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了些靈力給扶吟,神清氣爽地伸了個懶腰,從樓梯上站起身來。
之前吸收完「能源」,瞬移走了之後,她就把從庫房拿來的衣服還了回去,然後隨便找了個地方躺下。
沒讓別人懷疑她就好。
她背著自己的書包往樓下走,還沒走兩階,就聽到了樓下傳來的急促的腳步聲。
她略微一抬眼,就看到了氣喘吁吁跑上來的江宿陽。
江宿陽跟她對視上,眼中閃過幾道喜色,唇角咧出來一個大大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陽光又爽朗。
「姐!Surprise!」
……
…………
在教學樓上,傅時響看著校門外的車開走,這才轉身跑向器材室。
他把器材室的門打開,從角落裡掏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手槍,金剛爪,通訊器,還有噴火槍。
他揣在身上的只有波動檢測儀,和信號干擾器。
這破學校查得嚴,課間還要穿短袖出去跑步,其他東西根本帶不過來,只能放在器材室。
這一次事發突然,也讓他意識到有必要再給暗芯那群人添點麻煩了。
他拿出通訊器,聯絡張振國。
沒過幾秒,通訊器內傳出了中年男人的聲音,「餵?這裡是戰備部,張振國。」
「張部長,我是代號青鳥。」傅時響語氣笑嘻嘻地道。
張振國:「……正經一點,好好說。」
不過青鳥一向嬉皮笑臉的,張振國也只是嘴上勸勸他,心知他也不會改,早就不管他了。
「灣江中學內出現了迷霧蠕蟲的母蟲與子蟲,現已解決,波動值最高達到了C+等級。」傅時響說到這裡,事件就匯報結束了。
「我還有事情匯報,首先我希望張部長您可以給暗芯他們提點建議,把武器搞得再便攜化一些,畢竟我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學生。」
他搖頭嘆氣,「暗芯他們真是不思進取,知不知道要永遠進步?」
張振國:「……」
張振國:「我知道了,我會反饋的。」
要不說你小子不受其他人待見呢?
「然後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張部長,我發現能人了,能人,你知道嗎?」傅時響說著說著,語氣逐漸激動起來,熱情難以抑制,眼神閃爍。
但是他並不著急將這個「能人」說出來,反而開始細緻地講述事情起末。
「在我得到的實驗反饋數據里,迷霧蠕蟲在產卵期間是會固定位置不移動的。」他仰著腦袋看天花板,似乎正在回憶。
「中午的時候我在校園各地發現了一些剛孵化不久的子蟲,因此我判定母蟲現在正處於產卵期,前陣子這裡的學生失蹤案,應該也是蠕蟲所為,畢竟它需要養分來孵化子蟲。」
「我原本是打算在晚上八九點,學校人都走光的時候,再去殺了母蟲,但是母蟲離開了它選好的產卵場所,攻擊了一個女學生,這裡是我不理解的地方,但是或許可以用母蟲營養不夠來解釋。」
「然後我讓那個女學生離開之後,準備將那個蟲子殺死,那時候那個女學生在教室里,母蟲是吸附在牆壁上,破窗進入的,所以我的應對方案是將其引到了天台上,用了食用油將其踹下樓。」
說到這裡,傅時響又開始吐槽這個破學校,害得他帶武器都得偷偷摸摸的。
張振國聽他說話,好幾次都想打斷,讓他直接講他口中的那個「能人」。
青鳥這小子真是吊足了他的胃口。
聽見傅時響吐槽學校,他更是氣笑了,「學校的制度就是保護學生安全的,不讓帶管制刀具,查得嚴是對學生安全的負責,混進去的是你,你覺得不合理了,要是進去的是一個危險分子呢?」
傅時響擺了擺手,反駁道,「我就是站在我的角度說的,我就是覺得很不合理嘛,要不張部長您將我的身份透露給校長,行個方便。」
張振國聞言,冷哼了一聲,「等什麼時候異形公布於眾,你得裝成什麼樣?」
「誒?您怎麼能這麼看我?」
「行了,別廢話了,趕緊給我說說,你到底遇見了誰?」張振國終於忍無可忍地打斷了他,催促他快一些。
「行吧。」傅時響聳聳肩,「在將母蟲踢下樓的時候,我沒注意,樓下有一個男生站著,母蟲落下去,會把那個男生砸成肉泥。」
「這次行動還有傷亡?」
張振國的語調拔高了些許。
先前的那個失蹤女學生被母蟲吞了,他們只得派遣公職人員告訴她的父母,說她很可能是被人販子拐走了,因為這屬於非自然傷亡,還找了個藉口,給她的父母補貼了一筆錢。
雖說金錢無法換回一條鮮活的生命,但是補償了也算安慰一下她的家人。
那些邊遠的小山村有傷亡可以封鎖消息,但是這城市裡的大學校可一點也不好封口,萬一就走漏風聲,造成社會恐慌了呢?
就在張振國神情嚴肅,思考著對策的時候,傅時響懶洋洋的聲音傳出來。
「誒呀沒有,因為有人把那個男孩救了。」
傅時響回想那時的畫面,真誠地對張振國發問,「張部長,你相信世界上有迪迦奧特曼嗎?」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
「世界上有沒有妖怪呀?」
他又開始發散自己天馬行空的幻想,問了一堆沒用的問題,張振國思索片刻,回復道,「見過之後我才會相信。」
傅時響笑了笑,「我也是,我要見過之後才會相信。」
「那這麼說吧……」
他的手中把玩著一把手槍,視線掠過昏暗的器材室,轉向了外面的夕陽餘暉。
他的聲音染著雀躍,眸光閃爍,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般,充斥著新奇。
「我從現在開始,相信有修仙者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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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感覺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草台班子。」
江宿陽在汽車后座葛優躺,臉上是一副恍惚表情。
他本來打算回國之後,給他姐講一講他在國外經歷過的趣事,但是在見到了一系列震碎他世界觀的事情後,突然什麼都講不出來了。
訴竹歧看著他的姿勢,「坐直了,這樣對脊椎不好。」
她雖然有關於江宿陽的記憶,但是並沒有對江宿陽的感情,跟江母打視頻,打電話,隔著屏幕,還沒感覺出來什麼。
但是只要一面對面,她或多或少會覺得有些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