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脫離奴籍，成自由身（求收藏求追讀）
看著面板上新出現的技能，楚長青內心激動。
來了！
果然是，只要自己的職業基礎技能升一級，就會出現對應的技能！
可為什麼，這個驚鴻一刀，沒有顯示熟練度進度？
雖有疑惑，但楚長青也沒多想，只是走向了廚房，打算拿刀試試技能。
現在正是月明星稀的時候，大家都在屋內睡覺，他這時候實驗技能，隱蔽又不會被發現。
到了廚房，打算拿菜刀的楚長青，看到了砧板上的剁骨刀，思索一瞬，便拎著剁骨刀快步折返回了住處。
月光下，楚長青站在院內，手握剁骨鋼刀，只覺得手中沉甸甸的刀，帶給他一種無比的熟悉感覺。
好像自己已經用它用了許多年一樣。
氣沉丹田，楚長青對著搬來的木柴，提刀便砍。
沒辦法，硬性條件太差，只能利用木柴試技能，這樣後面把木柴搬回去，還不會被發現。
掃、劈、撥、削、斬、突
刀功升級的他，這些基礎動作耍起來，可以說十分自如。
但因為沒有掌握刀法，他也只能不斷揮著基本動作。
院落中都是楚長青揮刀的風聲，隨著他眼眸一凝，技能發動。
驚鴻一刀！
刷刷刷.
本來就動作敏銳的楚長青，在技能發動的瞬間，刀風凌厲，面前十多根成年人小臂粗細的木柴，全部一分為二。
又快又狠！
楚長青收起動作，吐了口濁氣，額頭冒出細密汗漬，臉上儘是喜悅。
強！
雖然與那總捕頭相比不知道如何，但相較於之前的自己，有了這個技能的他，又強了一分。
如果自己啟動扮演項羽的技能，再使用驚鴻一刀，只怕以刀開石，都是輕輕鬆鬆。
只不過這個技能，只能算得上關鍵時刻的殺招，並不能作為持久戰中的刀法。
現在，楚長青又多了份底牌，心中又安定不少。
從已有的技能來看，他往後的目標就明確了。
重中之重的就是先擺脫奴籍，之後想辦法找正當身份去練武。
畢竟他現在面板上的修煉已經步入正軌，偷偷摸摸雖能進步，但過於緩慢。
其次，他現在雖然有一身刀功，對刀無比熟悉，但終究還行不成套路，他的境界更是遠遠沒有達到無招勝有招的地步，所以一柄好刀、一套刀法，他也需要。
還有，自己戲子的技能。
雖然在趙家班或獨自演戲一樣能修煉，但是自己扮演項羽後與他人對練，進步更快。
這與他想成為武者不謀而合。
所以，想要達成後兩項目標，還是要先脫離奴籍。
恰好自己已經無法再上台演西楚霸王，何不趁此機會，直接找老闆娘，把這事告知對方？
這樣還不用再麻煩那個王家小姐王萱了。
其實楚長青還有其它主意，比如借著不能演霸王別姬的機會，他再來演一曲梁山伯與祝英台，這樣既能收斂一大波經驗值，還有可能獲得王萱好感。
但楚長青思索了半晌，腦海里想好了多種對策後，還是決定明天先找老闆娘探探口風。
如果一切順利，拿銀子贖身最為穩妥。
隨後，他將刀、木柴全部送回後，安然睡下。
次日，他睡了個飽，洗漱過後，奔著戲園子而去。
剛吃過早飯的時間，空氣涼爽，看客正多。
戲班子後台，楚長青推門進去，發現所有後勤和準備上台的人都忙得熱火朝天。
應該是要上第一場戲了。
趙老闆娘正看著幾個戲子對戲，時不時指點一下。
有人看到了楚長青，先是一愣，隨後不自然的喊道：「青哥早啊。」
楚長青笑臉回應。
後台雖然雜亂，但不算大，大家都聽到了那個人所說的話，然後扭頭望了過來。
大多數表情複雜，還有部分抬頭看了一眼後又側過眼神。
所有人都知道，楚長青目前是上不了台了。
趙老闆娘臉上一樣有點難堪，也有點惋惜。
她撐起笑容：「長青，你怎麼來了？」
楚長青也沒有直白到直接在眾人面前說討要賣身契的事，而是笑著開口：「老闆娘，我和你說點私事。」
老闆娘眼睛看了看周圍，尤其是在戲園子頭牌黃明吉身上頓了一下後，點頭道：「走，咱倆出去說。」
戲園子外的一個假山下。
老闆娘還未等楚長青開口，她便主動說道：
「長青，我知道，你演不了戲，心裡委屈，但沒辦法，時下特殊，局面動盪，那是官府的命令，不是我不讓伱演，你明白嗎？」
楚長青一愣，而後點頭：「我都懂老闆娘，但.」
他本想說，但我要說的不是這個事。
可卻再一次被老闆娘打斷：「沒什麼但是。」
她臉上很快露出了不耐煩，沒了之前楚長青能唱戲時的那種體貼和溫柔：「長青，你現在最要緊的是想辦法再想好的稿子、故事出來，而不是顧左右而言他。」
楚長青笑容也定住，內心對趙老闆娘本來就沒好感的他，也沒了最後一點耐心。
人是現實的，沒錯。
但能現實到老闆娘這種程度的，實在罕見。
他吸口氣，看著不耐煩的老闆娘，認真說道：「老闆娘，我是想和你聊聊，我賣身契的事。」
老闆娘一聽，眉頭一挑：「賣身契？」
楚長青點頭：「對，我想贖身。」
大玄的大戶人家裡，下人主動贖身，一般屬於讓主家非常難堪的事情，絕大多數主家都不會同意。
但戲園子裡，早就有過類似先例。
幼時賣身，成年有勞動力後，選擇贖身。
正因為原主記憶中有好幾個這樣的人了，楚長青才決定的贖身。
只不過這些人離開戲園子後，往往過的更加難堪，甚至還有人高價將自己贖回去後，發現活不下去，又將自己賤賣的。
一倒來回，老闆娘是賺麻了。
老闆娘上下打量楚長青兩眼，發現他不似作假，便說道：「你可知道，現在世道極亂，你贖身後，在外頭可不一定有在戲園子裡過的好。」
楚長青拱手，沒有猶豫的說著：「多謝老闆娘好心提醒，但我已經想好，去意已決。」
「霸王別姬已經是我十幾年來，嘔心瀝血之作，恐怕今生都再難有這種作詞故事了。」
「希望老闆娘成全。」
老闆娘一聽，思考片刻後，緩緩點頭吐出一個字：「好。」
楚長青聽到老闆娘這麼痛快的說好，心中沒有開心，反而咯噔一下。
還沒等他開口問贖身價格，老闆娘主動脫口而出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要贖身，那我就給你個合適的價格吧。」
「當時買你時花了不少銀兩，而後又養了你這麼多年，教你本事、領你唱戲，這都是成本，我不為難你。」
「那就.」
「二十兩銀子如何？」
楚長青聞言，內心大罵。
臭婆娘！
他就知道老闆娘不會出個低價。
大玄王朝，一兩等於十錢，一錢等於一百文。
雖然他現在在趙家班的咖位不低，但每場戲收來的錢財，其實都入了對方口袋。
他有工錢，可並不算多，每天五六十文左右。
在他穿越來之前，原主每天更是只有十多文入帳。
加上每日要買些蛋、瘦肉、奶等物品，這半個月，他其實沒攢下太多。
連帶原身數年攢的資產，他現在其實只有十兩五錢的資產。
距離老闆娘所說的二十兩，相差甚遠。
真是獅子大開口，二十兩銀子別說買一個人，在災荒時期，買十個都夠了。
還說什麼教他本事、領他唱戲，全是放屁。
如果楚長青沒有面板相助，恐怕這輩子都只能在後台當後勤。
楚長青看著變得市儈的老闆娘，氣不打一出來，但臉上沒有絲毫動怒生氣的痕跡，畢竟賣身契還在人家手裡。
寄人籬下，有求於人，他不得不低眉：「老闆娘，自從我霸王別姬劇本出現，每天演的也算是盡心盡力，老闆娘你的話，我也是照聽照做。」
「如同你所說，咱們都是苦命人，長青確實已經才思枯竭，想要去試上一試習武考官，另謀一條道路。」
「現在積蓄匱乏，老闆娘能否看在這十多年的情面上，將這贖身價格，低上一些。」
楚長青的演技已經不再局限於台上，只要他想，生活中他就可以換上好幾副面孔。
喜、怒、悲、憂，隨時變換。
現在，他就是憂愁中帶著期冀。
但老闆娘沒關心他的表情，而是詫異的問道：「你說什麼？你想去習武考官？」
楚長青點頭：「沒錯。」
他確實有這個想法，說出來，主要是想給老闆娘一些暗示。
他現在的實力，確實有這個資本試著弄武。
於是，兩人就一個拱著手，一個錯愕的呆愣著，對峙了良久。
「行罷，看你去意已決，那就依你。」
老闆娘片刻，還是鬆了口，不知道真是善心大發了，還是因為楚長青的暗示奏了效。
楚長青覺得是後者。
「那十兩，總有吧？」
楚長青聽後，腦海中瞬間運轉。
這十兩他給不給？
有肯定是有的，但他本想著自己贖身費用大概在八兩左右，剩下的錢財他還要生活一陣子。
如果將這十兩全部用作贖身，後面如果短期內找不到謀財之道，生活就是問題了。
可這個念頭一出，便被他瞬間否決。
此時的他已經不是剛剛穿越的他了，面板傍身，怎麼可能餓死。
之前雖然有很多脫離奴籍的計劃，但現在機會就在面前，為何還要再等？
現在脫離奴籍，就是最好的時候！
「行，老闆娘，我去拿銀子。」
說完頭也不回的朝著屋子走去。
老闆娘看著楚長青的背影，臉上說不清是什麼表情，非常複雜，待楚長青徹底從視野中消失，她嘆口氣，往自己住處走去。
不多時，兩人碰面。
楚長青交過了銀子，老闆娘從胸口衣服中拿出了賣身契。
楚長青接過一看，發現確實是自己的賣身契。
接過後，他臉上露出笑臉，從穿越來那種一直懸著的石頭，猛然落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自此之後，他將不再是奴籍，而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大玄平民了。
不說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但至少從身份上，他可以平等的面對絕大多數人。
現在，楚長青再看老闆娘，心中就少了一分拘謹和拘束，多了一分從容。
兩人不談貧富差距，身份上，這一刻完全平等。
「恭喜啊長青。」老闆娘沒看銀子數目，直接收進了口袋中，笑著說了一句。
楚長青同樣笑臉回應：「多謝了，趙老闆娘。」
之前他還對老闆娘的吝嗇、嘴臭等各種行為感到厭惡，但現在，自己屬於自己後，心頭的那些積怨，也就散去。
不是他大度，而是已經無所謂了。
兩人最大的恩怨就是對方剋扣他的錢，那他能如何做？狠狠的罵回來？還是抽他娘的兩個耳刮子？
都沒意義。
但如果後面讓他起勢，抓到機會，能從對方手裡摳出來錢，那該是他的錢，依然得是他的！
「別老闆娘了，現在你可不再是我的夥計了。」
趙梅花清然一笑，少了幾分盛氣凌人和居高臨下，多了一分鄰里之間聊天時的詢問：「剛剛你說打算練武，考官，是真的？」
楚長青點頭：「對。」
趙梅花之前有想過楚長青是唱戲唱夠了，也想到了其可能是想回歸正常務農生活，但確實沒想到楚長青會選擇練武。
畢竟大玄，練武對於大多數普通人來說，就是個禁忌。
而且窮文富武，家庭條件不優越的人，去練武，基本也只能落個荒廢時間甚至荒廢身體的下場。
趙梅花臉上露出輕笑，搖搖頭：「你今年十六了吧。」
楚長青回答：「十七了。」
趙梅花臉上露出追憶：「哦對，十七了.一晃眼過去這麼多年了。」
她正了正神色：「你知道武師收徒都收多大的嗎？」
楚長青點頭：「自然知道，十二以下。」
趙梅花本來醞釀的勸告一下全都噎住：「那你還打算練武？」
楚長青將賣身契收好：「我身子骨尚可，自覺有些許悟性.」
「試試，反正現在也一身輕了，不成那就去種地。」
趙梅花沒接話，沉默了許久，直到後台有人來喊她，她才回過神。
「行，那你去吧，以後如果在外頭過不下去，再回來找我討個差事也行。」
說完便朝著戲園子趕去，走了幾步，腳下忽地一停：「再找我討差事的時候，不需要你賣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