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是什麼鬼東西
「也許我一開始想錯了,這個世界並沒有仙人,名字只是一個巧合。」
楊戩自言自語。
命運玩弄了穿越客。
明天,就是他的死期。
柴房門縫透出的光線,由明亮轉為暗淡,最後變成清冷的月光。
夜幕降臨了。
深夜,楊戩昏昏欲睡。
門外的腳步聲吵醒了他,腳步聲很輕,但在這寂靜的夜晚清晰無比。
接著是鎖扣被打開,鐵鏈撞動發出的響聲。
「吱呀~」
柴門被推開。
月光得以進入柴房。
冷風一吹,楊戩頓時清醒過來。
月光下,一個瘦小的身影蜷縮著,墊著腳小心翼翼地進入柴房。
是楊嬋。
她迅速解開繩子,再掏出鑰匙打開楊戩手腳上的鐐銬,從懷中掏出溫熱的窩頭,塞到楊戩手裡。
「哥快趁熱吃吧,我還偷了乾糧,乾爹乾娘都睡著了,吃了我們一起逃吧。」
這深夜哪有溫熱的窩頭,分明是楊嬋一直用身體的熱量為其保溫。
楊戩又累又餓,一整天水米未進,狼吞虎咽吃完窩頭,只感覺噎的厲害。
「水~」
楊嬋手忙腳亂遞過水壺。
楊戩喝完以後,感覺力氣恢復,徑直拿起柴刀,眼中殺機閃爍。
束縛他十幾年的鐐銬沒了,心中的野獸甦醒了。
「殺~殺光他們,你我註定是殺神降世!」
眉心中的魔眼未顯出身形,因為楊戩一直擔心它出來會嚇到楊嬋,所以從未在楊嬋面前展露過,但其聲音卻毫無阻礙地在腦海里迴蕩。
「哥~不要!」
楊嬋瞬間看出哥哥的打算,於心不忍的她急忙抱住楊戩雙腿。
「疼嗎?」
楊戩輕輕撫摸楊嬋臉上的傷口,雖然過去了半天時間,那巴掌扇出的血印依舊清晰可辨。
楊嬋搖頭,從懷中掏出一顆糖葫蘆:「不疼的,吃個糖葫蘆就不疼了,哥哥吃,我們快逃吧。」
「他們不死,我心難安!」
過去所受的屈辱歷歷在目,若是此刻利刃在手都不去報仇,那活著還有鳥球意思。
楊戩果斷掙脫,渾然不顧楊嬋傷心欲絕的目光,踏出柴門。
他並未注意到,柴門邊上蜷縮著一團黑影。
「砰~」
蜷縮在門外黑影驟然起身,重重的一棍朝著楊戩後腦砸下。
楊戩猝不及防,被一棍擊倒,暈死在地上。
黑影轉過身。
楊嬋瞬間瞪大了眼睛,看到一張她熟悉無比的臉龐-——楊虎。
「噓~~」
楊虎將手指豎在唇前,制止了楊嬋想要大叫的行為。
「虎哥,我~」
楊嬋方寸大亂,不知道如何解釋,她和楊戩逃走,楊虎就要成為妖魔的祭品。
「嬋兒不懂事,虎哥不怪你,誰叫我們家嬋兒心軟,被楊戩這賤種蠱惑,還好我睡得淺,才沒讓這小子逃走。」
楊虎逐漸靠近楊嬋,越來越近。
他深深的吸氣,貪婪地呼吸著少女的味道,卻未看到身後暈死過去的楊戩額頭上驟然裂開一道縫隙,其中紅光明滅。
「虎哥,你要做什麼。」
楊嬋驚恐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男人眼裡閃爍著莫名的意味,她不懂,只覺得噁心。
「我娘說等伱長大了就讓我娶你為妻!虎哥不想等,今天就做我的妻子好不好。」
楊虎的話語中一點祈求的意味都沒有,不顧女孩的抗拒,獰笑著伸出魔爪。
為了防止楊嬋叫出聲,吵醒他那煩人的父母,他伸出大手捂住楊嬋的嘴。
身後。
原本暈死在地上的楊戩以一個怪異的姿勢站了起來,眉心魔眼閃爍詭異血光,手中緊緊握著柴刀,行動之時宛若行屍走肉。
「嗚~」
楊嬋驟然瞪大雙眼,眼前這恐怖的一幕深深地震驚了她。
色慾薰心的楊虎突然感到一陣寒意,再看到楊嬋的眼神,他回頭一看,身體驟然一僵。
凜冽的刀光鋪滿他的視線,死亡的氣息從瞳孔灌入。
他想要求饒,但不等他反應過來,柴刀便已經划過他的脖子。
「嗬嗬~」
楊虎先是感到喉嚨一涼,隨後一股暖流順著脖子往外流,下意識伸手捂住喉嚨,血液從指縫中流出。
他想要呼喊,想要呼吸,卻感覺自己像是被淹在水裡,完全呼吸不上來,想要咳嗽,卻咳嗽不出來,只感到喉嚨被堵住,很癢,便鬆開捂住脖子的手伸手去扣。
手一鬆開,血水頓時噴出數丈之高。
衝到柴房屋頂又灑落下來。
澆了兄妹兩人一身。
楊戩眉心的魔眼驟然一亮,地上的屍體和血液中升起淡淡紅色霧氣,被其吸入。
「爽~沒想到殺人這麼爽!楊戩這具身軀讓老子餓了十五年,整整十五年!」
楊戩眉心中央的眼珠在血氣的浸染下,紅光愈發明亮。
他驟然轉頭,低下身子緩緩靠近楊嬋。
「妹子過來,讓老子好好看看你!」
此時在楊嬋眼中,楊戩依舊是雙眼緊閉,魔眼發出的聲音是直接在她腦海中響起。
這詭異的一幕讓她原本緊繃的神經越發脆弱。
楊嬋劇烈搖頭,下意識往後縮著身子,她可以分辨出來,眼前這個人不是她的哥哥。
「切,無趣。」
楊戩頭上的魔眼驟然閉上。
接著,楊戩從渾渾噩噩中醒來,只感覺腦後生疼,但渾身精力充沛,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
看清眼前景色後,加上魔眼在腦海中的解釋,他方才明白過來。
「要不是老子出手,你那可人的小妹妹就已經遭了毒手。現在,去殺他個天翻地覆。」
楊戩迅速轉身,顧不上安慰楊嬋,只交代讓她呆在原地不要走動,便朝著楊地保所住的屋子走去。
柴房與楊地保所住的屋子隔著一段不遠的距離,中間是一片池塘。
楊戩剛到半路,卻看到屋子陡然亮起燭光。
「哎呀~」
在房中安睡的婦人被噩夢驚醒,迅速叫起在一旁打呼嚕的楊地保。
「怎麼了~大半夜的,別搞,老子真的一滴都沒了。」
婦人告訴身邊丈夫,說她夢到兒子渾身是血的向她哭訴,被那楊戩砍掉了腦袋。
兒子說的好好腦袋突然掉到地上,她才被嚇醒的。
兩人說著,突然發現房中少了一人。
「楊嬋去哪了!」
婦人頓時慌了神,在身上摸索著鑰匙。
「柴房鑰匙呢?鑰匙沒了!」
「指定是楊嬋那賤人偷走了鑰匙,想去把楊戩放出來。」
楊地保摸索著起身,嘴裡不斷的咕噥:「你個婦人粗心大意,信了那小妮子的一番鬼話,要是真讓那楊嬋害死了我兒子,老子非把你剁碎了餵豬。」
楊地保一肚子氣無處發泄,打開房門,只看門口有個血人,頓時被嚇的一個激靈,仔細一看,赫然是楊戩,手中拿著一把柴刀,三隻眼睛兇狠地瞪著他。
「孩他爹,你還不出去看看等啥呢?」
婦人坐在炕上著急的催促。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
楊地保渾身顫抖,死亡的恐懼讓他感覺溫熱在雙腿之間蔓延,水流滴落的聲音響起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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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