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散去,勝負揭曉,生死已定。
寧韓與蒙語皆是全是染血,對立而站。
蒙語單手呈爪,五指深深刺入寧韓的胸膛。
而寧韓左手抓著蒙語手腕,右手持赤雪刺穿了蒙語的喉嚨。
蒙語雙眼圓睜,死死盯著寧韓,生機在快速流散。
仔細看,能從他的眼中看出恐懼與後悔。
他恐懼死亡,後悔接下寧韓的生死挑戰,他沒想過自己會死在寧韓手裡。
作為一代天驕,家族年輕一代的最強者,他本該享受榮耀,擁有大好前途。
可就是因為自己的自負,讓他斷送了生命。
直至生命徹底消失,蒙語依舊站立著,手爪也未從寧韓胸膛拔出。
直至寧韓向後幾步,將赤雪從蒙語的喉嚨拔出來,蒙語才筆直地向後倒下,發出一聲悶響。
這一戰十分兇險,寧韓沒有使用白羽劍仙的力量,而是以自身實力獲得了勝利。
但是他也身負重傷,無力地單膝跪倒在地。
若不是因為身體足夠強悍,這些傷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勝負已分,現場先是一片寂靜,然後突然喧鬧起來。
寧韓與齊林矛盾的真相已經公之於眾,人品得到了證實。
這一次的勝利,寧韓得到了全場的歡呼與崇拜。
花夕第一個衝上生死台,緊接著其餘忘憂峰學生也紛紛上了生死台,查看寧韓傷勢,為寧韓療傷。
外出遊玩的不死鳳凰喳喳,此時也回到了天象學院,釋放生命之火為寧韓治療。
刀破軍臉色鐵青。
蒙語是他最得意的學生,他自信只要有蒙語在,幾個月後的九峰會武,他青嵐宗至少能躋身前四。
可現在不僅是齊林死了,連蒙語也死在寧韓手中。
這一屆九峰會武不僅不能躋身前四,能不排倒數第一就不錯了。
不僅如此,連死兩名學生,他作為導師的顏面也將丟盡。
但事情已經發生,他再如何不甘心也改變不了什麼。
這一屆算是廢了,他只能期待下一屆能彌補這一屆給他名聲造成的損失。
經過今天一事,寧韓與整個忘憂峰名氣大增,沒人再因為上一屆忘憂峰是天象學院倒數第一而嘲笑忘憂峰。
寧韓在眾人心中,也不再是院霸的形象,得到眾人尊崇。
平時走在學院,都能引來許多小迷妹崇拜的目光。
……
時間飛速流逝,轉眼間,距離九峰會武只剩下一個多月。
這段時間,寧韓一直都在鑽研地階武技鬼影迷蹤。
地階武技不愧是地階武技,即便有白羽劍仙這名仙人指導,寧韓依舊是無法學會。
鬼影迷蹤一旦學會,便能掌握空間移動之法。
若是沒能掌握這門武技,那麼寧韓這幾個月算是白費了。
「劍仙姐姐,你覺得我還有希望學會鬼影迷蹤嗎?」
寧韓已經有了放棄的打算,想用這剩下的一個多月再學習一門武技。
白羽劍仙說道:「地階武技本就難以掌握,更何況是涉及到空間移動的地階武技。」
「有些人的身體與靈氣屬性註定無法學會這門武技,或許你就是這類人。」
「但也有可能是時間太少,或許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你還是有希望參透的。」
寧韓失望地呼出了一口氣,他真的很想學這門武技,鬼影迷蹤配合七星霸劍訣的武技,簡直就是絕配。
「劍仙姐姐,你沒有感應到另一枚七星魂玉的位置嗎?」寧韓轉移話題,不再去想武技的事情。
白羽劍仙道:「暫時沒有,不過我們已經有了一枚七星魂玉,對其餘七星魂玉的感應能力會強很多。」
「一旦讓我感應到另一枚魂玉的氣息,我就能一直鎖定它的大概位置,不會再像第一枚七星魂玉那麼難以尋找。」
寧韓又問道:「那不在人界的五枚七星魂玉怎麼辦?」
「待你集齊人界的兩枚魂玉,我們就去魔界。」
白羽劍仙道:「前往魔界的條件很苛刻,只有化神修士才能通過傳送陣傳送過去。」
「但是我們時間緊迫,兩枚七星魂玉無法讓你突破化神,你需要用另外一種方法前去魔界。」
「什麼方法?」寧韓問道。
「另一個方法就是前往界海,尋到魔界入口。」
「界海!」
寧韓聽到界海二字,眉頭微皺。
界海及其兇險混亂,妖獸橫行,許多被人界排斥的魔修、邪修都在界海,群雄割據,一般人根本就不敢前往界海。
哪怕是元嬰修士,若是單獨前往界海,也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不過寧韓沒有選擇,待尋到第二枚魂玉後,他必須前往界海,尋找魔界入口。
他只有二十年的時間,只能依賴七星魂玉將修為提升至合體期。
寧韓在忘憂峰連續四個月沒有下過山,一直在鑽研鬼影迷蹤。
今日,寧韓決定下山,在學院內走走。
距離九峰會武還有一個多月,每個峰的學生都在努力修煉,所以這段時間學生們幾乎都在自己所在的峰修煉。
寧韓來到一個胡泊旁邊散心,卻聽到了林子裡有人爭吵的聲音。
這些混亂的聲音里,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居然是楊小碟。
……
樹林裡,三女一男正圍著一名女子。
那名被四人圍住的女子,便是楊小碟。
「你們怎麼在這?陸楊呢?」
今日,楊小碟本來是要與一名叫做陸楊的男子在這片林子相會。
但是來到此處後卻沒有見到陸楊,而是這四人。
「賤女人,我警告過你不要接近陸楊,他是我的。」一名粉色頭髮的女子面露兇狠。
楊小碟面對四人雖然有些畏懼,但還是一臉不屑地回答道:「你才是賤女人,陸楊不喜歡你而是喜歡我,你該找找自己的原因。」
粉發女子道:「那如果讓陸楊知道你跟別的男人睡過,你覺得他還會喜歡你嗎?」
「你少胡說八道,本姑娘守身如玉,你才跟男人睡過。」楊小碟反擊道。
粉發女子露出陰狠的笑容。
「你以前有沒有跟男人睡過我不知道,但是今天過後,你就是被男人糟蹋過的爛貨了。」
「你什麼意思?」
楊小蝶看了一眼旁邊的猥瑣男子,頓時有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