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安排得當,清理那些混進來的蜉蝣人的事情進行的十分順利。
不過短短一兩天的功夫,所有混在魔衛中的蜉蝣人就都被抓了起來。
有的蜉蝣人見勢不對想要逃走,結果很快就被魔衛發現並且給抓了起來。
與此同時,花沉月也惦記花醉月提到的有關於木岩的事情,為了防止於有誠對木岩痛下殺手,他將於有誠和坤將軍都召了回來。
魔族馬上就有一場硬仗要打,他也不太放心坤將軍出去。
況且現在辨認蜉蝣人的事情已經解決,尋找木家後裔的事情並不緊迫。反而是魔族接下來的應戰準備,才是重頭戲。
坤將軍是幾個魔將軍裡面唯一的智者一族,掌控八大魔衛中的坤魔衛,一直對魔族忠心耿耿。
有他在,魔族的勝算也能大一些。
花沉月這幾日忙著揪蜉蝣人,又要忙著布局,幾乎忙的腳不沾地。相比起他的忙碌,花醉月就清閒太多了。
她每天按時吃飯睡覺,有事沒事就在魔宮裡溜達一圈,偶爾聽聽八卦辛秘,偶爾暗搓搓的出手幫自家大哥一把,日子過的很是愜意。
至於夜月輝,他每天除了吃飯休息,就只剩下了修煉。
花醉月這幾日在魔宮裡轉悠的很勤快,他都沒有阻攔。
因為他知道魔族如今面臨的是何種局面。說句內憂外患都不為過。
內有庶子野心勃勃想要借著機會奪權,外有蜉蝣一族虎視眈眈。
畢竟,魔族如今的局面,可是他苦心思慮布局了很久的結果。
夜月輝微微勾了勾唇角,冷眼旁觀小傢伙忙前忙後。只要他不阻止,哪怕以後魔族覆滅,她也不會怪罪到他身上。
從此以後,她身邊便只能有他,也只能依靠他了。
想到以後同小傢伙在一起的生活,他便愉悅的勾起唇角,心中蠢蠢欲動,像住了一頭野獸。
真想把她藏起來,拘在自己身邊哪裡也不准去。
夜月輝眸底暗芒閃過,唇角抿緊,緊緊的盯著花醉月的身影。
花醉月:「……」
那種被餓狼盯上的感覺又來了。
她滿臉狐疑的轉過身,就對上了夜月輝溫柔含笑的目光。「娘子,怎麼了?」
花醉月抿了抿唇,搖搖頭,繼而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沒事兒,就是感覺夫君你越來越好看了。」
她說著,眼神隱晦的上下打量他幾眼。變態夫君剛才肯定又在憋壞了,別以為她不知道。
「是嗎?」夜月輝勾了勾唇角,他神色坦然的任由她打量,含笑道,「娘子的嘴巴越來越甜了。」
「嘿嘿。」
花醉月笑的猥瑣,「我說的是大實話,夫君你本來就是越來越好看了。」
夜月輝在她那張笑的肆意的小臉上頓了頓,眼角抽了抽,果斷挪開視線看向別處。
笑的太猥瑣了,有損她那張得天獨厚的美貌。
花醉月臉上的笑意僵了僵,眼睛瞪得老大。
不是,你這什麼表情!
才誇了你幾句就飄得不行了?
扭頭過去露出一副不忍直視的表情是幾個意思!
花醉月氣憤不已,擼起袖子準備過去找他理論幾句。
別以為她不知道,魔族如今的局面,全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甚至是助紂為虐。
花滿嬰一個庶出子,若是沒有人背後做推手,他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能攪風弄雨。
前幾日他眼睜睜的看著她忙前忙後,又是搗騰魔器又是徒手抓人,卻並不阻止,想來就是存了幾分看她笑話的心思吧。
新仇舊恨一合計,花醉月怒氣上頭,氣勢洶洶的走過去,一把扯住了夜月輝的衣服。
似乎沒想到花醉月會突然發難,夜月輝愣了愣,繼而臉上露出一抹玩味兒。
他薄唇微微勾起,鳳尾染了點兒魅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娘子這是要做什麼?」
花醉月:「!!!」
草!
狗男人不講美德,竟然給他使用美男計!該死的美男計,她竟然可恥的心動了。
花醉月咽了口口水,扯著他交襟的手下意識的鬆了松,語氣兇巴巴的開口,「老實交代,你剛才看見我笑,頭立馬就歪過去了,你是不是在嫌棄我?」
夜月輝勾唇忍笑,唇角抿著一條線。
對上花醉月灼灼的視線,他眉毛上挑,好整以暇,「娘子這話說的不對,娘子這麼可愛,我怎麼可能會嫌棄你。」
「此話當真?」
花醉月狐疑的目光閃了閃,扯著他交襟處的領口不放。
她是不會承認的,她就是單純想占占男配的便宜。
「自然是真的。」
花醉月嘆了口氣,無奈攤手,語氣溫柔,「娘子可否先將我放開?」
他用眼神示意,看了看被她揪住的領口。
那領口處已經被他扯得七零八亂,露出隱隱散發著瑩潤光澤的鎖骨。
花醉月看的鼻頭一熱,一股子熱血從鼻孔中湧出來。
夜月輝面色訝然,含笑道,「娘子,你流鼻血了。
不難聽出他語氣里的戲謔之意。
花醉月:「……」
奶奶個腿,丟人丟大發了,真特娘的美色誤人!
花醉月揪著他的衣服不想放手。
肉還沒吃到呢,她就先掉血了,不行,這場子她得儘快找回來。
於是花醉月一邊捏訣堵住那隻流血的鼻孔,一邊惡狠狠的扯著夜月輝的衣服將他拉進,湊上去用力親了一口,順便咬了一口。
看著夜月輝嘴邊留下來的牙印兒,她滿意的點點頭,扯著唇角惡劣的笑了笑。
賊心不死,色心又起。說的就是她這樣的人。
花醉月依依不捨的放開了手。
夜月輝眸光暗了暗,看著花醉月盯著自己的嘴巴瞧,突然將她整個人卷到了床上。
下一秒,一道人影壓了下來,將她整個人禁錮在懷裡。
花醉月:「……」
完了!
把人給惹毛了。
她腦袋一片空白,用胳膊捂住臉頰。別誤會,她不是羞的,是興奮的。
哈哈哈,她要吃肉了嗎?
「呵。」
夜月輝把人壓著,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害羞的捂住臉頰,眉尾輕輕挑了挑,「現在知道害怕了?」
「不,我才不怕呢。」花醉月翁聲翁氣的。
她才不害怕呢。
吃個肉,怕啥!
她覬覦好久的肉哇。
沒看見她興奮的臉都紅了嗎。
夜月輝輕笑出聲,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突然勾著唇角笑了笑,伸出手瞧了瞧她的腦袋,「別捂了,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後面了。」
花醉月:「……」
這發現似乎不太對?
花醉月拿來胳膊,露出一條縫隙,眯著眼睛暗搓搓的偷看夜月輝。
夜月輝已經直起身子,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面上的表情意味深長,似笑非笑。
花醉月:「……」
有種被他看穿的趕腳怎麼回事?
夜月輝上下打量她,面上的笑意不減,「怎麼,娘子不準備捂著臉了?」
花醉月癟了癟嘴,怒瞪著他惱羞成怒,「不捂了,反正你不行。」
夜月輝:「……」
夜月輝氣笑了。
他磨了磨牙,很快就用身體力行證明了他到底是行還是不行。
而且這一次,他竟然沒有變成小孩子的模樣。
這樣眼巴巴的等著他變成小孩子模樣的花醉月大失所望,鬱悶至極,裹著被子呆在被窩裡出神。
「娘子在想什麼?」
夜月輝瞧著花醉月眼尾紅紅的勾人小模樣,忍不住勾唇笑了笑,將人攬在懷裡。
花醉月眯了他一眼,聲音沉悶道,「當然是在想夫君你。」
想你為什麼沒有變成小孩子。
花醉月暗搓搓的偷瞄了他一眼,心下暗道,還是小娃娃的夜月輝可愛。
「嗯。」
夜月輝被她這句話取悅了,一時間心情大好。花醉月癟了癟醉,明顯的不大高興。
花醉月打了一會兒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夜月輝出了裡間,在外面的房間裡閉目修煉,整個房間靜悄悄的。
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靈鳥兒突然落在了窗口。
夜月輝招了招手,靈鳥兒飛了進來,幻化成一道書信,靈光點點湧入了夜月輝的身體。
同時,傳來的消息也自從湧入他的腦海里。這是天族人慣用的伎倆,用來消息之間的傳遞。
夜月輝閉著眼睛,看了一眼那靈鳥帶來的消息,忽而勾唇笑了笑。
他倒是小瞧她了。
真沒想到,她竟然能抽絲剝繭的發現這麼多問題,竟還還挖出了花滿嬰。
有趣,當真有趣!
夜月輝勾著唇角,笑的開心。若是花醉月在這裡,指不定又要在心裡罵一句變態了。
離憂在外面耽擱了一些,回來的時候花醉月還在睡。
離憂便壓著嗓子同夜月輝匯報,「屬下已經查清楚了,那些混跡在八大魔衛中的蜉蝣人已經盡數被抓。
聲音斷斷續續的傳進了花醉月的耳朵。花醉月蹭一下豎起耳朵,睡意全無。
她猜的沒錯。
狗東西果然是這幕後的策劃者。
原劇情里他就是攪風弄雨的最大反派BOSS。原劇情里魔族這一次同蜉蝣人的戰爭,直接把原主的哥哥給踢出局了。
花滿嬰上位,忌憚原主先天魔體的身份。原主失去了最大的後盾和仰仗,導致了她最後的慘死。
他就知道!
狗東西一直都沒有放棄覆滅魔族。
花醉月閉著眼睛裝睡,外面離憂的聲音傳了進來。
「花沉月控制了花滿嬰,又讓人策反了那邊的幾個長老和魔將軍。看樣子,魔族早有準備。殿下,接下來我們要如何做,要不屬下——」
「不必。」
離憂話未說完,就被夜月輝打斷。他默默閉上嘴巴,抬眸看了一眼自家殿下。
夜月輝把玩著手中的杯子,「夫人埋頭苦幹數日,不聲不響研製出了能夠辨認蜉蝣人的魔器。」
「我雖希望魔族覆滅,亦不願她的希望落空。這件事情,以後不要再提,她不喜歡聽。」
「是。」
離憂拱手應下,又悄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花醉月:「……」
她有點兒懷疑,夜月輝是不是知道他在偷聽,所以刻意說了最後那句話。
花醉月癟了癟嘴,對此嗤之以鼻。
不一會兒,夜月輝就從外間進來,輕輕瞥了一眼狀似熟睡的花醉月,突然勾著唇角笑了笑:
「既然睡醒了,就起來吧。睡多了會會變傻。」
花醉月只好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目光瞪著他,「你和離憂的對話,我都聽見了。」
「嗯。」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花醉月歪著頭問了一句。
夜月輝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反問了一句,「你希望我說些什麼?」
花醉月:「……」
她氣鼓鼓的轉過頭不去看他,也不說話。
夜月輝不由挑了挑眉。
過了一會兒,花醉月又把頭調過來,兇巴巴的開口道,「你有什麼陰謀詭計,儘管放馬過來。你是虛天神體,我是虛天魔體,且看看最後你我鹿死誰手。總之,魔族我護定了。」
夜月輝意外,深深的看了花醉月一眼,開口問道,「娘子是在向我宣戰?」
花醉月:「……」
她就想裝個逼而已。
花醉月保持沉默。
「……」
房間裡靜悄悄的,沒有人再開口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夜月輝才垂了眼眸,語氣聽不出喜怒,「娘子曾說過會一直陪著我保護我,娘子可是忘記了?」
花醉月:「……」
別以為她看不出來他是在裝可憐!但是平心而論,裝不裝他都可憐。
花醉月嘆了口氣,「我沒忘。只要你不花心思對付我的族人,我會一輩子對你好。」
夜月輝聞言,眸色沉了沉。
他頓了頓,「娘子既然不喜,我不動魔族便是。」即便要動,也要做的隱蔽,不能讓娘子發現。
花醉月有些意外,抬眸看他一眼。
答應的這麼爽快,這貨不會陽奉陰違暗搓搓的憋著什麼壞招吧。
夜月輝沖她笑了笑,「娘子這麼看著我,可是不相信我?」
花醉月:「……」
你丫的會讀心術嗎?
花醉月默默腹誹了一句,搖了搖頭,違心道,「你是我夫君,怎麼會不相信你呢。」
艾瑪。
這虛偽的話咋聽著這麼耳熟呢?
夜月輝垂著眸子,讓人看不清楚表情,瞧著有些失落。
花醉月心一軟,腦袋一抽,走過去輕輕抱了抱他。
「答應我,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好不好。以後有我陪著你,我會讓你每天都過的開開心心的。」
「好。」
夜月輝勾了勾唇角,反手抱了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