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一份收穫
「又要我選是吧?」
古陽一臉不耐的看著圍著自己的四面鏡子。
說真的古陽感覺很是惱怒。
為什麼非得逼著自己選一條路?
為什麼我不能全都要?
人不就是這麼複雜的動物嗎?
神性,獸性,人性全都聚在一身這才是人。
真正心思單純擇一道而行貫穿始終的又有多少?
古陽不是聖人,也不像做聖人。
自由自在隨性而為這才是古陽的追求。
「去尼瑪的——」
古陽甩動尾巴掀起一團罡風將四面鏡子全都打的稀碎。
「嘩啦啦——」
無數碎片飛上天空化作五顏六色的光華凝聚在一起。
一會兒化作蜃龍的形態,一會兒又變成龍太子的模樣,再一會兒又變成了古陽的本體或者前世的模樣。
它好像在糾結到底要變換成哪一種形態一樣。
也許這背後的操控者靈智不高,或者只是在遵循著設定好的程序執行。
遇到古陽這麼一個不講規矩不安套路的傢伙,一時間居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過很顯然那背後的黑手並沒有糾結太久。
無數的光華匯聚成了一隻活靈活現的獨腳仙鶴。
「畢方?」
古陽看著那獨腳仙鶴。
獨腳青羽紅斑白喙,正是上古神鳥「畢方」。
畢方鳥乃是火行兇獸,所過之處必有大火。
同時傳說這傢伙也是上古妖神之一,乃是凶名赫赫之輩。
當然眼前這隻並不是真的畢方神鳥。
它只是一個被無數鏡片所化的紅光變換出來的影響而已。
「畢方——」
這隻被幻化出來的畢方鳥惡狠狠的盯著古陽,雙翅一震撒下萬道赤紅色的光羽。
這些光羽形似羽毛卻鋒利如劍,每一片光羽還帶著恐怖的火焰氣息。
好像那紅色的光芒全是被極致壓縮的火焰一般。
「玩兒不起是吧,是不是玩兒不起?」
古陽哪裡還不明白這是對方腦子成怒了,要把自己趕出去的節奏。
「神光護體」
古陽渾身流動金色霞光隔絕那些光羽的襲擊。
「畢方——」
畢方鳥看到古陽身上的霞光忽然頓了一下,然後再次糾結起來。
最後也不知道是想明白了還是怎麼的,組成畢方鳥的紅光逐漸消散露出一個霞光組成的門戶來。
「咋滴?這是改變主意了?」
古陽一時也有些錯愕,不過試探著靠近光門並未感覺到危險的氣息,這才嘟囔著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空曠黑暗的空間,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
但是古陽總感覺在黑暗中隱藏著什麼東西。
「嗤——」
忽然一道金光亮了我來。
那金光憑空出現射在了一面銀光閃閃的鏡子上面。
鏡面被金光一照居然將金光折射過來。
那金光來的又快又急,隱隱還有一股危險的氣息。
古陽不敢硬接,側身錯開了金光的襲擊。
誰知古陽身後被金光一照又出現了一面銀鏡。
同樣是鏡面折射,不過這次是射向古陽頭頂上邊。
第三面銀鏡突兀的出現了。
金光一個轉折再次攻向古陽。
「金光陣?」
古陽心中暗自驚悸。
這很像是封神演義中截教十天君布下的十絕陣之一的「金光陣」。
那金光陣就是這樣,通過鏡面不斷的折射金光,最後一變二二變四,無數道金光同時攻擊,只要挨上一道立刻就會被化作一攤血水。
當然原理都差不多,只不過這金光並不沒有那麼兇殘。
怎麼說呢?
古陽感覺這不像是一個殺陣,反而像是一個遊戲,一場考試。
就好像是一位老師在測試學生的課業一樣。
古陽一時不察被金光射中了好幾次,除了感覺身體一陣酥麻之外並沒有什麼不適不說,那些銀鏡與金光的運行軌跡和內在符文連一絲遮掩也沒有就這麼赤裸裸的暴露在古陽眼皮子底下。
不過自己的考試成績好像並不理想,那「考官」好像有些生氣了。
金光的威力正在逐漸變大,已經能夠打痛古陽的身體了。
「我好想明白了一點。」
古陽看著已經密密麻麻布滿四周的銀鏡若有所思。
他有「光」字符這一大道真文,也有「生光」的神通。
所以對於那些銀鏡折射金光的方式十分敏感,看了不多久就有了一些感悟。
「好像是這樣,再這樣——」
古陽操控著自己的金光模擬著那些銀鏡內若隱若現的符文禁制和細微變化,將自己的兩片蚌殼化作了同樣的鏡面。
「誒,可行——」
古陽看著金光射在自己身上,馬上就被折射到了一邊,而自己根本沒有收到任何傷害。
「嘿嘿,又學到了一手。」
古陽心裡暗暗有些得意。
「可是怎麼出去呢?」
金光雖然已經無法傷害自己,但是自己被困在這裡也無法出去啊。
古陽開始琢磨脫困的辦法。
這很明顯是一種陣法。
古陽並沒有系統學習過陣法之道,所以對於如何破陣當真是一頭霧水。
所以古陽只能細細的揣摩那些銀鏡的運動軌跡和隱藏在其中的規律。
也得虧古陽現在不是凡人。
那複雜的變化和微弱的不同,換作一個凡人就算是把腦細胞燒乾了也無法記錄下千分之一。
古陽拋開了心中的雜念一心一意的記錄著自己感知到的一切。
在神魂深處意識空間,一道道的符文禁制不斷的碰撞組合,剔除一組組失敗的結果,並將成功的符文不斷的歸納整理。
現在的古陽就好像一台高速運轉的電腦一樣,解析著一切資料。
「成功了!」
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座完整的立體法陣終於成型。
「收——」
古陽依著自己領悟的法門打出幾道法力。
滿天金光忽然消散一空,密密麻麻的銀鏡如幻影一般兩兩相合,最後化作一面巴掌大小的銀鏡落入古陽手中。
「不錯,不錯——」
古陽貪婪的把玩著手中的銀鏡。
這鏡子並不是什麼靈寶仙器,甚至比古陽自己的十二顆寶珠都略有不如。
放在修行界也不過是一面普通的鏡子法寶而已。
可是這是古陽第一次通過探索遺蹟獲得的戰利品,這很有紀念意義,也讓古陽真真切切的體會了一把只有在小說里才能經歷的劇情。
古陽決定永遠收藏這面鏡子,紀念自己的第一次探險。
鏡子被古陽收取之後,困住古陽的陣法空間也就消失了。
古陽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在一處簡陋的宮殿裡。
這裡就好像是隨意用幾根柱子和磚石搭建而成的臨時庫房一樣。
大小不過七八平米。
除了在中間擺了三個展示台一樣的東西之外,其他什麼都沒有。
古陽懷揣著激動的心情湊到展示台邊。
按照一般的套路,既然闖關成功了自然是到了領取獎勵的時候了。
三個木樁子一樣的展示台上擺著三樣東西。
一塊足球大小流動著七色光華的水晶石。
一冊玉簡和一柄裝飾著金文寶石的靈芝如意。
也許是蜃龍血脈的影響,古陽對那閃閃發光的東西最為喜愛。
將水晶和如意把玩了許久之後古陽才取來玉簡查看。
「寶光凝器法」
玉簡中記錄的是一篇利用神光凝聚法寶的法門。
其中記錄了:鐘鼎劍印塔,琴鏡傘珠囊,如意寶瓶。十二件法寶的凝練方法。
古陽看過之後大為驚嘆創造這秘法之人的心思巧妙。
這與其說是一篇煉器法門,倒不如說是一門神通術法。
全篇功法不用任何天材地寶,只用自身凝練的一種神光。
以神光迅速的凝聚成法寶之形對敵,其威力雖不比真正的法寶強悍,但是也能模擬出正品法寶的七八成威力。
優勢就是省時省力省錢,不過壞處就是凝聚出的法寶就像法術一樣只能使用一次,下一次再用就要重新凝練。
古陽懷中的鏡子和展台上的另外兩件東西也都有在玉簡中記錄。
鏡子喚做「霹靂金光鏡」,乃是上古之時一位修行「雷法」的散仙獨門法寶的仿製品。
正版法寶能打「太乙天罡伏魔神雷」最善於破除魔障蠱毒。
而這件仿製品被洞府的主人稍加改良之後融入了自家法門,「太乙天罡伏魔神雷」變成了「天罡伏魔神光」。
取天地神雷罡氣化作金光碟機魔破煞甚是猛烈。
那如意的來頭也是不簡單。
喚做「避死延生」。
此寶取千種靈草精華煉入一塊萬年溫玉之中,日夜以南斗六星星辰之力洗鍊。
雖不能起死回生,但是也能解蠱毒生白骨避死延生封鎖自身壽元。
其價值不是那些攻擊防禦型的法寶可以比擬的。
最後是那一塊水晶石。
那不是法寶而是一塊天地靈石,喚做「七色水晶母」。
此石汲取日月星辰之力與五行靈氣歷經萬年方才成型。
雖比不得金鐵礦石堅硬,但是卻能吸納福光瑞彩消磨厄運業障,乃是最契合洞府主人一脈的煉寶靈材之一。
「看來這是洞府的主人特別留給自家後輩的遺產,不過既然落到了我手裡,那也沒有吐出去的道理。
反正據房仲陵說他們這一脈道統早就死絕了,不拿白不拿。」
玉簡記錄的功法只有煉寶之術,並沒有修行根本法,可見想要練成還需要一些前置功法。
不過古陽並不介意,他有光字符也有生光神通,不需要根本法也能直接修煉。
這一次算是白撿了一個大便宜,古陽也沒有什麼好失落的。
喜滋滋的收好自己的寶貝古陽四下尋找新的出路。
「古道友,好巧啊。」
當古陽穿過宮殿走廊來到一處新的宮殿後卻發現房仲陵早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只不過燕凌雲和齊元寶還不見蹤跡,看來還被困在某個地方。
古陽沒有搭理房仲陵而是四下觀察這處新的宮殿。
這裡的建造很顯然是用了心的。
十二根紅木大柱撐起青磚綠瓦,平整光滑的玉石板鋪滿了地面。
在宮殿盡頭擺著一張白玉書案,一團七色豪光包裹著不知什麼東西在書案之上。
很顯然那應該就是這次尋寶最終的目標。
但是房仲陵並沒有前去取寶,而是在宮殿門口駐足。
不是他良心發現,也不是他故作大方。
實在是在書案下的大殿兩旁聳立著兩排水晶異獸雕像。
「青龍」
「白虎」
「朱雀」
「玄武」
「麒麟」
「畢方」
「相柳」
「夔牛」
「朱厭」
「巴蛇」
十座水晶雕像每一隻都有一丈多高,每一尊都是靈光閃爍氣勢非凡。
古陽雖然沒有接觸過多少異獸,但是也看得出這些雕像不簡單。
恐怕隨時都會變化成真正的神獸凶獸跳出來大殺四方。
古陽沒有貿然闖進大殿,而是就地盤坐下來等待。
那書案之上的七色豪光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吸引著自己。
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古陽,那裡東西對自己十分的重要,是自己今生決不可錯過的一場機緣。
可是古陽壓住了心中的那一份渴望。
不管是出于謹慎還是為了避免日後的麻煩,古陽都不會在這個時候進去的。
至少也要等到燕凌雲和齊元寶在場再說。
機緣而已,雖然很重要。
但是有時候也很要命。
為了一份虛無縹緲的機緣,古陽不會用自己的小名做賭注。
「古道友,不想進去先一步獲得重寶嗎?」
房仲陵笑嘻嘻的湊過來問。
「……」
古陽盯著房仲陵上下打量。
那裡有自己的機緣,但是又何嘗不是房仲陵的機緣?
古陽仔細回味自己與房仲陵相識以來的一切細節。
這是一個聰明的傢伙,他很會審時度勢揣摩人心。
可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像個二傻子一樣一頭撞進了自己的懷裡。
現在想想,當時房仲陵真的是被迷了心竅嗎?
古陽越想越覺得房仲陵古怪。
「你不想要嗎?」
古陽反問房仲陵。
「呵呵——」
房仲陵盯著古陽的眼睛忽然發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寶物動人心,可是還不到應取之時。
不急,不急。」
「那什麼時候才是時機?」
古陽繼續追問。
「古道友心知肚明何必明知故問呢?」
房仲陵再次避過正面回答。
「我不知道。」
古陽咬著牙注視房仲陵。
「那也無妨,時機到了古道友自然知道。」
房仲陵憋著壞笑走到了一邊。
古陽心頭恨得壓根兒痒痒,最恨這種故作高深的傢伙了。
可是現在也不好直接動手逼問於他,古陽只能獨自一人生者悶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