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過後,裴尚沁跟著時承回到江城,住進了時承在江城的那套別墅里。
之前裴尚沁給時承道歉的時候在這個房子裡休息過一回,當時房子裡只有謝謙一個管家,裴尚沁以為這次他們回來房子裡會很冷清,沒想到她進去的時候,出來迎接的工人就有兩個。
一個廚娘,五十歲左右,介紹的時候她讓裴尚沁喊她謝阿姨。
另外一個稍微年輕了一些,是打掃房間衛生的,姓王,裴尚沁喊她王姐。
王姐白天過來上班,衛生打掃完後就走,謝阿姨十點過來,燒兩頓飯,晚飯燒好後就離開。
一切家務幾乎不用裴尚沁動手。
「我這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呀!」裴尚沁對時承講,「那我豈不是要胖成豬?」
「我娶你回來是當時太太的,又不是娶你回來做家務,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做你想做的事。」
裴尚沁想做的事一時半會倒是沒有想好。
當然,戲自然是不會再拍,因為她已經在時家人面前說了不拍戲,現在出爾反爾,可能連時承都會不高興。
百無聊賴中,裴尚沁想到了吳諦給她看的那張照片。
她還想到一個地名:靜安療養院。
裴尚沁在地圖上搜索了一下,發現這個靜安療養院就在江城。
要不明天去這個療養院看看?
裴尚沁萌生出這個想法。
這次回江城,裴尚沁沒有讓袁傑跟鄭秋跟著,而是讓他們留在京都幫她打理咖啡店。
裴尚沁還把自己的工作室解散了,因為她後面的工作也只剩下最後那部戲的宣發。
這些,她一個人就能搞定。
現在,她其實是完全的脫離了娛樂圈,在江城也是一個人在單打獨鬥。
除了時承,她沒有任何的朋友。
所以她只能一個人去靜安療養院。
早上九點,等時承上了班,裴尚沁出門打車前往了靜安。
裴尚沁原以為靜安療養院不會太遠,坐上車才發現從她住的別墅區到療養院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這都到了郊區。」她對司機講。
司機笑著回答道,「靜安療養院本來就是在郊區,療養院只是名字好聽了一些,其實它是一家精神病醫院。」
「精神病醫院,您的意思是住在裡面的人精神都有問題?」
「是呀,都是些傻子,呆子,狂躁病人。」司機問裴尚沁,「你都不知道這是一家什麼樣的療養院為什麼要去?」
「我去找個人。」
「是醫生還是病人?」
「一個……朋友。」裴尚沁看向窗外。
她在想不管吳諦照片上的人是裴尚沁還是裴尚韻,這麼長時間她去了哪裡?
她又為何住進了靜安療養院?
車開了快兩個小時,最後在一處非常偏的地方停下。
司機用手指著前面的一橦建築,告訴裴尚沁,「那裡就是靜安療養院。」
春節過後進入二月,但天氣依然很冷,裴尚沁下車時一股寒風襲卷而來,她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她緊了緊衣領,謝過司機,一個人朝靜安療養院走去。
門前,沒有人,土灰色的牆上掛著一塊牌子的上面寫著靜安療養院五個大字。
顯得十分的蕭條。
裴尚沁繼續往裡走,發現大門上了鎖,這是療養院嗎,為什麼要上鎖?
裴尚沁探出頭朝裡面張望,突然……從一個小房間出來一個人,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
他看了一眼裴尚沁,然後大喝一聲,「你怎麼跑出去了?」
裴尚沁,「……」
正當裴尚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這個保安大叔開始朝院子裡喊,「楊院長,楊院長,23號病人跑出去了。」
然後他奔過來開門,一邊開一邊還警告裴尚沁,「你別動呀!」
裴尚沁很快就明白對方為何這般激動,他肯定是把自己當成了院裡的那個裴尚沁。
裴尚沁連忙表示對方弄錯了,「我是來看人,你說的23號病人可能是我的雙胞胎妹妹。」
「呃?」保安愣了一下但手上的動作沒停,他開了門正準備要抓裴尚沁。
裴尚沁自己走了進去。
保安口中的楊院長也跑了過來,他看到裴尚沁也是一愣,然後指著她問,「你又跑出去幹什麼?」
又跑出去?
看來裡面的裴尚沁經常往外跑。
「您搞錯了,我不是您的病人,我是來看望病人的,我叫裴尚沁。」
「你每次跑出去都會說這句話,裴尚沁,你就不能好好的在這裡待著,你除了知道你叫裴尚沁你連路都不認識,跑出去幹什麼。」楊院長有些生氣,手一揮讓身邊的兩個醫護人員把裴尚沁帶走。
裴尚沁制止了他們,「我真不是23號病人,我是聽朋友說她在這裡所以過來看望的。」
裴尚沁說了吳諦的名字,「他應該是春節前一個星期過來的。」
楊院長微微一笑,「你現在還會編故事了,你在這裡快四年了誰來看過你?」
說完他再次朝兩名醫護人員擺擺手。
裴尚沁就這樣被他們擒住了雙手。
她覺得太匪夷所思,自己是來找裴尚沁的,卻被人當成裴尚沁給控制了。
不過她也沒有慌張,只要她跟他們到了23號病房看到裡面的裴尚沁,這些人自然就相信她說的話。
但沒想到的是裴尚沁被這些人擒著胳膊走進23號病房,病房裡空無一人。
而她卻被當成23號給推了進去,並且他們拿走了裴尚沁的手機跟包。
裴尚沁,「……」此時此刻她才意識到問題嚴重了。
會不會是吳諦設的一個局!
他等著她鑽進來。
什麼後腰上有胎記沒胎記都是他編的。
這世上只有裴尚沁跟裴尚韻兩個人,吳諦其實早就找到了裴尚韻,或者是裴尚韻一直都在他身邊,他用手段滅了宋家,現在知道她成了時承的妻子,於是又開始打時家的主意。
想想,要不是他突然在微博上搞那麼一通曖昧,時承是不可能過來找她。
一切都是吳諦的陰謀。
「這個無恥小人。」裴尚沁氣的錘了一下牆。
她能猜到吳諦下一步的動作,讓裴尚韻成為時太太,她則在這家療養院被這群人看著,當成精神病人來治療。
或許,他們會讓她無痛苦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