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媛俏臉一紅:「書上不是說秀色可餐嘛,我倒不指望好看能當飯吃,反正我看著他我就高興。」
劉雪頭痛:「他遊手好閒的,以後怎麼養活你?你天天去他家,不會已經被他騙了去吧?」
「瞎說什麼呢,我去他家是正經做事,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兩人說著話的功夫,徐麗媛已經洗漱好了,將新牙刷牙膏收在盆里,衝著劉雪招了招手。
「你跟我進來!」
兩人一起進了徐麗媛的房間,她指著牆上掛著的連衣裙。
「看到了嗎,昨天跟廖澤亮去鎮上,他帶我買的。」
接著又指了指床邊的兩雙新鞋子:「這兩雙鞋也是他買的。」
劉雪瞪大了眼睛,那連衣裙不用摸也知道絕對不便宜。
這樣式的鞋她去鎮上的時候,櫃檯里看到過,得好幾塊錢呢。
「這得花不少錢吧!」
「全部一起花了二十多塊,就在鎮上的國營商店買的!」
「鎮上廠里工人的工資也就四五十快,他捨得花這麼多錢給你買東西?還有他哪兒來的錢?」
「桌上的雪花膏,這些新換的牙膏牙刷全是他買的。」
徐麗媛一臉驕傲,村里別的人她得藏著掖著不敢瞎炫耀,劉雪是她的好朋友,是真心想她好的人,她沒什麼不能說的。
「當然了,不光這些,最重要的是我覺得他懂我,在精神方面,我們也很合拍,他也喜歡看書。」
劉雪更加好奇了:「他這是去打劫了?」
原本想著廖澤亮不讓到處說,她之前就沒跟劉雪談起。
不過現在她一直追問,徐麗媛只得把廖澤亮做胚芽粉的事情說了。
當然還有供銷總社的周主任對他如何熱情,在國營飯店如何有愛心,還沉穩地救了一個老大姐。
還有廖澤亮承諾的彩禮,三轉一響什麼的。
劉雪聽得腦子裡一愣一愣的,對廖澤亮的看法那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沒想到他這麼能耐,你這挑男人的眼光沒的說啊。」
徐麗媛當著她的面換上新裙子,新鞋子,美美的轉了一圈。
「怎麼樣,好看吧!」
「哎呀你就別顯擺了,你看我這,還穿的啥,早知道這小子這麼能耐,我就先下手為強了。」
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說的,徐麗媛得意地笑了笑:「我早就跟你說了,他絕非池中之物。」
「是是是,就你眼光好。」
……
事實證明,廖澤亮還是很有眼光的。
他把唐世兵他們叫過來絕對正確,幾人上手快,幹活麻利。
趙大壯接替了他以前的活,負責推動磨盤。
唐世兵聽他說了一次,就把每個流程都記住了,哪個流程要注意什麼他還能給出更好的辦法。
午飯是白菜豬肉餡的餃子,管夠,幾人狼吞虎咽的每人幹了一大碗,恨不得把晚飯也一起吃了。
第一天傍晚就產出了八十來斤玉米胚芽粉和胚芽油。
這要還是之前的陣容,廖澤亮他們一家子干,非得干到半夜三更不可。
要不是場地有限,他估計這幾百斤玉米他們都能全給解決了。
地方小,機器容量有限,廖澤亮只能一邊買玉米,一邊培養胚芽,一邊製作。
完了賣貨也得跟上,否則這麼些胚芽粉弄出來也沒地兒放啊。
就目前這生產率,比原來高了一倍不止。
吃過晚飯廖澤亮就給眾人發工錢。
「都過來啊,說好了每人三塊,現做現得,兄弟不坑你們。」
趙大壯有點激動了,他雖然是趙支書的孫子,可上頭還有爹娘,家裡輪不到他管錢。
再說了,在村里要錢也沒用,村里沒有商店,想買啥也沒有。
這還是他第一次手上能有這麼些錢。
「這,會不會太多了!」
現在國營廠正兒八經的工人月收入也就四五十,平均一天一兩塊,他們卻能掙三塊。
再來兄弟幾個在一起說說笑笑就把事兒做了,一點都不累。
廖澤亮笑了笑:「這是你們的勞動所得,不多。」
「那咱們就不客氣了。」
三塊錢不多,可對於這些很少有零用錢在身上的半大小子來說,根本是筆巨款。
倒是唐世兵毫不客氣地接過錢來,放在鼻子跟前嗅了嗅。
「哎呀,金錢的腐臭味兒,我喜歡,趕明兒我也去買點肉犒勞犒勞我自己。」
「下次去送貨你跟我一起?咱們去鎮上逛逛。」
「那最好了,我上一次去鎮上是一年前了,還是因為去給趙支書送個文件,人著急用,也沒好好在鎮上逛逛。」
幾人說起要去鎮上,一個個都很興奮。
現在連自行車都沒普及,大家的活動範圍除了地里就是家裡。
鎮上就算是他們能想到最遠的地方。
就在幾人嘰嘰喳喳憧憬著鎮上的時候,門口響起了一個清脆的女聲。
「廖澤亮同志不會在幹什麼壞事兒吧,門關得這麼好。」
唐世兵立即提高警惕:「是知青劉雪,要不我們把東西收一收?」
廖澤亮擺了擺手:「不用,又不是真的在幹什麼壞事。」
他說著話,上前主動開門,笑道:「我就說今天出門的時候神清氣爽,我家屋檐下還有燕子築窩,像是有喜事上門,原來是劉雪同志要來啊!」
「你這嘴真的是,你這些話留著哄徐麗媛吧,我可不吃這招。」
劉雪進門,看了面前杵著的幾個大男人一眼,接著又瞅了瞅地上。
「看來廖澤亮同志的副業搞得不錯啊,難怪把我們的徐大美女迷得不要不要的。」
看著她那甜美天真的笑容,廖澤亮實在不敢想像,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美女是怎麼成長成商界威名赫赫的女富豪的。
劉雪的爺爺奶奶是知識分子,老爸老媽是搞機械的,前些年在運動中被扣了帽子。
好在現在撥亂反正,她老爸老媽恢復了名譽工作。
前世她是一個月後離開石嶺村的,去了機械廠工作。
不過在離開前卻發生了一件影響她一生的慘死。
她在知青點的澡堂洗澡的時候,被一個男人給玷污了。
當時男人關了燈,又一點兒聲音沒發出來,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誰。
她後來把情況上報,隊上和鎮裡都很重視,只是一直沒有查出來那晚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