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事們眼睛不瞎也不傻,都看得出來帥氣軍官對姓蘇的小狐狸精的關心。
鬧出這麼大的風波,心裡脆弱點的女同志早就想不開跳河了。
從早上謠言傳開到現在誰也沒有見過蘇韻,連假也沒有請,就這麼收拾東西消失了。
陳娟幾個人心裡也有點害怕,萬一真的想不開尋了短見,她們幾個肯定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幾個人嚇得面面相覷不敢出聲,怪就怪今天早上來的那個多嘴的小姑娘。
要不是她當時蠱惑,她們也不會一時衝動把不確定真假的事情散播出去。
這個時候上頭的幾個人逐漸冷靜下來,越想越害怕。
萬一那些污點不是真的,萬一追究下去,他們幾個人就慘了!
本來覺得村民們口口相傳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但是現在看來上頭武裝部隊都出面鎮壓了,又怎麼可能是真的?
不可能北平部隊總部,會為了一個有污點的女人興師動眾大張旗鼓地出面鎮壓吧?
陳娟心裡煩死了,又煩又後悔,更嫉妒蘇韻的好運和有人保護。
不管司團長是不是為了國慶安全做準備,這事的源頭都是因為蘇韻。
如果不是蘇韻的謠言散開。根本學校里不會來武裝部隊巡守。
今夜的學校格外安靜。全體師生老師和工作人員嚇得門都不敢出。
駐紮選手的武裝士兵,像一排排挺拔的白楊,手抱武器,守衛著學校的安全。同時也是對肆意散播謠言之人的警告。
意思都這麼明顯了,誰還敢再多嘴提一句蘇韻污點的事情。
更不會有人吃飽了撐的,跑到蘇韻的老家去找人證物證。
這不是擺明了和部隊對著幹嗎?
每個人惴惴不安的入睡,心裡都在想著那個美麗自信又勾人的女人。
有人羨慕,有人嫉妒,有人好奇,更有人對她的身份和她那位秘密的軍人對象產生深深疑惑。
難不成……莫非,那位頻頻來學校的帥氣軍官就是她的對象?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夜。
撤去武裝兵力後,司桀霆回到家屬院,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任何人回來的跡象。換了身便裝,獨自走出門去。
便裝是那天在奢侈品店買的老氣西裝。
老幹部氣質的深色沉穩西裝,穿在一般人身上會增齡十幾歲。
但是在他身上反而遮掩去了軍人的凌厲強勢,多了份生活的煙火氣。
走在夜色的人群里,挺拔有型的身軀和俊美的稜角五官依舊引起了不少注意力。
秋意越濃,夜色越涼。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
獨自行走的挺拔身影,亦如那晚剛來北平時一樣堅定,挨個門店尋找著女人有可能寄宿的地方。
而此時。
集體大澡堂里,泡了個美美的澡,點了個搓澡服務,小臉粉粉紅紅包著頭巾,喝著橘子汽水的嫩滑小身影,正在澡堂大廳里享受著難得的閒暇時光。
天冷的時候最適合搓澡,就是在這種大澡堂里,搓完澡後吃點東西,喝點飲料,躺在沙發上別提有多舒坦。
蘇韻沒心沒肺地享受著時光,白天發生的糟心事通通拋之腦後。
該過去的總會過去,該來的也總會來。她骨子裡是個樂天派,講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切順其自然,隨遇而安。
大不了就回老家去,從頭再來。等過幾年楚晚和司桀霆的事情定了,注意力不在她身上,不再處處陷害她防著她,她在繼續出來搞學業事業。
蘇韻想得很開,但還是忍不住偷偷買了一瓶小酒。
純正的二鍋頭喝一口,所有煩惱都沒了。天下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就算司桀霆長得帥有顏有能力對她很好,就算司桀霆是她構思出來的文學人物,而且她珍藏的畫板里還有他的畫像初稿。
身為「惡毒女配」註定跟正派男主是沒有緣分的。
敵蜜楚晚早就在原文中給男女主綁死了,司桀霆最討厭像她這種「水性楊花」到處勾引人的狐狸精。
現在她過去的黑料都散播出來了,家屬院肯定回不去了,以後也不可能再住在那裡。
出於對婚姻的慎重,司桀霆不可能會和一個滿身污點的女人在一起。他的軍人身份不允許,他的世代軍人家庭更不允許。
蘇韻咕咚咕咚喝著二鍋頭,小小的一整瓶竟都被喝光了。
因為泡澡而粉嫩紅彤彤的小臉,現在醉成了大紅布。走路東倒西歪地找前台大姨再買一瓶。
「可不能再喝了!」大姨來自東北,是個熱情豪爽的人,看她長得實在好看才賣給了她一瓶二鍋頭。
沒想到女娃娃不僅長得美酒量更是與眾不同,說她能喝吧一口就醉了。說她不能喝吧,喝完一瓶還要第二瓶。
大姨看她這個樣子,一看就是為情所困。像這麼美的女同志,難免會遇到爛桃花。
「我說大妹子啊,做人要想開點。像你長得這麼俊,還能被一個臭男人吊死?」
大姨對待感情的事很豁達,不像其他人那樣保守,大嗓門不斷地開導著她。
「北平帥氣有錢的好男人多的是,前段時間大姨還見過呢。那小伙是個軍人,長得那叫一個帥啊!跟你正般配!」
大姨邊說邊回憶,還抹了吧哈喇子,在北平工作這麼多年都沒見這麼帥的。
蘇韻喝的暈乎乎的,人也看不清。聽到大姨說「軍人」「帥」,立馬來了精神。
紅嘟嘟的小嘴驕傲又不服氣的她辯論,「再帥也沒我對象帥。」
大姨一聽急眼了,不是故意轉移她的注意力,那軍人是真的帥,誰也不能否定他。
「瞎說!那晚大姨見到的軍人,嘖嘖,全北平都找不到比他更俊的人。那身板那五官……更有魅力的是人家深情。這年頭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又帥又深情的男人!」
大姨爭辯得面紅耳赤,蘇韻嗓門吵不過她,只是鼓著小嘴心裡服氣。
大姨差點舉手發誓,跟她描述那晚的事情。
「你別不信,大概一個半月前吧,深更半夜的。帥軍官一個人挨家門店地詢問有沒有見過他對象。他對象前腳先到的北平,兩人不是坐的一輛火車。」
「你要不信可以去問,附近十幾里的店他都問過,下火車沒吃沒喝找了整晚,一直到天亮才回去的。也不知道現在找到小媳婦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