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60.夫妻要坦誠相待
花醉月一招威力巨大的破滅致敵,所有在場的世家子弟都是這場面的見證者。
繼現任虛天魔帝之後,他們魔族終於後繼有人了。眾人興奮不已,歡呼聲不斷。
尤其是幾個喜歡比斗的魔將軍,看著花醉月的目光更是火熱,恨不得現在就拉著花醉月去魔斗台上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原本的婚禮因為新娘子的反叛取消了,然而現場火熱的氣氛卻比婚禮要更加熱鬧。
尤其是花醉月,更是成了萬眾矚目的對象。
花醉月抵不過族人的熱情,勉強跟著他他們喝了幾杯酒,便推脫回去找夜月輝一起來湊熱鬧。
眾人心酸的不行。
「小殿下似乎很喜歡那個天族的二皇子呢。」
「可不是嘛,你也不看看那二皇子長得是何等模樣,那可是四海八荒頂頂好看的模樣,誰能比得過。」
「模樣好看又怎樣,還不是一個廢物,他根本配不上我們小殿下。」
「配得上配不上,她都是小殿下的夫君,你這話要是被小殿下聽到了,當心她不高興。」
……
議論聲此起彼伏,對於夜月輝能娶到花醉月,他們是一萬個不同意。
若是花醉月還是當初那個傻子,眾人自然樂見其成,傻子配廢物,天造地設。
然而現在知道了小殿下的傻都是裝出來的,他們心裡就不平衡了。
小殿下是他們的小殿下,怎麼可能便宜了那天族的二皇子!
眾魔憤憤的,心裡酸酸的。
早知道這樣,當初他們這些世家子弟,就應該搶著求娶小殿下來著。眾人腸子都悔青了,心中對於花醉月的崇拜也越來越深。
醉月宮
夜月輝負手而立,站在門口看向魔宮主殿的方向。
離憂捧著一封用靈氣凝成的信紙恭恭敬敬的侯在一旁,「殿下,憂顯來信了。」
憂顯就是夜月輝安插在花滿嬰身邊的棋子。當初花醉月在魔斗大會碰到的那個少女和那位中年男人,就是憂顯和他的女兒憂南。
離憂皺眉道,「憂顯那邊進展的似乎並不太順利,花滿嬰並未成功重創花沉月,蜉蝣族的公主也死了。」
自家殿下意圖使魔族陷入混亂的局面的目的似乎也無法達到了。
「此事我已經知道了。」
夜月輝神情淡淡的,似乎並不在乎憂顯那邊的任務進展如何。
他冷著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另外,找個機會把憂南帶回隱族的刑法堂面壁思過,什麼時候思過好了,什麼時候放出來。」
離憂:「???」
離憂一臉懵逼,倒吸一口涼氣。
我滴個乖乖。
這位憂南小姐究竟哪裡招惹到自家殿下了,竟然讓殿下生這麼大的氣,竟要將她關在刑法堂思過。
隱族的刑法堂是什麼地方,那地方進去了,不死也得蛻層皮。
離憂面色複雜的領了差事,一轉身出去了。
離憂剛出去不久,花醉月便回來了。
因為剛打完一架,她身上有一股子血煞之氣,隱隱還有一股子魑魅的噁心味道。
「夫君。」
花醉月不自知,興沖沖的跑回來找夜月輝,還沒走到門口,聲音便先傳了進來。
夜月輝抬眸間,花醉月已經進了屋子。她的衣服上染上了血氣,瞧著有些觸目驚心。
夜月輝瞳孔猛的一縮,快步起身,眼神陰鬱,「你受傷了,誰傷的你?」
說著,他已經近身到了花醉月的身邊,一隻手抓起她的胳膊用靈氣感知。
花醉月:「……」
能不能先給她一個說話的機會。
不過,看他這麼關心她,花醉月還是有一點兒小竊喜的。有種自家種的大白菜終於養熟了的既視感。
花醉月反手抓住了他的手,笑眯眯解釋,「不用白白浪費靈氣了,這不是我的血,都是別人的。」
夜月輝擰著眉心,不大放心。
他自己又探查了一遍,確定真的如同花醉月說的那般,這才放開了手。
他頗有些嫌棄,「髒,去洗一洗。」
花醉月:「……」
他這變臉變得是不是有點兒快啊。
花醉月摸著下巴,喚了魔婢替自己弄了一桶藥浴過來打算好好清洗一番。
待洗漱完畢,她又換了一身衣服出來。
「夫君,你也換一身衣服隨我去一趟前殿吧。」花醉月眼巴巴的看著他,「今日我那些叔伯都在,我想讓他們認認人,順便也讓你認識認識我那些叔伯。」
花醉月這是拿他當做家人,才會介紹她的叔伯給他認識。
夜月輝忍不住彎了彎唇角,冷硬的面孔緩和了一些。
「好。」
不一會兒,他也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和花醉月的衣服是同一個色系,瞧著就是一對兒。
花醉月:「……」
她忍不住挑了挑眉,心中暗笑。
這就發掘出來情侶裝了?
她默默抬眸,忍笑看了夜月輝一眼。
「走吧。」
夜月輝若無其事,聲音淡淡的說了一句。
……
這一場宴會,本身花沉月的婚宴,後來變成了花醉月的成名宴。
所以花醉月一走,現場的氣氛便不如之前那般火熱了,但是依舊十分活躍。
這都是因為他們太興奮了。
早知道,魔族除了當今的虛天魔帝,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擁有虛天魔體的繼承人了。
他們還以為魔族會就此沒落,沒想到竟然峰迴路轉。眾魔怎能不喜。
魔族本就嗜戰,沒有強大的武力值作為後盾,讓他們屈居人下,這次殺了他們更加難受。
他們已經憋屈的太久了,如今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回了。
走在路上,快到魔宮正殿的時候,花醉月遲疑了一瞬。
「怎麼了?」
夜月輝看出了她的異樣,便問了一句。
花醉月臉上寫滿了糾結之意。
片刻之後,她似是下定決心一般,忽然站定,抬眸對上夜月輝的眸子,神情嚴肅。
夜月輝:「……」
花醉月不安的勾著手指,「夫君,其實有一件事情,我隱瞞了你許久,今日我要告訴你這件事情,但是你得答應替我隱瞞此事。」
夜月輝挑了挑眉,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溫柔又惑人。
「既然是你隱瞞了許久的事情,那你一定有不得不隱瞞的理由。你可以不用告訴我的。」
她想要說什麼他都能猜得到,無非就是她的身份問題。
魔族的小殿下花醉月並不是傻子,外界的人一直都以為魔族未來的繼承人是花沉月,以為魔族秘密培養的人是花醉月。
然而誰又能想得到,真正的魔族繼承人,其實是花醉月。她擁有先天魔體,是完美繼承了魔帝血統的孩子。
花醉月聞言,瞬間感動的眼淚汪汪,「夫君,你待我真的太好了。但是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告訴你。」
告不告訴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表明自己的態度刷好感度。
反正該知道的夜月輝這廝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花醉月擦了擦鱷魚眼淚,滿臉堅定,「你是我的夫君,夫妻之間就應該坦誠,以前是我不對。」
夜月輝:「……」
夜月輝詭異的心虛了一秒,心情該死的複雜。
花醉月沒看到他的表情,只神秘兮兮的湊上來說道,「其實我不傻,而且,我還是虛天魔體,很厲害的。」
夜月輝:「……」
他嘴角可疑的抽了抽。
她不說這句話還好,說完這句話,他有些懷疑這魔族的小殿下是不是真的傻了。
偏偏說話的人不自知,還是一臉嚴肅的模樣。夜月輝有些好笑的瞥了她一眼,忍不住又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花醉月:「……」
他這什麼反應?
不應該在心裡感動的痛哭流涕嗎?
就這反應?
花醉月表情呆了呆,一把拍掉他的手瞪著他,借題發揮,「你不相信我?」
夜月輝笑了笑,「娘子,你多心了。我沒有不相信你,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
花醉月眨了眨眼睛,抬眸又問了一句,「那……夫君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她都坦誠相待了,他不該也對她坦誠?
夜月輝愣了愣,繼而意味深長的看了花醉月。
花醉月:「???」
不是,你這又是什麼眼神?
花醉月一臉懵逼,又期待的問了一句,「有嗎?」
「沒有。」
花醉月:「……」
撒謊!
花醉月不由癟了癟嘴。
狗男人,她都坦誠相待了,他都不願意給她透漏一星半點的底細啊。
夜月輝有些含笑,瞧著她氣鼓鼓的模樣開口道,「我的底細,娘子你都知曉,所以沒什麼好說的。」
花醉月:「……」
夜月輝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
不過他這推托之詞也是絕了。
嘖嘖嘖
真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不錯不錯。
不愧是我喜歡的男人。
這泰山崩與前而面不改色的魄力,她真是該死的喜歡。
他不願意說,花醉月便不再問了。
花醉月同夜月輝一同去了魔宮前殿,幾乎是剛坐下,魔宮裡的那些世家子弟便已經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立刻便有一大群的人蠢蠢欲動,想要上前來搭訕。
好在現在正有一群武姬在跳舞,在場的人都是坐著的,所以才沒有人過來。
花醉月也樂得清閒,一雙眼睛幾乎黏在了那些武姬身上。
花醉月什麼都好,就是喜歡美人兒。
不論男女,只要是長得好看的,她都會多看幾眼,賞心悅目。
魔族的舞姬比起其他族的舞姬,自然是多了幾分柔魅之意,魅惑人心的能力比旁人要強很多。
好在這裡都不是凡人,這群人換個凡人坐在這裡,怕是連魂兒都要被這些族姬給勾走了。
花醉月還是頭一次見魔族的舞姬跳舞,一時間看得痴了。
她眨了眨眼睛,毫不吝嗇自己的稱讚,「好,跳的真好。」
夜月輝嘴角抽了抽,臉色跟著黑了幾個度。
他順手拿起盤子裡的葡萄餵到她嘴裡,「娘子,吃葡萄。」
花醉月:「……」
看得好好的,吃什麼葡萄。
「啪!」
她微微皺了皺眉,輕輕拍開夜月輝的手,「夫君,你擋住我了。」
夜月輝:「……」
夜月輝的臉色徹底黑了。
他磨了磨牙,葡萄不行,他便又換上了熱茶。
「娘子,你喝茶。」
花醉月:「……」
夜月輝搞什麼?
花醉月終於捨得從夜月輝身上挪開了眼,看了一眼夜月輝手裡的茶盞。
「我不渴。」
夜月輝的手卻沒動,半個胳膊有些微妙的擋住了她的視線。
花醉月:「……」
花醉月輕輕推了他的胳膊一下,結果那茶里的水便晃了出來,落在了夜月輝的手上,燙紅了一片。
夜月輝垂著眼,默默放下手。
花醉月:「???」
夜月輝的突然識相,還讓花醉月有些不習慣。
她朝著他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他被茶水燙紅的手。
花醉月:「……」
特麼的這茶水是濃硫酸,就飛濺出來幾滴就能給人燙紅了,這茶水她還能喝麼?
不用說,這肯定又是夜月輝為了博同情搞的鬼。
花醉月:「……」
幼稚!
若是換了平日,花醉月也就當做不知道樂得哄一哄,這都是情趣嘛。
然而她現在正在看舞姬跳舞,正在興頭上,哪裡有那閒情雅致陪著他演。
於是夜月輝不說話,花醉月便也當做不知道,將他刻意弄出來的傷口無視了個徹徹底底。
夜月輝:「……」
夜月輝臉色黑漆漆的,他的眉心跳了跳,額頭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為了看那些舞女而刻意忽視了他燙傷的手!
簡直不可原諒!
夜月輝眼底黑雲翻滾,他眸色黑漆漆的盯著場上跳舞的魔姬,悄聲無息的弄了一道靈氣出去。
氣氛正歡快,壓根沒有人注意到他出手。
只聽哎呦一聲,場上領舞的舞姬只覺得雙膝一痛,腳步踉蹌一下,沒站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場中絲竹聲一斷,跳舞的舞姬停了下來。
那名領舞的舞姬這會兒也顧不上疼痛,連忙跪下來請罪,「奴冒犯了殿下,冒犯了貴人,還請殿下恕罪。」
花醉月:「……」
她有些狐疑的看了夜月輝一眼。
老實說,她懷疑這場變故壓根就是夜月輝乾的,可是她沒有證據。
場中的舞姬此時此刻已是冷汗一片,今日本是大殿下的大婚日子,因為出了變故,大殿下心情不好。
今日這一失誤,怕是要把她葬送於此了。這樣想著,禁不住悲從中來。
也不知道方才怎麼了,突然就感覺到膝蓋一疼,然後她就站不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