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你能不能等等我?我陪你一起去,我不放心你……」
顧哲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戀,和濃郁的擔憂。
似乎,只要白清清一點頭答應,他便能夠獲得慰藉,欣喜起來。
「到時候再說吧,那只是計劃而已,畢竟,我還要想辦法對付吳村鎮上的那個惡霸,他實在是太讓人噁心了。」
白清清神色凝重地說道,她自然不能給予顧哲準確的答覆。
提起那個惡霸,白清清眯起眼睛,咬牙說道:
「上次被他狂追,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
「若不是他輕視我,但凡他耍一些陰謀手段,像是使用迷藥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又或者多召集一倍的人手來圍堵我,我可能就真的栽在他手裡了。」
而就像她之前說的,她不依靠別人,憑藉自身的能力和智慧,也能做成自己想做成的事情。
假如能夠在較短的時間內成功剷除那個作惡多端的惡霸。
那麼毫無疑問,她自然會立刻動身去找老祖宗,跟他去港城,尋父母雙親。
故而,對於顧哲所提出的請求或是詢問,她確實難以給出一個精準且肯定的答案。
她的計劃里,一開始也沒有顧哲的存在。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獨自一人踏上前往港城的征程。
只是老祖宗說他自己有很多年沒有回去,闊別故鄉多年,這次便打算回去看看。
既然如此,能多一個同伴,一個領路人,她自然願意了。
有老祖宗在身邊,港城之行的難度也能降低一些了。
而去港城的前提,是要解決掉那個橫行霸道糾纏不休的惡霸。
「那個惡霸,都過去三年了,還來找我麻煩,陰魂不散的,我要是不給他點教訓,我白清清三個字從今往後就倒過來寫!」
她是有仇就報的白清清,以德報怨,她不會。
「那個惡霸,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相信用不了幾天,就能有確切的結果出來。等到那時,我會安排人把相關信息送到你這邊來。」
顧哲嗓音低磁說道,去鎮上還車的那天,他便拜託好友找人去打探消息了。
有關白清清的所有事情,他都牢牢地記掛在心頭,一刻也未曾忘卻。
「啊?你竟然已經找人去調查了呀?我原本還以為你這段時間太忙,根本沒空再管這件事了。」
白清清滿臉驚訝地凝視著眼前的顧哲,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
這個外表看似冷酷淡漠的男人,實際上一直在背後默默為她付出,替她排憂解難。
真的讓人感到無比的貼心和溫暖觸動。
「膽敢欺負你,作為你的丈夫,我自然不能放過他們,這也是我的責任,只怪我沒能保護好你。」
顧哲一臉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低著頭輕聲說道。
「那不關你的事,還有,顧哲,你對我真的很好了。」
白清清搖了搖頭,想到什麼,臉色突然泛紅了起來,神情有些羞澀扭怩,她嬌嬌道:
「你幫我調查了,那我獎勵你一下?」
說著,白清清輕咬嘴唇,雙頰緋紅如霞,主動地朝著顧哲靠近。
當她的唇即將貼到顧哲的薄唇時,突然調皮地改變了方位,輕輕地落在了顧哲的側臉上。
親完正要後退,卻冷不防的被顧哲一把按住了後腰。
緊接著,顧哲順勢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低頭貼上她的紅唇,加深了一個吻。
一時間,兩人的氣氛變得旖旎起來,仿佛周圍的空氣都瀰漫著濃濃的愛意與溫情。
「清清,你睡醒了嗎?顧哲?你還在裡面嗎?」
突然間,帳篷之外傳來了一道清脆的呼喊聲,
是汪盈的聲音。
原本沉浸在熱吻中的白清清瞬間如同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一下子就從迷離中清醒過來。
她下意識地伸出雙手,用力地推了一下身前顧哲結實寬厚的胸膛,終止了這個吻。
「嫂子,我已經睡醒了。」
趁著得到自由,白清清趕忙將目光投向帳篷的帘子處,提高嗓音高聲回應道。
只是此刻她的聲音,聽起來略微帶著那麼一絲絲尚未完全消散的情慾味道。
一心想著脫離的白清清,自然沒有注意到顧哲的神情。
只見顧哲依舊緊緊地用一隻手摟住白清清那纖細柔軟的小蠻腰。
另一隻手則牢牢地握住她嬌嫩細膩的後脖頸。
那雙深邃如潭水般的鳳眸直直地凝視著面前白皙嫩滑,宛如羊脂玉般的肌膚。
眼中閃爍著一種隱晦難明且壓抑深沉的紅光。
就好像燃燒的正旺的炭火,被強行壓在了灰燼之下,卻仍有火星時不時地跳躍出來一樣。
他那一頭乾淨利落的黑色短髮,根根豎起,顯得精神抖擻。
身上穿著屬於高級指揮官的嶄新制服裝束,剪裁得體,線條流暢。
完美體現出他挺拔的身材輪廓,整個人更顯氣質。
而此時,他的衣服卻有些褶皺凌亂,甚至他光潔的額頭上不知何時冒出了幾顆晶瑩剔透的汗珠。
由於背對著光線,白清清更加難以看清楚男人此時此刻的真實面色究竟如何。
不過,男人粗重灼熱的呼吸所帶出來的溫熱氣息,一個不落的全部打在了她的臉上,脖子上。
惹得她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身子往後仰,她柔聲開口:
「你,你還好嗎?」
白清清覺得跟有好感的男人在一起後,她說話的聲音都有些不自覺的夾了起來。
顧哲眨眨眼睛,然後垂下眼眸,慢慢鬆開手,拉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嫂子在外面,應該是有事情找我們,我們快出去吧。」
沒聽到顧哲回應,白清清沒有在意。
她算是發現了,男人心情好的時候,是話癆,心情差的時候,是啞巴。
白清清穿好鞋子,整理好衣服,剛要率先走出去,就被顧哲一把拉住。
知道是顧哲,所以她沒有怎麼反抗。
不想,顧哲卻是俯下身,對著她的脖子重重的咬了一口。
「我(‵o′),顧哲,你是屬狗的嗎?!」
白清清怒聲低喝,這狗男人,動不動就咬人,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