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男人,安錦生很快就反應過來,這種焦灼的感覺是什麼了。
呵,這江翠花竟然準備的這麼充分。
不過這樣也好,一會兒宋詩詩來了,他也能省些力氣。
有了這香,很多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屋外傳來院門的響動,安錦生靠近門邊,從破了洞的窗戶朝外望去,只見一人摟著另一個朝院子裡走。
瞧那身姿,明顯是女人。
月光太暗,安錦生看不清對方的臉。
想來應該是江翠花已經將宋詩詩弄來了。
為了避免江翠花發現,他離開窗邊,躲進屋子陰影處藏了起來。
門被推開。
「噗通」一聲,女人將人扔進屋裡,轉頭就將屋門關上。
安錦生隨即還聽到落鎖的聲音。
他心中冷笑。
這江翠花做事還挺嚴謹,人都這樣了,還怕人跑了,竟還鎖門。
想到宋詩詩就在門口的位置,安錦生摸黑走過去。
將地上的人扶起來,抱到裡屋的床上。
雖然床上沒有床單被子,但畢竟是炕床,總歸比地上要乾淨些。
安錦生將外套脫下,鋪在床上。
女人大約是聞了屋裡的香氣,身體開始有了反應,發出誘人的嚶嚀聲。
隨著這個聲音,安錦生所有的理智蕩然無存。
他撲上去,在女人耳邊呼出一口熱氣,引得女人身體縮了下。
安錦生的聲音溫柔如水,在女人耳邊低語:「詩詩,你終於是我的了。」
床上的女人悠悠轉醒,發現身上趴著個男人,剛想反抗。
當她聽到男人的聲音及說的話時,整個身子一僵。
感受到男人的親熱,女人放棄反抗,順從地跟著男人的動作而動,卻未開口說一句話。
屋裡的動靜實在不小,而門外站著的女人,在月光的照射下,露出了她的面容。
竟是宋詩詩!
宋詩詩抬手擦了下被自己咬傷的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沒想到,屋裡的男人竟然會是安錦生。
這樣也好,等明天天亮後,村里就更熱鬧了。
宋詩詩悄悄將鎖打開,然後轉身離開。
剛剛若不是她留了心眼,將自己的唇咬破,用痛感刺激神經。
在江翠花想要擄走她的時候,她就真的要中招了。
她趁江翠花不注意,用石頭將江翠花砸暈,然後偽裝成江翠花的樣子,將人扔進屋裡。
怕男人發現不對勁後衝出來,她還特地鎖了門。
……
清晨,一道尖銳的叫聲打破了懷青村的寧靜。
宋詩詩早早起床,和徐麗正啃著玉米,聽到那聲尖叫,兩人對視一眼。
昨晚返回去的半路上,她遇到吃飽後準備回去的徐麗。
好在她遇到徐麗,否則昨晚她怕是要在外面躺一晚上了。
就算沒有心思不純的人,她也會被凍死。
「姐,咱們也去看看熱鬧。」徐麗最是喜歡看熱鬧,尤其是曾經欺負過她們姐妹倆的人,那熱鬧就更得看了。
將碗筷收進廚房,宋詩詩拍掉手上的水珠,說道:「走吧。」
避免引人懷疑,宋詩詩和徐麗特地等其他人都朝知青點後面那間廢棄屋子走去時,才悄悄跟上去。
那聲尖叫聲,是江翠花發出來的。
大家趕過去的時候,就瞧見江翠花衣衫凌亂,神色慌張地從廢棄屋子的後方跑到前院。
還不等大家反應過來,江翠花又像是發了瘋似的衝進主屋。
「這怎麼回事啊?」
「這還用問嗎?你看她那樣,昨晚肯定是沒幹好事。」
圍觀的人中,有壓不住好奇心的,緩緩朝主屋靠近。
還沒等他們靠近,只見從屋後又跑出來個男人。
男人身材肥碩,提著還未穿好的褲子衝出來。
瞧見院裡院外這麼多人,也是愣在當場。
「滾!」
屋裡此時竟傳出另一個女人的怒吼聲。
眾人一驚,頓時將目光移向主屋的方向。
肥碩男人見狀,一手提著褲子,一手捂著臉,衝出人群跑走了。
宋詩詩和徐麗站在院牆外圍的角落裡,這個位置不僅可以將院內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還不容易被其他人注意到。
她此時心中也是納悶。
剛剛跑走的男人,應該是昨晚江翠花原本為她準備的。
但後來屋裡的人換成了安錦生。
應該是安錦生回來,將那男人弄去了後面。
可她離開的時候,明明安錦生同江翠花已經纏綿在一起,怎麼江翠花是從後面跑出來的?
看那樣子,昨晚和江翠花歡好的人,竟是那個肥碩的野男人。
那安錦生呢?
屋裡的另一個女人又是誰?
大家好奇地伸長脖子朝屋裡望。
沒一會兒,屋裡就傳出扭打和叫罵聲。
「你個賤人,昨晚的教訓還沒吃夠,竟然還想肖想我的男人。」
「什麼你的男人?原本和安知青在一起的人,是我。」
「我讓你不知廉恥,我昨晚就應該把你脫光了餵狗!」
「你以為你能好到哪兒去?你就算和安知青睡了又如何?人家此時還不是冷眼旁觀?」
「我要撕爛你的嘴……」、
聽著這爭吵聲,宋詩詩可算是聽出屋裡的人是誰了。
沒想到昨晚回來的不僅是安錦生,還有周行雪。
只是大隊長周建國怕是要氣到吐血了。
費了那麼多心思和人情,好不容易將周行雪弄回來,結果她一回來就鬧出這樣的醜事。
而自始至終,話題的中心人物,安錦生,一直都沒動靜。
聽著屋裡的動靜不小,怕再出什麼事情,村里幾個婦人衝進屋子,強行將周行雪和江翠花拉開。
周行雪衣領敞開著,頭髮凌亂,脖頸上青青紫紫的,還有抓痕。
而江翠花也差不多,只是臉上比周行雪多了個巴掌印。
而安錦生已經穿戴整齊,面色冷峻地站在旁邊。
江翠花和周行雪見外面這麼多人,這時才反應過來事態的嚴重性。
宋詩詩心中冷笑。
這下可比她預想的還要熱鬧。
沒多大會兒功夫,周建國和錢嬸,以及陳輝和張青梅都趕了過來。
陳輝和張青梅是從菜地趕回來的。
而周建國和錢嬸是聽跑來通知他們的村民說了這事,才急匆匆趕來的。
周建國進了屋,第一件事便是上前一巴掌扇在周行雪的臉上。
這一巴掌明顯下了重手,周行雪當場嘴角就流了血。
「你個逆女,還嫌不夠丟人的是嗎?一回來就做出這麼……這麼不知廉恥的事情,你還有臉和別人打架?」
錢嬸雖然也生氣,可到底是自己生的女兒,看著女兒狼狽的模樣,心酸的眼眶瞬間紅了。
錢嬸哽咽著勸道:「好了,有什麼話回去再說。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算把她打死,也於事無補啊。」
周建國咬著後槽牙,惡狠狠地瞪了錢嬸一眼,「就是你們把她慣的,你看看都慣成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