈護著,心情正是複雜難明的時候。
見汪盈被抓住了,她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
看到朱翔還在走近,白清清當時就生氣了。
抓住朱翔伸出來的手,動作利落地給他來了一個過肩摔。
這一招,她不久前才實操過一次。
所以再次摔人,經驗值是點滿了。
朱翔當場就給摔的腦瓜子嗡嗡地,他沒想到看著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然還有這種本事!
接著是劇烈的痛感席捲了他的全身。
後腦勺疼,肩膀疼,腰疼,腿疼,胳膊疼,牙齒疼,還有幾滴鮮紅的血從頭髮間流下來。
他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這種痛!
「啊啊……」
朱翔看著白清清的目光瞬間變的惡毒了起來。
被兩個狗腿子攙扶起來後,朱翔揮手,狠聲說道:
「你們都給我上,抓住這個小娘們,好好給我教訓她一頓,回頭翔哥賞你們每人五塊錢!」
見白清清有些手段,朱翔心裡一凜,知道白清清不好對付了。
但是他這邊的人手多,螞蟻尚能撼動咬死大象。
人多勢眾,朱翔壓根兒就不相信白清清能夠從他們這麼多人手中逃脫。
朱翔的狗腿子願意跟著他混,認他為主,是因為他捨得花錢出去,讓狗腿子們看到好處利益。
這才能心甘情願地去為他做事。
抓一個小娘們給五塊錢!
要知道如今大米也才三毛錢一斤,糖塊幾分錢一大塊!
五塊錢買來的糧食,可以夠一家人吃一個月了!
儘管知道白清清有些身手,不好抓。
但是在五塊錢的誘惑下,他們不怕挨打,紅著眼睛沖向白清清。
這邊。
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撂倒朱翔後,白清清就疾風一般快步跑到汪盈的身邊。
她身形靈動,出手乾脆利落,輕而易舉地就將那兩個死死抓住汪盈的狗腿子給解決掉了。
此時,白清清正跟汪盈說:「嫂子,你去叫那些兵哥哥過來。」
話剛說完,就聽到朱翔大聲發布命令的一句話。
「清清,我們一起跑。」
汪盈聽到朱翔的話,急忙伸手拉住白清清的手,想要跟白清清一起跑出去。
「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快去叫人來維持秩序!今天我一定喲啊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惡徒,不能讓他再逍遙法外了。」
白清清堅定地搖了搖頭,目光冷冽的盯著不遠處的朱翔,她今天不想放過這個惡人。
她本就不是任人欺凌還不還手的弱女子。
上一個惡人她還沒有來得及去收拾,只因為當時的自己實力不足,只得撤退暫時隱忍。
而眼前這個朱翔比起之前碰到的那個惡人可是要好對付多了。
這種膽敢打她主意的傢伙,只要估量自己有能力解決,她都喜歡當場就予以狠狠懲治。
當然,如果對方實力過於強大,超出了自己所能應對的範圍。
那麼她也會審時度勢,暫且忍耐一時之氣。
她一直堅信女子報仇三月不晚,日後總有機會讓這些惡人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見到白清清不肯離開,汪盈不放心,便也跟著留了下來。
她心想,她留下來,也能幫清清抗幾下了。
視線望著圍觀的人群,汪盈心裡一動。
那雙明亮的大眼睛,怒視著朱翔,眼神里充滿了憤怒和堅決。
接著,汪盈大聲朝著圍觀的人群喊道:
「鄉親們,你們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惡徒肆無忌憚地欺負我們的女同志嗎?」
「現場有這麼多雙眼睛見證,是這個惡徒顛倒黑白,難道你們就沒有一個人肯願意站出來仗義執言、出手相助?」
白清清正提防著前方的朱翔幾人,就聽到身邊汪盈的怒吼聲。
才聽一個開始,白清清便猜到汪盈的打算了。
只是,她覺得煽動鄉親們插手,沒那麼容易。
這時期的老百姓,淳樸是淳樸,但不是傻子。
涉及自身的利益或安全,最好的做法是裝傻充愣。
畢竟,有前車之鑑了。
那天,她可是被惡徒追的身體脫力暈倒來著,哪有見到一人搭把手過?
他們是惹不起,只好躲起來,就像方才在人群中捏著嗓子說話藏頭藏尾的人一樣。
汪盈的話還是有些作用的,雖然圍觀的人們沒有插手,但是成功地讓朱翔一伙人停下了動作。
汪盈見朱翔一伙人忌憚了,頓時更上頭了,她接著說道:
「鄉親們,不遠處就是保衛我們一方平安的戰士啊!他朱翔竟然如此膽大妄為,光天化日就敢這般胡作非為。」
「如果今天受欺負的是你們家中那些年輕貌美的女同志呢?若是她們不幸在街頭遭遇此人的搶奪暴行,難道你們也只能忍氣吞聲,自認是倒霉嗎?」
這番激昂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直插眾人的心臟!
原本沉默看戲的圍觀群眾,不禁面面相覷,開始有所動容。
就在這時候,人群之中又傳來一道刻意壓著嗓音的話:
「同志,你不知道,這朱翔可不是好惹的主兒,他的姑媽是我們鎮上出了名厲害的風紀主任,誰要是得罪了他,准沒有好果子吃。」
「據說他還有一個表哥,是其他鎮子上臭名昭著的混混,打架鬥毆,無惡不作,手下勢力也不弱!」
「而他還有一個親戚,在縣裡給縣長當秘書,呼風喚雨的,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哪敢跟他們斗啊!」
那人說著,嘆了一聲:
「只怕剛一露頭,就會被人家以各種理由罪名給抓起來關禁閉,有理說不清,只能自己吃啞巴虧,還連累家裡人,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