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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72需要去趟蜉蝣族

2024-11-29 07:14:00 作者: 墨酒臨安
  過了幾日,里憂帶著從隱族趕來的隱醫秘密進了夜月宮中。

  隱醫的醫術要比天族的那些神醫更加高明一些。

  花醉月昏迷的這幾日,臉色蒼白沒有血色,但是經由隱醫的診治,臉色已經漸漸變得紅潤起來。

  隱醫收了針,夜月輝便急匆匆的開了口,「如何?」

  「回少主,少夫人身體已無大礙。只是——」

  「只是什麼?」

  身體恢復了,人卻還未醒過來,這明顯有問題。

  隱醫擰著眉心,「少夫人的身體雖已無礙,但是少夫人受的那一掌,其中包含了魑魅所化的魔魅之力。少夫人中了心魔,縱是老夫也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

  夜月輝怔怔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花醉月,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從出生至今,他從未像今日這般後悔過。

  若是他當初沒有隱瞞她,若是當初她沒有衝過來替他擋下那一擊,現在的她也就不會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他真該死!

  這一切原本是可以避免的,卻因為他的一時游移,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傷。

  極力壓制內心深處想要毀滅一切的衝動,夜月輝保持著站立的姿勢動也未動,他有些艱難的開口:

  「既是中了心魔,那定然會有破解之法。你可知曉破解心魔的辦法?」

  「這……」

  夜月輝微微抬眸,眸子深處壓抑著情緒,「有什麼話直接說。」

  很難想像,她若是死了,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那個時候,他怕是會失控。

  隱醫被夜月輝的表情嚇了一大跳。

  他忍不住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回道「蜉蝣一族自上古時期被趕出四海八荒之外,便以魑魅為引修煉魔氣,該如何解除少夫人體內的魔氣,怕是只有蜉蝣一族的王庭才知道。」

  一番話,隱醫額上已經是冷汗涔涔。

  說到底,蜉蝣一族能蹦躂的這麼歡快,這其中少不了自家主子的推波助瀾。

  當初上古時期留下來的神魔族,一脈是上古魔脈傳承下來的蜉蝣一族,一脈是上古神脈傳下來的隱族。

  隱族和蜉蝣族,乃是相互對立相互克制的兩個上古族。

  然而蜉蝣一族仗著自己上古血脈的身份,大肆殘害三界生靈為三界不容,後來被三界合力趕出來四海八荒。

  隱族因為強大的血脈,沒有了蜉蝣一族的掣肘,就成了虛天神帝忌憚的對象。

  夜月輝的母族原本就是隱族的王庭,當初神魔大戰,神帝因為忌憚隱族,便使計謀讓隱族人死在了神魔大戰中。

  而且當初三界各方實力都參與了這場針對隱族的計劃。

  對於隱醫的話,夜月輝一點兒也不意外。

  蜉蝣一族被趕到了四海八荒之外的虛天之中。虛天之中沒有了可供他們修煉的魔氣,那些飄蕩的蜉蝣一族就成了他們修煉途中的魔氣供應者。所以蜉蝣一族一定有解除心魔的辦法。

  而且,花醉月身上被種下的心魔,也是蜉蝣一族的手筆。


  只是如此一來,若想要替花醉月解讀,就必須去一趟蜉蝣族了。

  房間裡的氣壓低的嚇人,隱醫被夜月輝身上陰鬱之氣嚇得大氣不敢喘一口。

  他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少主恕罪,是屬下無能,不能替少夫人診治。」

  夜月輝眼珠子動了動,硬生生的壓住了想要殺人的衝動。僵著嘴開口,「不怪你,這事兒和你沒關係。」

  夜月輝閉了閉眼睛,復又睜開,問了一句,「她還能堅持多久?」

  「回少主,這個需要看少夫人的求生意志。若是求生意志強一些,怕是能堅持幾個月,若是少夫人的意志不強,怕是只有一個月。」

  一個月,若是心魔占據了上風。醒來的人是不是少夫人都難說。

  這話,隱醫沒敢說。

  夜月輝深深的看了一眼花醉月,用冰涼的手指摩擦著她的臉。

  「好好活著,若是你不小心死了,我定會讓整個魔族陪葬的。你不是很在乎你的族人麼,為了他們也為了我,你一定要好好的。」

  夜月輝的語氣低沉寵溺,若是不去聽他說話的內容,還以為他在說什麼情話呢。

  一旁的隱醫離的近,將這話聽了個完整。

  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滿頭黑線。

  少夫人若是醒過來了,會不會追著少主打啊。

  少主這動不動就要滅少夫人全族的話,聽著就欠揍。

  ……

  另一邊,天族的大殿之上。

  神帝有些震驚的看著從天族的邊境傳回來的消息,只覺得心煩不已。

  他派到邊境最威武的神兵神將,竟然沒能夠抵擋住蜉蝣人的攻擊,還白白折損了破雲這位大將。

  那些蜉蝣族承自上古一脈,實力確實不容小覷,可是他派去的也是天族最為強悍的神兵神將,竟然沒能抵擋住這些蜉蝣人幾天的攻擊。

  這一次領兵的神將破雲更是擁有隱族血統的人,竟然就這麼死在了邊境?

  當初神魔大戰,破雲因為下凡歷劫,所以僥倖逃過一劫,後來成了天族的大將軍。

  這些年,神帝一直在忌憚破雲隱族的身份,這一次刻意將他派出去對付蜉蝣一族。

  私心裡,他希望破雲能夠在這一次同蜉蝣族大戰中死去,卻又希望破雲能夠抵擋得住蜉蝣一族的攻擊。

  可是他沒想到,這才幾日,破雲竟然就死在了蜉蝣人手裡。

  正是心煩的時候,魔衛來稟。

  「陛下,大皇子求見。」

  正在處理這些戰報的神帝聞言,不由揉了揉眉心,「讓他進來吧。」

  夜月謠能來這裡,定然是知曉了破雲已經死在邊境的事情。他這兒子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過於仁慈了些。

  片刻後,夜月謠大步走了進來。

  「父王。」

  夜月謠對著神帝恭恭敬敬的做了一禮,才道,「父王,兒臣得到消息,那蜉蝣一族來勢洶洶,破雲將軍已於邊境殞命,此事可是真的?」

  「是真的。」

  神帝嘆了口氣,「蜉蝣一族來勢兇猛,若是真讓他們攻上了四海八荒,怕是三界從此再無寧日。」


  夜月謠顯然也有這樣的擔憂。

  他想了想,直接跪了下來。

  神帝眉心跳了跳,瞧著他的動作連連皺眉,「你這是做什麼?」

  夜月謠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父親,破雲將軍既已身死,我變境神兵群龍無首,蜉蝣一族只會更加猖狂。兒臣願為三界生靈,前往邊境抵擋蜉蝣族進犯。」

  神帝:「……」

  「胡鬧!」

  神帝啪一下將手中的摺子拍到了桌子上。他的面上隱隱浮出了幾分怒意。

  嚇得天宮的幾個天官直接縮成了鵪鶉樣。

  神帝用手指著夜月謠,「那些蜉蝣族,連身為隱族的破雲都不是對手,你去做什麼,送死?」

  神帝說著,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道,「你是天族的太子,將來是要繼承天界的。抵禦蜉蝣,不是你要做的事情。」

  夜月謠也有些意外,自己的父王竟然發這麼大的火氣。

  他再度拱手,「父親,蜉蝣一族來勢洶洶,三界生靈危矣,兒子身為天族的太子,豈能置身事外?」

  他身為天族的太子,未來的天帝,理應在最危急的時刻挺身而出,夜月謠也不明白,父親為何阻止他。

  夜月謠不死心,再度開口,「父親——」

  只是話還未說,神帝便已經罷了罷手,「不必再說,此事我定然不會同意的。」

  夜月謠抿唇不語。

  神帝語氣緩和了些,「你是天族太子,你的安危不值得你去邊境拼殺。」

  「父親。」

  夜月謠皺了皺眉,語氣堅定道,「正因為兒子是太子,所以才更要以身作則。兒子去抵抗蜉蝣一族,既可以鼓舞士氣,又能親自正面抵禦蜉蝣一族……」

  見他如此執拗,神帝的一張臉瞬間沉了下來,「那蜉蝣一族豈是那麼好對付的。當初我們合三界之力才將蜉蝣族趕出了四海八荒封印,縱然你是天族太子,也不可能對抗蜉蝣族。」

  夜月謠還要說話,神帝卻有些不耐煩的罷了罷手,「下去吧。無需多言,說什麼我都不會允許你去邊境冒險的。」

  夜月謠是被人強行帶下去的。

  神帝不放心,又派了幾個人專門看著夜月謠,就怕他自己私自帶人去邊境了。

  夜月謠前腳剛走,夜月輝後腳就來了。

  神帝對夜月輝的態度還算和善客氣,然而這態度卻不似是對待兒子的態度,倒像是對待下臣的態度。

  夜月輝也不在乎他的態度,只硬邦邦的說明來意。

  「你說什麼?」神帝有些意外,「你要去邊境對抗蜉蝣族?」

  「是。」

  夜月輝拱手,「兒子聽聞破雲將軍已經在邊境殞命。邊境群龍無首,恐是無法抵禦蜉蝣一族。兒子雖然修為低下,卻也知曉蜉蝣一族不能入境,否則三界危矣。」

  夜月輝的本意並不是去邊境抵禦魔族,而是尋找替花醉月去心魔的方法。

  只是前往蜉蝣族,他需要一個合適的藉口罷了。

  神帝並不在乎夜月輝這個兒子,所以沒多想就答應了。


  他知道當年隱族的人還留下來不少,即便夜月輝沒了神骨,他對他還是有所忌憚的。

  所以夜月輝提出來前往邊境,他想也沒想便同意了。

  邊境確實需要有個人來主持大局,但這個人絕對不會是夜月謠,夜月輝倒是剛好合適。

  夜月宮

  花醉月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她倒是想醒來,但是就是醒不過來,就像遇到了迷霧一般。

  夜月輝心情不好,整個夜月宮的人行事都是謹慎又小心,生怕夜月輝動怒。

  在夜月宮伺候的仙婢神侍更是連連嘆息。

  自從二皇子妃嫁到了天族,夜月宮好久沒有這麼冷清安靜了。

  自然二皇子妃總會拉著二皇子看熱鬧坐在院子的中央吃著水果享受生活。

  然而現在,一個昏迷不醒生死不知,一個面目冰冷神情陰鬱。

  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二皇子殿下,以前的二皇子臉上總是掛著溫潤的笑意,如今連這笑意也消失不見了。

  二皇子更是整天整夜的呆在房間裡,親自替二皇子妃餵靈藥。

  房間內。

  一封從邊境傳來的秘信,夜月輝一揮手,那秘信散成了無數星星點點的靈光。

  離憂從門外進來,隨後抬手在房間裡打了一道結界,才道,「少主,我們的人已經準備好了。只待少主傳喚隨行。他們都是我們隱族萬里無一的好手。」

  其實他是十分不贊成自家主子親自去蜉蝣族涉險的。

  眼瞅著多年的布局,主子馬上就能手刃仇人,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主子卻要去蜉蝣族涉險。

  夜月輝眼神晦暗,捏著手中的茶杯,「嗯。讓影子過來,代我去邊境。我帶著他們直接去虛無之境。」

  離憂愣了愣,一臉的詫異,「主子竟要親自去蜉蝣族的地盤?」

  夜月輝眯著眸子,不置可否。

  「他們讓她受傷,我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才是。」

  離憂:「……」

  離憂有些擔心。

  雖說隱族如今的實力並不懼蜉蝣一族,然而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入蜉蝣族的腹地,是不是太冒險了?

  夜月輝卻沒心情同他多說話,又問了一句,「破雲怎麼樣了?」

  「破雲將軍身受重傷,不過已經被我們的人救回去了,性命無憂。」

  「嗯。」

  夜月輝應了一句,沒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初九端著藥碗進來。

  她原本打算親自給花醉月餵藥,結果還沒端到跟前,藥碗已經被夜月輝順手接了過去。

  初九:「……」

  就很氣。

  這都不知道第多少次了。

  她現在是連給她主子餵藥的機會都沒了。

  初九抿唇冷臉。

  要不是看得出來這跳躍的二皇子是真心關心自家殿下,她怕是要揍人了。

  初九放下藥碗,最後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的花醉月,出去了。

  初九出去了,夜月輝便端起藥碗餵給花醉月喝。

  只是藥還沒餵進去,某人便連吐舌頭將藥給弄出來了。

  夜月輝:「……」

  夜月輝嘆了口氣。

  每次餵藥都不乖,該罰。

  他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花醉月嘴巴一張,一口藥便進了嘴裡,又有靈氣引導,很快便被咽下去了。

  花醉月覺得難吃,眉毛都跟著擰起來了,嘴裡還嘀咕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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