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展開神識,仔細感知著周圍的一切,卻絲毫沒有捕捉到三人的氣息。
一股不安的預感湧上心頭。這地下空間雖然廣闊。
但以他的神識,不應該找不到她們。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陣法中央漂浮著一枚符文,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
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
它緩緩旋轉著,周圍的靈氣仿佛都被它吸引,形成一個小型漩渦。
「神魔符文?」
南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一絲疑惑。
唐安轉頭看向南月,不解地問道。
「神魔符文是什麼東西?」
南月解釋道。
「上古時期,神魔曾創造出一種特殊的符文,每一枚都蘊含著未知的能量,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據說,這些符文可以操控天地法則,甚至可以逆轉生死,扭轉乾坤。但這僅僅是傳說,具體作用無人知曉。」
唐安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枚符文上,心中充滿了好奇。
這枚符文,會不會就是許晴如和傾珂失蹤的關鍵?
他緩緩伸出手,想要觸碰那枚符文。
「小心!」
南月突然出聲制止。
「神魔符文的力量難以預測,貿然觸碰可能會發生危險。」
唐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收回了手。
他仔細觀察著符文,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線索。
符文上的紋路複雜而神秘,讓人難以理解。
就在這時,符文突然光芒大盛,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唐安籠罩其中。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吸入符文之中,消失不見。
南月驚呼一聲,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她焦急地在原地踱步,心中充滿了擔憂。
這神魔符文的力量如此強大,唐安被吸進去,吉凶難料。
唐安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
這裡是一片廣袤的草原,碧草如茵,鮮花盛開,空氣中瀰漫著清新的花香。
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如臥龍一般,靜靜地守護著這片土地。
唐安環顧四周,發現不遠處有一座古老的城池,城牆高聳。
氣勢恢宏,仿佛是從遠古時代遺留下來的遺蹟。
「這裡是什麼地方?」
唐安心中充滿了疑惑。他嘗試著聯繫南月,卻發現聯繫被切斷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由遠及近。
他抬頭望去,只見一群騎著異獸的士兵正朝著他奔來。
這些士兵身穿鎧甲,手持長矛,氣勢洶洶,殺氣騰騰。
唐安心中一驚,連忙拔出鎮魔劍,準備迎戰。
這些士兵的裝束和坐騎,他從未見過,顯然不是來自同一個世界。
「來者何人?竟敢擅闖我天狼部落的領地!」
為首的一名士兵大聲喝道,聲音如驚雷一般,震耳欲聾。
唐安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
「在下唐安,無意冒犯,只是誤入此地,還請諸位見諒。」
「誤入此地?」
那士兵冷笑一聲。
「我看你是月華城來刺探情報的吧!兄弟們,給我拿下他!」
天狼部落的士兵們如狼群般撲向唐安,喊殺聲震天。
唐安冷笑一聲,鎮魔劍出鞘,劍光凜冽如霜。
他身形鬼魅,在敵陣中穿梭,劍鋒所到之處,血花四濺。
《吞天魔功》運轉,唐安周身黑氣繚繞,像是一尊魔神降世。
他一劍劈出,劍氣縱橫,數名士兵被震飛出去,口吐鮮血,生死不知。
「結陣!」
領頭的士兵眼見己方傷亡慘重,驚恐地大吼一聲。
士兵們迅速變換陣型,將唐安圍在中央。
長矛如林,刀光如網,從四面八方襲來,封鎖了唐安所有的退路。
唐安怡然不懼,反而放聲大笑。
「來得好!」
他不再保留實力,施展出《斬天拔劍術》。
「鏘!」
一聲清脆的劍鳴,鎮魔劍出鞘。
一道耀眼的劍光劃破長空,如驚鴻一瞥,快若閃電。
「噗噗噗……」
一連串悶響,數名士兵被劍氣洞穿,慘叫著倒地。
兵陣被唐安一劍撕開一道口子。
但他並未突圍而出,而是繼續揮舞著鎮魔劍,在敵陣中肆虐。
天狼部落士兵的首領眼見唐安如此勇猛,心中膽寒。
他本以為憑藉人多勢眾,可以輕易拿下唐安,沒想到卻踢到了鐵板。
「撤!快撤!」
首領驚慌失措地下令撤退,同時派人回去稟報部落族長。
唐安並沒有追擊,他明白自己身處異地,不宜樹敵太多。
況且,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尋找許晴如和傾珂。
他收起鎮魔劍,目光望向遠方。
夕陽西下,將天邊染成一片血紅。
遠處,一座古老的城池巍峨聳立,城牆高聳入雲,散發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那應該就是天狼部落士兵口中的月華城。
唐安深吸一口氣,縱身一躍,朝著月華城的方向飛馳而去。
夜幕降臨,唐安終於抵達了月華城。
城門口,兩名身穿盔甲的守衛攔住了他的去路。
「來者何人?」
「在下唐安,路過此地,想要進城歇息。」
兩名守衛上下打量著唐安,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進城需要繳納十枚靈石。」
唐安眉頭微皺,他身上並沒有這個世界的貨幣。
「我沒有靈石。」
「沒有靈石,那就不能進城。」守衛的語氣冰冷,絲毫沒有通融的意思。
唐安心中有些不悅,正要發作,突然,他聽到城內傳來一陣喧鬧聲。
他抬頭望去,只見一群人正簇擁著一頂華麗的轎子,從城內緩緩走來。
轎子旁,一名身穿錦袍的男子正與一名衣著暴露的女子調笑,舉止輕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唐安心中一動,一個大膽的想法油然而生。
他身形一閃,來到錦袍男子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唐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在昏暗的城門下顯得格外陰森。
他提著錦袍男子就像提著一隻待宰的雞崽,笑眯眯地問道。
「這位公子,身上有靈石嗎?借十塊花花?」
錦袍男子臉色漲紅,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雞般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唐安不耐煩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男子的呼吸更加急促,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我只想知道,借,還是不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