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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69再一次遭受刺殺

2024-11-29 07:13:59 作者: 墨酒臨安
  夜月輝面上含著溫潤的笑意,段的是一片溫潤如玉的模樣。

  「大哥說的哪裡的話。蜉蝣一族突襲,碰到這種事情實屬迫不得已,這事情也不是大哥可以左右的。」

  他頓了頓,又乖乖巧巧道,「況且,來魔族的這段日子,大哥待我也很好。」

  花醉月:「……」

  嘖嘖嘖

  瞧瞧這演技。

  花醉月拿眼睛暗搓搓的盯著她,對他的裝模作樣嗤之以鼻。

  一口一個大哥倒是叫的歡快,那是她的大哥,又不是他的大哥!

  偏偏自家大哥還就喜歡夜月輝這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聽的他叫大哥,也不覺得奇怪,反而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把妹妹交給你,還請二皇子看在她是你妻子的份上護她周全,如此,沉月感激不盡。」

  他說著,又掉轉頭看了一眼花醉月,「妹妹,你也要好好聽二皇子的話,去了天族,莫要惹是生非。」

  花醉月暗搓搓的翻了個白眼,不情不願的應下,「是是是,大哥說的我都記下了。」

  這不情不願的語氣。

  花沉月頭疼的扶了扶額,無奈笑了笑。

  末了,又對著夜月輝微微一笑,「我妹妹她什麼都好,就是這性子跳脫了些,還請二皇子多多擔待。」

  夜月輝面上含笑,「大哥放心,小殿下是我的妻子,只要我在一日,便護她一日。定不會讓人將她欺負了去。」

  有了夜月輝的表態,花沉月這才放心了下來。

  因為馬上就要離開魔族前往天族了,所以花沉月留了花醉月在沉月宮裡敘舊。

  夜月輝不好打擾,便率先回了醉月宮。

  花醉月小時候基本都是花沉月給帶大的,二人的關係基本要好很多。

  花醉月自小沒有離開過魔宮,被嫁到天族以後,這是她第一次回魔宮。

  花沉月嘆了口氣,本以為可以留她在魔宮多住些時日,結果卻出了蜉蝣族的事情。

  另一邊,夜月輝回到醉月宮不久,便有一道小小的身影不知道發哪裡跑了進來,跟個小跑到似的。

  「阿姐,我聽別人說,你明天就要離開魔族了,這是不是——」

  花清晰的小奶音戛然而止,他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頗有些不可置信,「怎麼是你?」

  天族的那個大壞蛋!

  夜月輝睨了花清晰一眼,挑了挑眉,「怎麼不能是我?」

  他記得眼前的這個小傢伙,好像是自家娘子的弟弟,還挺受他家娘子重視的。

  花清晰愣了愣,嘴角抽了抽,小眼睛四處轉了轉,沒有發現花醉月的身影。

  他有些警惕的看著眼前人,問了一句,「我阿姐呢?」

  「不知道。」

  夜月輝瞧著小傢伙那不善的目光,頗有幾分好笑,「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花清晰眼睛盯著他,「你撒謊,你一定知道我阿姐在哪裡對不對?」

  「對。」

  夜月輝勾著唇角笑了笑,「我但是我不會告訴你。」


  花清晰:「……」

  花清晰咬牙切齒。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人!

  他的臉氣鼓鼓的,「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夜月輝眯了他一眼,面無表情,「你突然闖進來嚇到我了,我心情不高興,所以不想告訴你。」

  若是自家娘子在房間裡,這臭小子豈不是隨隨便便就闖進來了?

  夜月輝很不開心。

  「啊?」

  花清晰傻眼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就這麼不管不顧的跑了進來,竟然忘記敲門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頗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忘記敲門了。」

  說著,臉色窘的通紅,莫名沒了底氣。

  然而知道自己面對的是這個天族的大壞蛋,他又氣鼓鼓的瞪著眼睛,「不管怎麼樣,我是絕對不會同你認錯,也不會承認你是我姐夫的!」

  「呵!」

  夜月輝輕呵一聲,「你承不承認,我都是你姐夫,用得著你承認?」

  花清晰:「……」

  就好氣!

  花清晰氣鼓鼓的,瞪著眼睛看他,「你胡說,你才不是我的姐夫呢。我阿姐那麼好,總有一天會有更好的人來做我姐夫的!」

  夜月輝冷冷的勾了勾唇角,「那你就慢慢等著吧。除了我,不會有別人。」

  要是真的有別人,在他還沒有上任之前,他就先把人給弄死了。

  夜月輝含笑看著小傢伙,「我很好奇,你為什麼如此討厭我,因為我是天族的人?」

  小傢伙聞言,還真的認真想了想,「對,就因為你是天族的人。」

  別看他年紀小,但是他懂得很多東西。

  他可是知道的,阿姐當初並非自願嫁到天族的,是因為天族的那個神帝,所以阿姐才會被迫嫁到天族。

  天族的人搶走了阿姐,所以他們是壞人。

  花清晰畢竟年紀還小,在他眼裡,誰搶走了他的阿姐,那誰就是壞人。

  花清晰氣鼓鼓的來,又氣鼓鼓的離開了。

  這個可惡的天族人,他一定要努力修煉,將來一定要將阿姐從天族解救出來的。

  花清晰一邊走,一邊捏緊了小拳頭。

  花清晰剛出了醉月宮不久,夜月輝所在的地方,正前方的空氣里便出現了一陣異樣的空氣波動。

  夜月輝瞧了一眼,隨意抬手一抹,一面波紋靈氣鏡便出現在了視線之內。

  水紋鏡里是一張陌生的臉。

  「我聽說蜉蝣一族已經向三界發起了攻擊,如此,我們的時機也到了。」

  「嗯。」

  「那個魔族的小殿下,需不需要我幫忙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

  「不必。」

  夜月輝想也不想,便出聲拒絕。

  對面一陣冗長的沉默。

  片刻後,那人笑了笑,「這麼幹脆的拒絕,這可真不像你啊。月輝,你不會真的對她動心了吧。」


  「……」

  那人嘆了一口氣,「我們不會逼迫你做什麼,但是勸你一句,男女之事,切莫陷的太深了,否則最後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莫要忘記了,你娘當初就是因為香消玉損的。」

  夜月輝的母親,當初可是隱族的人,原本擁有高貴的身份,受人尊敬。

  當初就連當今的神帝見了面,都要禮讓三分。可惜,就因為喜歡上了當初的神帝,最後落地個身死的下場。

  那人提起他的母親,夜月輝罕見的垂了眸子,片刻後,他才抬起眼,冷漠道,「此事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就好。」

  那人說了一句便沒有在多言了。

  若是真正的喜歡上了,哪裡是有沒有分寸那麼簡單。

  那人也沒有再提,只是轉移了話題,「這個地方我已經替你接管了這麼多年了,如今蜉蝣一族已經開始行動了,我也總算看到了希望。」

  「日後待你接管了此處,我要好好的去三界遊歷一番,拘在此處真是讓人難受。」那人做了一個痛苦的表情。

  夜月輝看了他一眼,「這些年,麻煩你了。等一切塵埃落定,我會親自接管隱族。可惜現在,我還不能讓隱族重現三界。」

  上古隱族,原本也是承自上古一脈,與天族同出一源。

  強大的隱族本是蜉蝣一族的克星。可惜,當初因為神帝的忌憚,隱族一脈在神魔大戰中盡數被除,剩下的隱族為了自保選擇隱退。

  夜月輝看著外頭掛著的那輪耀眼的紅月,很快,這裡會被蜉蝣一族攻破,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若是以前,他會開心。但是現在,他不開心,甚至感覺有些疲累。

  這麼多年過去了,哪怕他真的率領隱族攻占三界,成了三界之主,那些人也不可能再活過來了。

  可是她還在。

  若是他真的毀掉了魔族,她會恨他吧。

  夜月輝垂著眼眸,心中無端端的湧起一股子煩躁之意。

  「月輝,月輝?」

  夜月輝回過神來,抬眸對上了水紋境上的人。

  那人一臉的擔憂,「你方才,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

  夜月輝面色冰冷,眉心鬱悶,將桌子上的茶水一飲而盡,然而胸中的煩悶之氣卻是絲毫不減。

  自己這是怎麼了,何時變得這般優柔寡斷了?

  夜月輝捏著茶杯的手緊了緊。

  水鏡中的人將夜月輝的反應看在眼裡,不由得怔了怔。

  他之前見過夜月輝的,那個時候,少年已經被抽了神骨,整個人冷冰冰的,眼底的情緒早已經被徹骨的仇恨淹沒。

  他們都是隱族的人,自然不希望這個擁有隱族血脈的少年變成那般冷血的模樣。

  如今這般變化,都是從他娶了魔族的小殿下來惹的。

  那人倒是有些好奇這位魔族的小殿下了。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竟然能讓這位變化這麼大。

  ……

  第二日,花醉月和夜月輝啟程,前往天族的地界。

  他們這一路趕得比較著急,中途夜月輝的虛弱之症復發,他們不得不在半路停了下來。

  而他們停下來的地方,正處在仙族和人族接壤的群仙島。

  因為是處在仙和人交界之處,所以這裡的鏡像瞧著和凡界有點兒相似。繁華的不似仙島,倒像是人間的皇都城。

  因為花醉月來了這個地方就沒怎麼去過人間,所以來到這個類似人界的地方,她一下子就來了興趣,拉著也月輝想要逛一逛。

  這個地方靠近三界,因為離的比較遠,所以蜉蝣一族的動亂一時半會兒還影響不到這裡來。

  走在大街上,花醉月一路被夜月輝牽著。

  因為夜月輝現在正處於虛弱期,她擔心他會出狀況,所以也樂得被他牽著。防止他出突發情況。

  一開始,花醉月還會注意夜月輝這邊的動靜,後來就完全被大街上那些酷似古代玩意兒的東西給吸引了過去。

  「那裡圍了一圈的人,我們過去瞧一瞧怎麼回事。」

  花醉月一臉興奮的拉著夜月輝擠進人群,就看到了那些類似人間的戲曲表演。

  夜月輝沉著臉,跟著她從人群里擠出來,一張臉已經黑的徹底。

  他的衣服上還不知道被誰油膩膩的手糊了一個巴掌印子。

  花醉月:「……」

  她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這個時候,戲曲表演正演到了高潮部分,所有人都是一臉嚴肅,同戲中人物共情,她這一笑,卻讓周圍一圈的人紛紛朝著她看了過來。

  夜月輝:「……」

  夜月輝臉色黑漆漆的,有種想要一巴掌把她拍死的衝動。

  夜月輝咬了咬牙,默默遠離她幾步,扭頭看向別處。

  這麼丟人的時刻,他不認識她!

  花醉月:「……」

  很好,裝作不認識她對吧。

  花醉月勾著唇角笑了笑,下一秒,她的手搭到他的肩膀上,脆生生的喚了一句,「夫君。」

  夜月輝:「……」

  夜月輝掉轉頭,目光陰測測的看了她一眼。

  花醉月忍笑,「夫君你在看什麼呢?」

  「沒什麼。」

  夜月輝面無表情,伸出手將他肩膀上的爪子給拍了下來。

  花醉月咧著嘴巴,好心用手指了指他衣服上的油印子,「夫君,你的衣服髒了。」

  夜月輝:「……」

  夜月輝眉心跳了跳,看了一眼那個油印子一眼,臉色黑的徹底。

  他連清潔術也沒用,直接用術法又重新換了一套衣服。

  「娘子方才在笑什麼,嗯?」

  換了新衣服,總算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夜月輝微抬眼眸,眼睛危險的眯了眯,含笑看著花醉月問了一句。

  花醉月:「……」

  夜月輝動怒了,花醉月自然不可能實話實說。

  她退後兩步,乾巴巴的笑了笑,隨意指了指,「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個挺好笑的。」


  她隨意一指,指的正是唱戲的地方。

  圍觀的群眾:「……」

  唱大戲的人:「……」

  這齣戲好像唱的是悲劇吧。

  唱大戲的人怒目而視,瞪著花醉月,「敢問姑娘,我們這戲哪裡唱的讓姑娘覺得好笑了?」

  花醉月:「……」

  花醉月神色僵了僵。

  正當氣氛僵持的時候,人潮中卻隱隱涌動著一股子殺意。

  花醉月臉色一變,「有情況,快離開。」

  顧不上回答那一句質問的話,抱著夜月輝一個閃身逃離了人群。

  他可沒忘記,夜月輝如今還是一個病號。

  她們才剛閃身出去,人群中幾個人便騰空而起,直接朝著花醉月和夜月輝的方向刺了過來。

  這群人實力強大,明顯就不是群仙島的人。

  這一變故,也讓周圍的人傻眼了。

  一時間,尖叫連天,人群四散逃竄,生怕這些人打架殃及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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