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茶樓。
寧韓與北辰景相對而坐,飲茶聊天。
「悶葫蘆,你在你的家族裡好想地位不高?」
剛才在北辰府發生的事情,讓寧韓得出這樣的一個結論。
「是。」北辰景答道。
「你那個大伯也不過築基期巔峰,而你已經是金丹期,沒理由被他們壓一頭。」
寧韓知道這是北辰景的性格所致,心中有些為他感覺不忿。
見北辰景不願在這個話題上聊,寧韓暗嘆了口氣,只能轉移話題。
「你為什麼不跟那個叫做羅莎莎的女人成親?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跟她有一腿吧?」
北辰景道:「不是。」
「那是為什麼?難道你不喜歡她?」寧韓又問道。
「喜歡。」
「那為什麼?」
「不是說過了嗎?仙凡有別,金丹修士能活將近三百歲,而她是凡人,壽命不過百載歲月。」
北辰景破天荒地說了一句比較長的話。
寧韓搖頭,「肯定不是這個原因,仙凡有別也是你仙她凡,你可以陪她度過她的一生,這對她來說沒什麼不好。」
「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會因為她死後會導致你餘生獨守相思而拒絕她。」
聽到寧韓這句話,北辰景似有感悟。
沉默了片刻後說道:「你準備在雙子城多久?」
「怎麼?下逐客令了?」寧韓反問道。
「不是,只是我哥似乎很恨你,我也不好將你帶回北辰府。」
「明天走。」寧韓說道:「要是沒事的話,可以跟我去燕國,去我的宗門玩玩。」
「你不是說跟羅莎莎仙凡有別嗎?我給你介紹一個漂亮仙子姐姐,我跟你說,我所在的那個宗門叫百花宗,裡面除了我,全都是漂亮的女修士。」
「我是把你當兄弟才帶你去,要是換做別人,求我都沒用。」
就在寧韓說這些話的時候,發現北辰景在盯著他的後方。
寧韓頓時感覺到了一股殺氣,連忙一縮脖子,只感覺一道毒辣的勁風擦著頭頂而過。
站在寧韓身後的羅莎莎本想拍寧韓的腦袋,卻被寧韓給躲了過去。
不服氣的她,又踹了一腳寧韓坐著的凳子。
「死流氓,胡說八道什麼呢?你要給誰介紹仙子姐姐?」
羅莎莎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寧韓,顯然剛才那些話都被羅莎莎給聽到了。
「我幫你考驗他呢。」寧韓一臉嚴肅地說道。
羅莎莎坐了下來,對北辰景說道:「看什麼看?給我倒茶。」
北辰景十分聽話地端起了茶壺,很不熟練地將一個空茶杯倒滿了茶,端到羅莎莎身前。
然後用略帶怯弱的語氣說道:「喝茶。」
羅莎莎用質問的語氣問道:「你想跟這個流氓去那個什麼百花宗找仙子姐姐?」
「我……我不去。」北辰景道。
「你為什麼不願意娶我?」羅莎莎又問道。
「我不是說過了嗎?仙凡有別,我們不合適。」
「我不信,絕對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是因為我跟北辰山訂下婚約的原因嗎?那是我爹給我訂的,我都沒有同意。」
「如果你怕被人說閒話,我們可以私奔,離開雙子城,離開北召國。」
「我爹生前讓我振興家族,我不可能跟你私奔。」
「你現在都快被他們當成外人了,還振興個屁的家族?要麼你把你大伯給擠下去,你來當家主?」
寧韓就這樣一邊悠閒地喝茶,一邊聽他們爭論,挺有意思。
就在這時,周圍響起了竊竊私語。
「那不是羅家大小姐羅莎莎嗎?」
「就是她,看著端莊優雅,沒想到是個如此不知羞恥之人。」
「可不是,聽說昨晚在聚賢樓主動勾搭了一名年輕的修士,還跟人過夜。」
「不是聽說,就是事實,昨晚我就在聚賢樓吃飯,看到沒,坐旁邊一直喝茶不說話的就是她勾搭的年輕修士。」
這些人說話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被身為金丹修士的寧韓與北辰景二人聽到。
寧韓將一杯茶水向著說話最難聽的那桌人灑了過去。
飛出的茶水極具威勢,打在那幾名背後說他閒話的人身上,將其打得哀嚎連連。
「嘴碎是吧?有本事再說兩句?」寧韓衝著那些人說道。
幾人體會到了寧韓的毒辣,連忙落荒而逃。
不明真相的羅莎莎疑惑地看向寧韓問道:「你幹嘛無故傷人?」
「莎莎,那些人剛才在說你壞話。」北辰景提醒道。
羅莎莎頓時明白了,「那你幹嘛不出手教訓他們?」
「他們說的是你跟寧韓的壞話。」北辰景道。
羅莎莎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狠狠訓斥了北辰景幾句話之後便板著臉離開了。
寧韓能從北辰景的眼中看到些許沒落,很顯然,北辰景對羅莎莎是有情的。
不過這是北辰景的私事,寧韓不會過問太多,也就是沒事閒聊兩句。
「對了,昨天你去哪了?」寧韓有些好奇。
「調查一些事情。」北辰景看了一眼寧韓,有些猶豫,「寧韓,你把我當朋友嗎?」
「那是自然。」寧韓很肯定地回答道。
寧韓與北辰景同窗十年,在天象學院時,北辰景也幫過寧韓幾次,寧韓是真的把對方當朋友。
「有什麼事嗎?」寧韓問道。
北辰景猶豫了片刻後說道:「算了,我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去做吧。」
「到底什麼事?說來聽聽,能幫我就幫,不能幫,你求我也沒用。」寧韓說道。
見寧韓如此說,北辰景才開口說道:「昨天我去了一個叫做烈陽宗的宗門,我想殺一個人,但是沒有機會。」
「那人什麼境界?有把握嗎?」寧韓不問緣由。
北辰景說道:「若是沒有外界干擾,我有六成把握,但是他一直都在烈陽宗內,我沒有機會。」
「烈陽宗有幾名元嬰期,有沒有化神期大能?」
「兩名元嬰初期,沒有化神。」北辰景答道。
「好,我幫你。」寧韓只是短暫地思考了片刻,便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既然將北辰景當作了朋友,對待朋友自然是能幫則幫。
「你不問我為什麼要殺那人嗎?」北辰景感動之餘,也有些好奇。
寧韓道:「你想殺的人絕對是該死的人,沒什麼可問的。」
「要是你想說的話,其實我也不介意聽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