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任由夜月輝牽著她的手。
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嗜好,總喜歡捏著她的手把玩,像是在玩一個有趣的玩具一般。
花醉月哭笑不得,也就任由他對自己的手揉來捏去。
沉默的系統忽然開口蹦出來一句話,【我猜宿主的手一定很軟,男配都了好一會兒了捨不得放開。宿主,我也想捏捏你的手。】
花醉月:「……」
「滾蛋!」
你一個系統瞎湊什麼熱鬧。
【好趴,那我滾了。】
系統把自己團吧成一個毛茸茸的圓球,麻溜的滾遠了些。
候在醉月宮的一眾魔婢魔衛無比艷羨的看著自家小殿下被魔族的二皇子牽著走進來,心中暗自感慨。
小殿下同天族二皇子的感情可真好啊,看看小殿下笑的多開心,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
醉月宮除了伺候的魔婢和魔衛,就只有花醉月和夜月輝,氣氛很和諧,也令人十分放鬆。
相比於醉月宮的和諧氛圍,沉月宮的氣氛就不是那麼讓人放鬆了。
沉月宮
議事大堂的房門緊閉,守在兩側的魔衛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以防止有人擅闖。
議事廳內,幾個魔將軍以及幾個魔族的長老面色都不大好。
如今魔城中大肆混進蜉蝣一族的人,就連魔衛之中也混進了蜉蝣一族的人。
若不是大殿下暗中提醒,讓他們徹查麾下的魔衛,他們壓根不會發現此事。
如今魔斗大會將近,之後又有大殿下的婚期要舉辦。若是蜉蝣一族借魔斗的機會混進魔宮,再在大殿下的婚禮上發難,其結果不堪設想。
「蜉蝣一族本就不安現狀,近年來暗中動作頻繁,如今混進魔城,恐怕所圖不小。」
一位魔將軍神色凝重,顯然是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花沉月坐在上首的位置,掃了一眼再坐的魔將軍,他們的表情也同這位魔將軍一樣神色凝重。
「如今位個魔將軍的麾下都發現有蜉蝣族的人混進來,據那些被抓起來的蜉蝣族反應,他們在魔城中還安插有不少人。」
「若是這些人趁著魔斗大比的時機被選進魔宮,這對魔族來說,將是滅頂之災。如今魔族已是危機四伏,不知諸位前輩可有破解之法?」
他說話的功夫,不輕不重的敲了敲桌子,似是敲在了別人的心上心上一般。
眾魔心口一震,陷入了無盡的沉默。
能有什麼辦法?
蜉蝣一族與魔族人最為相似,他們混進魔族,別人根本很難區分對方是魔族人還是蜉蝣族人。
偏偏這些蜉蝣族,卻能輕而易舉的認清楚自己的族人。
怎麼看,魔族的人都不占優勢。
他們雖然抓了一部分蜉蝣族人,但還有一部分隱藏在他們當中的蜉蝣族人沒有被發現。
他們在暗中伺機而動,等著在背後捅他們一刀。
「要不,就取消這一次的魔斗比賽吧,大殿下覺得如何?」其中一位長老氣沉丹田的道。
只是他話音剛落,便有另外一位長老出言反駁:
「魔斗比賽是一年一度的大比賽,魔族多少人因為魔斗比賽苦修魔術。我們的王族更需要在魔斗比賽中吸納魔藝高強的人來保護魔族。」
「若是貿然取消魔斗比賽,恐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也會引起讓其他族的懷疑。我覺得如非不得已,還是不要貿然取消比賽。」
兩個長老一開口,其他人也紛紛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和看法。
這其中有些人反對魔族取消武鬥大比,有些人則贊成武鬥大比。
眾魔你一言我一語,吵的花沉月腦仁一抽一抽的疼。
他們的討論,顯然已經偏離了問題的根本。
花沉月不得不出言提醒,「諸位長輩,能否先停下來聽我一言?」
花沉月此話一出,眾魔紛紛閉上了嘴巴,看向花沉月。
花沉月揉了揉眉心,緩緩開口道,「魔斗大比固然會讓蜉蝣一族的人混進來。然而我們現在首要考慮的問題是如何根除混進魔族的蜉蝣族人。」
「若是這個問題不解決,不論取不取消魔斗大會,蜉蝣一族依然會隱匿在魔族之中肆機行事。取消魔斗大會,只是阻止一部分蜉蝣一族混進魔宮,卻不能從根本上解決隱患。」
「即便不是魔斗大會,蜉蝣一族也會從其他地方混進魔宮。諸位將軍麾下的那些蜉蝣族人,不就是很好的例子。」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
魔族人擅長用拳頭解決問題,一言不合直接上武力,讓他們想些陰謀詭計,還真是難為他們了。
其中一個魔將軍想了想:
「我記得木將軍的家族擅長一門魔術,擅長拷問人心。」
說話的人是魔族為數不多的智者一族,所以想問題要比其他人全面。
「不若引薦其族人前來,對每個人進行一次拷問,先排查魔衛嫌疑,拔除隱患。再做好萬全之策,拋出誘餌,引蜉蝣人上鉤。」
「木將軍?」
其他人顯然對他的提議有些心動,這會兒記起來魔族以前確實有一位將軍姓木,出自木氏一族。
只是這位木將軍早在神魔大戰的時候便跟隨魔帝征戰,後來戰死在了沙場之上。
「我記得木氏一族自從木將軍死後便已經沉寂多年,木家的後代更是已經搬離了魔都城。」
眾人剛騰起來的希望,瞬間便消了幾分。
那名智者站出來,衝著花沉月躬身行了一禮,「殿下,屬下願去魔都城外尋找木氏後人,以協助我族共同對抗蜉蝣一族的人。」
又有一個魔將軍站了出來,「殿下,屬下願一同前往。」
時間不等人,尋找木氏族人迫在眉睫。
正是抉擇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魔衛的呵斥聲,「議事大廳,任何人不得入內。」
眾人齊刷刷的對視一眼,齊齊閉上了嘴巴。兩個魔將軍也都默契的回到了座位。
如今這個檔口,他們的每一次決定都關乎著魔族的存亡,所以不能讓那些心懷叵測的人聽了去。
花沉月衝著身邊的億楠看了一眼,億楠微微點了點頭,朝著議事的大廳外走了出去。
「怎麼回事?」
億楠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花沉月的未婚妻,躬身行了一禮,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守衛的魔衛身上。
紫琳是花沉月的未婚妻,將來的大皇妃。
那魔衛也害怕得罪人,忙解釋了一句,「回億楠大人。是紫姑娘擔心大殿下沒吃飯,想要進去給大殿下送飯菜。
但是大皇子之前吩咐過,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議事堂半步。」
億楠點了點頭,又朝著花沉月的未婚妻躬身行了一禮,「紫姑娘,主子確實吩咐過,不准任何人進入議事大堂。紫姑娘若是擔心,這些飯菜可由屬下代勞拿進去。」
紫琳福了福身子,「那就有勞億楠大人了。」
億楠拿了食盒進去。
紫琳目送他轉身進去,這才冷笑著勾了勾唇角。
如今蜉蝣一族已潛伏在魔都城內,各大魔將軍身邊也已經潛伏了他們的人,只待時機一到,就是魔族他們蜉蝣一族改天換日的時機。
即便他們發現了他們的陰謀又能怎麼樣,還不是束手無策。
紫琳顯然覺得已經勝券在握,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億楠待紫琳走了,這才將那食盒裡的吃食拿出來,直接餵給了魔獸,連食盒也一併銷毀了。
自從小殿下發現了噬魂果,大殿下便已經開始懷疑那個姓紫的,後來大殿下又特意讓人盯著她,她這才露出了馬腳。
如今大殿下早已經不信任她了,又如何會吃她送來的東西。
紫琳每天送來的東西,花沉月看都不看一眼,都是交給億楠處理。他現在處理起來這些東西也是得心應手。
億楠銷毀了食盒,這才回去復命,順便將紫琳過來送飯菜的事情講了一遍。
花沉月一聽說是紫琳過來,面上便是一陣冷笑。「她來送吃食,怕是最穩之意不在酒。」
知道自家殿下心情不好,億楠也不敢接話。
這事兒擱到誰身上都會覺得不痛快。尤其是發現自己的未婚妻竟然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這誰會開心。
大殿下既然決定了要同她成婚,心裡定然是喜歡她的,結果萬萬沒想到,她竟然給了大殿下致命一擊。
花沉月又穩穩坐了下來,親自點了兩名魔將軍去請木家的人過來。即便木將軍後繼無人,他留下來的術法也一定要帶回來。
兩個魔將軍得了命令,也不敢多耽擱,連夜便出發了。
花醉月吃完飯過來的時候,兩個魔將軍已經走了,剩下的人還坐在裡面,商討後面的事情。
不論兩位魔將軍有沒有帶回木家後人或者是那一門術法,他們也要做好相應的應對之法。
花醉月也被魔衛攔在了門外,不過相比起方才的紫琳,兩個魔衛對花醉月的態度倒是和善了許多。
「大殿下還在裡面同修為魔將軍以及長老商討事情。小殿下有什麼事情,可否容屬下前去通傳一聲?」
兩個魔衛恭恭敬敬的行了禮,其中一個魔衛便耐心問了一句。
花醉月雖然是個傻子,但是由於平日裡的受寵程度,這些魔衛自然不敢開罪這位小殿下。
「這個時間點了還在商討事情?」
花醉月頗有些詫異,她抬眸看看天上的紅月,又往裡面探頭看了看,露出一抹沉思。
看來魔族的形勢,確實不容樂觀。
她眨了眨眼,衝著守門的魔衛揚了揚眉,「我找大哥有事兒,你去幫忙通傳一下可以嗎?」
「小殿下稍等,屬下這就去。」
其中一個魔衛很快進去通傳,不一會兒,花沉月便從會議堂出來,身後還跟著億楠和那位進去通傳的魔衛。
……
幾分鐘後,花醉月也被帶到了沉月宮的書房間。
「我聽守門的魔衛說你找我有急事,可是有什麼需要的?」
花沉月看著自家小妹,關切的問了一句。即便現在的局勢讓他頭疼不已,然而在花醉月面前,他也未表露出絲毫的跡象。
這就是原主的家人,始終疼著她護著她。
所以她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他們,不讓他們受到侵害。
想到這裡,花醉月眼神堅定了幾分。
她從儲物戒里拿出自己製作出來的手柄遞給花沉月,「大哥你瞧,這是我這幾日做出來的第一把魔器。」
魔器的模樣有些丑,長得有點兒像彎繞的木棍。
花沉月嘴角抽了抽,將那神器拿在手中掂量了一番,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不過饒是如此,他還是笑著誇讚了一句,「我妹妹真厲害,都會自己做魔器了。」
看的出來,他是真心覺得她做出來一把魔器很厲害。
花醉月頗有些哭笑不得。
其實這把魔器除了辨認魔族人和蜉蝣一族的人,其實用在其他地方,還真有些雞肋。
不清楚它用途的人拿在手裡,只會覺得這柄魔器就是魔器里廢柴價格的武器。
當初只是拿它當試驗品,所以花醉月也沒有用什麼上好的材料,所以魔器的屬性當真只是一般般。
「大哥,其實這柄魔器用來打架十分垃圾,不過,它有一個十分特別的屬性,想來我們魔族當下的處境,一定能夠用得著。」
花醉月神神秘秘的眨了眨眼睛,「大哥不防猜一猜,這柄魔器是做什麼用的?」
花醉月這麼一說,倒是讓花沉月勾起了幾分好奇心。
他拿起魔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這柄魔器除了丑,其中鑲的魔石也多,上面似乎刻有陣法,整個魔器周身都籠著一層幽幽的光澤。
除了這些,他還真看不出別的來。
花醉月勾著唇角笑了笑,「我這幾天一直在思考魔族和蜉蝣一族的區別。只是不知道效果如何,大哥不防拿去試試。」」
為了做這成柄魔器,她可是翻了不少書籍,又試驗了很多次,終於做出來這柄能夠區分魔族和蜉蝣一族的神器。
「你說什麼?」
花沉月心下一驚,再度看向這柄醜陋的魔器,眸中湧起激動之色。
「妹妹,你說的是真的,這把魔器當真能夠區分魔族和蜉蝣一族?」
花醉月笑了笑,「準確來說,這柄魔器只對蜉蝣一族的人會有反應。只要碰到蜉蝣一族,它就會發出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