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服務人員正好端著餐食過來,裴尚沁的調戲行為被迫終止。
起碼在時承眼裡裴尚沁剛才的舉動就是調戲行為。
讓裴尚沁坐回自己位置之前,他還警告了一句,「你少來這一套。」
有了這句警告,接下來的吃飯時間裴尚沁就沒有再跟時承說一句話。
她默默地吃完自己的餐食,然後默默地結了帳,最後默默地往別墅方向走。
甚至在回去的路上,她都沒有回頭看時承是不是跟在她身後。
不過,在打開別墅大門時她還是感知到了時承的存在。
他從身後幫她拉開了門。
進了別墅,裴尚沁先是尷尬地在屋裡轉了一圈,然後拎著上午帶進來的行李上了二樓。
她進了之前住的房間,發現房間裡除了陳列的家俱,再無其他。
她記得她離開這裡的時候床單被罩可是都洗乾淨放進柜子里的。
怎麼沒有了。
那今天晚上怎麼辦,她就光著躺在床墊上?
最後,裴尚沁只能硬著頭皮去敲時承的房門。
「進來。」
裴尚沁小心翼翼地進去,時承正在解襯衣的扣子。
九月的天氣還是有些燥熱,兩個人走回來都微微出了點汗。
略有些潔癖的時承應該是準備洗澡。
「時承,我房間沒有被子。」
時承繼續脫著自己的衣服,語氣很淡,「沒被子你找我?現在房子可是你的,你是女主人。」
這話說的,他只是把房子過戶給了她,又沒有把房子裡的物品過戶給她,她這不是來尋求幫助嗎。
既然這樣的話。
「那我是不是可以睡這裡?」裴尚沁指了指時承的床。
他的床上鋪著高檔的真絲床被,沉浸的菸灰色,一看就好眠。
時承的嘴角揚了揚,並不是邪魅的笑,而是嘲諷的笑。
他說,「你還想色誘我?」
他又說,「裴尚沁,我現在不吃這一套了。」
「沒有。」裴尚沁連忙否認,她是真沒有,「我只是在行使我主人的權利。」
她對他說,「你現在是客人,去睡客房。」
裴尚沁還指了一下門外。
時承脫襯衣的手停了下來,「什麼?」是不敢相信的口吻。
裴尚沁重複了一遍。
「我是客人?」時承這次是傲驕,「你是不是還沒有搞清楚我們的真實關係,我是他丈夫,這橦房子的男主人。」
呃……
確實是這麼回事。
裴尚沁指著房門的手收了回來。
時承進了浴室,接下來是流水的聲音。
裴尚沁朝天花板翻了一記白眼。
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在她第一天回家的時候冷暴力她,也不是什麼好丈夫。
裴尚沁回到自己房間,她決定冷靜一下,於是她也去洗澡。
洗完澡,穿著睡衣,裴尚沁在房間裡想對策。
她覺得自己不能總被時承這麼壓著。
是,提前結束合約離開,她確實用了一些不正當手段。
她也確實沒有把跟他談戀愛這件事當回事。
對於他對她的好,她也沒有給予相應的回應。
甚至戀愛期間她連一份像樣的禮物都沒有送給他。
但是……她也沒到十惡不赦的地步。
她只不過是沒有進入角色而已。
「我是妻子,女主人,行。」裴尚沁又去了時承的房間。
這次她沒有敲門,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也沒有跟時承說話,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既然房子跟時承都是她的,那她睡這裡也無可厚非。
時承,「……」他看著身邊的裴尚沁,震驚全寫到臉上。
他以為她會再次過來討好。
沒想到氣勢這麼足,還帶著狠勁,仿佛他惹她生了氣,她在鬧小脾氣。
「裴尚沁。」他叫她的名字,一字一頓,威嚴十足。
裴尚沁背對著他,用手捂住了耳朵。
「你耍賴是不是?」他去拉她的手。
沒想到裴尚沁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使勁一拽。
裴尚沁原打算是想把時承拽下床,像電視劇上演的那樣來個過肩摔。
但,她太高估了自己的力氣,也低估了時承的體重。
她除了把時承拽到自己身上,離過肩還有十萬八千里。
時承的鼻子撞到了她的臉,兩個人近在咫尺。
裴尚沁連忙鬆開他,然後把他往回推。
「你當我是個木偶,你想拽就拽,你想推就推?」
時承雙臂撐在裴尚沁身體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裴尚沁臉瞬間就紅了,時承這姿勢有些曖昧。
她把手抵在他的胸前,故意板著臉回答,「是你對我不敬的,你也說了是我丈夫,我拽我丈夫怎麼了,我沒有被子蓋,問你,你態度那麼不好……」
後面的話裴尚沁沒有機會說出口,因為時承吻住了她。
裴尚沁又要推他。
時承的警告聲傳了過來,「你推一下試試?」
裴尚沁就不敢了。
時承繼續,密密麻麻還帶著幾分攻略性。
稍有空隙,裴尚沁幽幽的來一句,「你不是說不許色誘嗎?」
親她是幾個意思。
「是不許色誘,因為色誘對我沒用,現在我只是在行使我做為丈夫的權利。」
時承說完直起身脫了身上的衣服。
裴尚沁瞬間就慌了,啊,他不只是親親。
「時承!」裴尚沁手忙腳亂想制止。
時承卻逮住了她的手,然後一隻手控制住舉過她的頭頂。
他繼續吻她,這次帶了情緒。
以前,他們也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歷,但那次時承非常克制,裴尚沁除了害羞還是害羞。
這次完全不同,時承渾身上下都透著侵略感,非常強硬。
裴尚沁想害羞都來不及,她只覺得自己像一潭春水被時承攪得亂七八糟。
這讓裴尚沁有些羞恥,她可一直都標榜自己封心鎖愛。
怎麼在時承的攻勢下有了想試一試的想法?
這想法太危險。
「……時承。」裴尚沁決定全身而退,但喊出來的聲音軟棉棉的,反而像是在催促。
果然,時承誤會了,他不管不顧身褪去彼此之間的阻礙。
隨後,驚愕瞬間寫在時承的臉上。
「你是第一次?」
裴尚沁,「……」當然了,戀愛都沒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